烈陽閉了閉雙眸,顫聲答道,“是,屬下遵命。”
見他面帶疲色的模樣,容九歌挪開視線,朝殿外走去,“你下去休息一下便回未央宮保護傾傾去。”
“……是。”
蘇德勝只好跟着皇一起離開乾祥宮去了金鑾殿早朝。
臨離開走過烈陽身邊之時,他輕聲說了聲,“對不起。”
……
金鑾殿。
容九歌神色淡淡的半闔着眸子,讓人看不出喜怒。
今天倒也意外,丞相竟然沒來,相反的是冥王和安王齊齊出現了。
也許是昨夜的宮宴時間太久,大臣們飲酒過多,一個個看起來都有些萎靡不振。
容天澤看到皇帝侄子準時來早朝,倒是露出了些許意外的表情。
這一絲丁點的神情變化,自然也沒逃得過容九歌的冷瞳。
他冷不丁的開口,似笑非笑道,“皇叔好像很意外朕今日會出現在早朝之?”
聞言,容天澤微微挑眉,語氣淡淡道,“臣只是聽聞,皇在臣回來之前,早朝經常會遲一些,據說可都是皇貴妃的功勞,只是,昨夜皇是宿在了蕭貴妃那裡,看來蕭貴妃的魅力果真不皇貴妃。”
此話一出,大臣們皆是惶恐的低下了頭。
皇和嬪妃之間的密事,他們可不敢偷聽。
唉,這也只有冥王敢了,怕也是仗着手的兵權,所以才口無忌憚的。
容九歌眯了眯眼,“看來皇叔很是關心朕的私事。”
容天澤方纔說的那句話歧義太大。
皇宮本來流傳着玉傾城狐媚惑主的傳聞,雖然他一再打壓,但難免有些人會在私下裡傳播。
此刻又是在朝堂之,他明顯是想挑起官們再一次對小妖精的不滿。
這算盤打的可真精!
這一句冷冽的話語傳到容天澤耳裡,倒是一絲都沒有被影響到。
他不以爲意的勾了勾脣,“皇畢竟是臣的親侄子,臣雖然久離皇城,但是也應該關注皇城的事情,不然倒也對不起臣是您皇叔的身份了,皇以爲呢?”
大臣們面面相覷,無一不聽出了皇以及冥王之間對話的火藥味。
這時,大理寺少卿錢大人站了出來。
自從前任大理寺少卿被處死之後,他便頂替了這個位置,說到底任也不過半年有餘。
此刻他臉色不太好,更甚至有些印堂發黑,“皇,臣有事啓奏。”
“說。”薄脣輕吐出一個字,聽不出喜怒。
錢大人沉着開口,“皇,定國公早年也算得是臣的恩師,昨日恩師的府宅驚現噩耗,臣從陵園回府之後思來複去,夜不能寐……”
容九歌墨眸微沉,“錢大人想說什麼?”
“臣……”錢大人不顧身邊人的眼色,堅定開口,“皇,臣以爲恩師一門遇害很有可能與傳世玉璽有關,恩師是皇貴妃娘娘的祖父,也算是皇親國戚,臣懇求皇將此案交由大理寺徹查。”
“……”大殿裡鴉雀無聲。
若是說錢大人所說的他們沒想過,那一定是假的。
畢竟,偌大的定國公府一脈,值得外人惦記的只有那傳世玉璽,事關皇室安危,他們敢想也不敢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