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若水的笑聲,無疑是可怕的。
莧兒瑟瑟發抖,不敢動彈,明明如今已經是初夏了,卻讓她感覺到了嚴冬的蕭瑟與寒涼。
良久,肖若水停止了笑。
她站了起來,走到門口,緊接着撐在圍欄,森然開口,“本妃若是連她們鬥不過,那還是我嗎?”
這句話聽到莧兒耳裡,懵了。
什麼意思?
不是她還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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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賀蘭嫣的小日子的確也過得逍遙自在,除了不能出王府只能待在這不大不小的福熙閣內。
念奴自從次被送回來後,不知道發了什麼瘋,一直勤加練武。
也許是被容安歌輕而易舉的打敗,讓他丟人了吧。
賀蘭嫣將軟塌擡到院子,坐在樹下看着他。
她吃着剛送來的葡萄,咂舌道,“念奴啊,你這沒日沒夜的舞劍,有意思嗎?”
念奴根本沒理她,繼續揮舞着手的劍。
“念奴啊,我發現你自從從那什麼勞什子的暗牢裡出來之後,這一個多月好像總共說的話還不到五句啊。”
“……”
“念奴啊,咱其實不用這麼較勁,跟那個渣男的,你武功已經槓槓的了,保護我妥妥的。”
“……”
一旁的雅婷突然插話,“公主,什麼叫渣男,什麼叫槓槓的?”
賀蘭嫣朝她翻了個白眼,伸手將她眼前的黑腦袋給挪開了,“走開走開,別打擾你家公主我和念奴談心。”
雅婷吐舌,“哦哦。”
“念奴啊,你是不是覺得那個渣男那天差點欺負我,你覺得特別對不起我?”
“……”
“其實你不用這樣覺得,這不是你沒用,是我沒用,咱們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要怪怪我那個遭雷劈的三哥,把小爺從浮土山給強迫帶回西域,然後又被送到這什麼破南越來和親。”
賀蘭嫣嘴裡還嚼着葡萄,說話的時候有些吐詞不清,一下子將什麼規矩都拋去了腦後,那些山匪氣息又暴露了出來。
她喋不休的吐槽着,根本沒注意到眼前的念奴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漸緩了舞劍的動作。
“念奴你說是不是,三哥他先是挖個坑把我給埋了,然後又挖個坑把你埋了,哦,他倒好,拍拍屁股啥也不說走人了,把我們留在這鳥都不拉.屎的安王府,你說我明明還是個未婚,雖然沒那什麼狗屁的玉蝶,但是外人都知道我嫁人了啊,怎麼看都是我虧,這以後還有誰敢娶我,愛……注孤生的命啊。”
雅婷突然掩脣輕咳了好幾聲,似是想開口提醒什麼。
賀蘭嫣還好心的倒了杯茶給她,繼續道,“什麼狗屁西域三殿下,見鬼去吧,小爺都快在這待瘋了也沒見他來救我,簡直是個烏龜王八……”蛋。
當然,那個‘蛋’字並沒有說出口。
因爲……
她剛剛伸手念起的一顆葡萄,被身側突然出現的人給奪去了。
賀蘭景笑意盈盈的側躺在她身邊,將汁液飽滿的葡萄給嚥下肚了,完了還不忘伸出舌頭舔了舔脣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