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逸面具下的嘴角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弧度,“聽說她是七月初七那一日生的?”
聽到這話,聞人懷一時拿不準少主到底是何意,只能順着話說下去,“的確,不過小郡主似乎自出生後便是又瑾世子帶大的,所以兄妹倆的感情極好。”
說到這裡,他忍俊不禁一笑,“說到底還是爍王太寵長公主了,夫妻倆如膠似漆,誰也離不開誰,似乎對這這兩個兒女管教的也甚是輕鬆。”
“輕鬆?”蘭逸輕笑出聲,笑聲低迷,有着不符他這個年紀的冷瑟,“他與我同歲,武功約莫也是與我不分下,若真是活的輕鬆,他又怎會有如今這般造化。”
此話一出,聞人懷又是愣了愣。
按照皇城的傳聞,爍王府的瑾世子以紈絝出名,一向不喜讀書,但又因爲得身邊親人寵愛,所以宮的太傅也不敢多說一二。
若這只是僞裝,那……是何等深沉的城府?
“少主,那您問小郡主是……”
蘭逸涼涼開口,“七夕還有幾個月,怕是我的身份也瞞不到那個時候了,不若待他們下次來的時候我送一份大禮給那位小郡主,你先下去吧。”
“是。”聞人懷剛準備退下,又忍不住問道,“少主,您今日也……不用午膳?”
“嗯。”
“是,屬下告退。”
聞人懷戰戰兢兢的退出了雅間,正巧碰到樓的聞人墨。
兄弟倆打了個照面,沒敢在這邊說話,而是回了他們的房間。
看着自己兄長身的,聞人墨大約也猜到因爲何事,只是沒有挑明說出來,而是默默從藥箱取出傷藥和紗布爲他包紮。
“這些日子行事低調一些,少主雖然沒有直說,但是我估摸着他的意思是讓你最近少說點實情,講點虛假的故事糊弄一下客人行了。”
“我知道。”
“唉。”聞人懷嘆了口氣,“好在那爲女扮男裝的夫人出來阻止了,否則你若是繼續講下去,怕是那瑾世子今日會將這天下第一樓給拆了!”
那名和少主同齡的少年,當真是不可小覷。
單憑先前在外面那說話的氣勢,又怎會只是個普通的皇室子弟。
也怪他眼拙了,竟然相信了那些坊間傳言,誤以爲帝瑾宸真的只是個紈絝公子哥。
聞人墨將紗布繫好後,纔回話道,“兄長說的是,只是今日也是我們疏漏了,沒想到客人之還混進了兩位世子,也難怪少主會親自動手懲罰你了。”
說完之後,聞人懷除了嘆氣,倒也沒再回話。
只是他心裡好,少主說爲帝七夕準備的大禮到底是什麼?
……
翌日午後。
帝瑾宸將帝七夕託付給了殘影照顧後,獨自一人入了宮。
說到底,他還是得聽容九歌的話,去見見那一位已經昏睡了近七年的人。
聽說那個人似乎多年前曾被冰封了許久。
這麼說來,年歲同父王一般大小的鳳非離,豈不是睡了十幾年了?
呵,這樣的人生還真是有意思,吃吃睡睡也過去大半了。
但願今日人已經醒來了,否則他還真是要白跑一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