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9殺了你這個魔鬼
司徒雪茹使勁拍打他的手,奈何她的力氣對他而言,就恍若撓癢癢一般。司徒雪茹眸中倒映着冰雕面具人那張森冷的面具。心口微寒,今日她真得要死在他的手裡?
司徒雪茹額頭冒出的汗水已然將她的髮絲給弄溼。她氣若游絲。眸子泛起一層晶瑩。
司徒雪茹面上慌亂。眼前的這個冰雕面具男子已然瘋了。他的力氣是那般強悍。此刻虛弱的她如何敵得上他如此強悍的力道。
她在他的懷中極力的掙扎。瞳孔逐漸渙散。呼吸艱難。他死命的扼住她的喉嚨。她無法呼吸。眼前都在微微發黑。
冰雕面具人見她如此痛苦。卻是倏然放開她。
她貪婪的呼吸着久違的空氣。眸子浮起一層迷離。
神智還有幾分恍惚。慢慢瞳孔漸漸皺縮。倏然一緊。她的眸光恍若寒冰一般。若是她能有辦法,一定要殺了這個冰雕面具人。她的眸子陰狠無比。恍若眼前的人是不共戴天的仇人。
冰雕面具人緊緊抓住她的手,聲音嘶啞,“雪茹。你爲何就不能給我一個機會?”
“爲什麼?爲什麼心中一直有那個男人?”冰雕面具人聲音異常的激動。
他瘋狂的搖動着她的身子,他的指尖嵌在她的肩胛骨裡。猛烈的搖動着她的肩膀。近乎要將她的肩膀給搖碎。
司徒雪茹眼前一陣暈眩。她的肩膀近乎要被他給搖碎。
她緊緊捂住腹部。腹部一陣抽痛。她的面色慘白。白的近乎透明。
他這般瘋狂的搖動,近乎要將她渾身架子給搖散。
司徒雪茹即將昏厥之時。觸手可及的一個茶杯。狠狠的砸到冰雕面具人的頭上。趁着他停歇的功夫。司徒雪茹虛弱的往前挪步。每挪出一步,都艱難萬分。她眸中倔強,堅韌。她要離開這裡。不能任憑這個冰雕面具人羞辱。
豔紅的血從他的腦殼上緩緩滲透下來。他疾步上前,一把拽住她。扯的她生痛。他強力扭轉她的身。她剛已然繞過桌子。他這般猛力的拽。她高高隆起的小腹驟然碰觸上桌角。腹部一陣抽痛。疼的她近乎要倒吸一口涼氣。他卻殘忍的不在意這些。一把拽過她來,使得她看着他。
汗水已然溼透了她的髮絲。岑岑的汗水密密麻麻的彙集成水,恍若小溪一般,緩緩的往下流。流至她光潔的下巴。一顆一顆的跌落。她的秀眉擰緊。由於腹部的疼痛,面色蒼白的已然透明。
冰雕面具人緊緊捂住額頭。眸子痛楚的看着她。
他冷笑,“你如此虛弱之際。竟然還有力氣砸傷我。你可真是好本事。你的毅力當真令我刮目相看。如今虛弱不堪。還能在我的眼皮子底下逃?”
司徒雪茹緊緊護住腹部。眸子堅韌倔強。“我不可能讓任何人傷害我腹中的孩子。誰都不行。”她的眸子是那般的明亮,燦若星辰一般。那樣堅韌的眸光卻是生生刺痛了他。
冰雕面具人眸子陰狠的盯着她的腹部。他的手上還盡是豔紅的血。司徒雪茹艱難的喘息着。剛剛能虛弱的抓住那個茶杯,然後狠狠的砸過去。已然是她的極限。
若是他再做出什麼事,她當真是沒有法子敵過。腹部一陣一陣的抽痛。近乎要她昏厥過去。她極力的在睜大眸子。不允許她昏睡。她必須得保住她腹中的孩子。
司徒雪茹心中恐懼緊張。
冰雕面具人渾身都在顫抖。她能感受到他身上散發的寒氣懾人。他陰狠殘忍的說道,“你就那般在意你腹中的孩子?就那般在意?”
冰雕面具人恍若被刺激到,神智已然很不清醒。他一把將司徒雪茹撈起。司徒雪茹慌亂之際。喃喃,“你做什麼?”
冰雕面具人大吼一聲。“你說我要做什麼?既然你無法愛上我。就讓你的身體愛上我!!!”
司徒雪茹瞧清他眸底的火焰。她知道他將要做什麼。司徒雪茹竭力道。“不能,你不能這樣對我、不能。你若是對我用強,我怎可能愛上你?”
“我用再多心機,你也不可能愛上我。還不如將你牢牢鎖在我身邊。”
言罷。冰雕面具人狠狠的將司徒雪茹砸到*上。發出劇烈的碰撞聲。彭的一聲。司徒雪茹腹部重重砸到*面。腹部劇烈的疼痛。她身體蜷縮起來。渾身都在微微顫抖。他當真是狠毒。司徒雪茹驚覺雙腿間一陣濡溼,黏膩。驚覺一股溫熱的液體從雙腿間滑出。
司徒雪茹心疼的無法呼吸。她張口喃喃。“我肚子好痛。”
冰雕面具人冷笑,“不必再演戲。再怎樣演戲都不可能讓你逃過。”
司徒雪茹見眼前冰雕面具人在一件一件的脫衣服。司徒雪茹驚恐,“你不能這般對我。不能。”奈何她身體虛弱,如何能敵的過此次劫難。上次溫泉那裡。他已然肆意羞辱了她。如今她怎能還讓他這般羞辱?雙腿間的濡溼越來越多。
司徒雪茹渾身虛弱。“你不能。你若敢。我就咬舌自盡。”
冰雕面具人除去外衫。露出古銅色的胸膛。他冷笑。“剛剛你砸傷我,已然用盡氣力。如今你連咬舌自盡的氣力都沒有。”
司徒雪茹渾身微微顫抖。
冰雕面具人隨即覆上她的身。
司徒雪茹心口突突一跳。眸子滑出屈辱般的淚水。冰雕面具人肆意的扯着她的衣衫。司徒雪茹側過身子。她不能讓他傷害到她腹中的孩子。司徒雪茹軟的跟泥一般。
她就那般蜷縮在那裡,起初她還稍微掙扎一番。
可是她的意識越來越低。
驚覺雙腿間的溫熱越來越多。順着大腿緩緩流下。近乎要瀰漫開整個褲管。她心底悽楚。她的孩子。她就要失去她的孩子了嗎?
她喃喃。“孩子。”
冰雕面具人見她不再掙扎,神智已經有幾分昏迷。冰雕面具人方纔慌了神。低頭看去。就見她的腿管那處滑出肆意的嫣紅。豔麗的鮮紅已然瀰漫開*褥。在*褥上佈滿了星星點點。
血水還在汩汩的往出冒。那樣多的血水。近乎要將她的血水流乾。
好似怎麼都流不完。
冰雕面具人被眼前悽慘的景象嚇到。他緊緊抱住她。她的衣衫已然被他給撕扯的不成樣子。她的脣角微微顫抖。眼角都是淚痕。她的雙手還在緊緊捂住腹部。
他緊緊摟住她。大喊一聲,“來人!!來人!!!”
他一碰她,手掌上就沾滿她的鮮血。汩汩的鮮血往出流,肆意的染紅了*褥。她昏迷不醒,當真是嚇壞了他。他緊緊摟住她,“雪茹,醒醒。雪茹,醒醒。你這是怎麼了?”
奈何她就如同一句破敗的*一般。了無生氣。
他手指顫抖。“雪茹。雪茹。”
司徒雪茹昏睡中。她瞧見了一片白茫茫的大霧。四處都是白茫茫的一片。她腹部疼痛的厲害。她都無法挪步。她已然無法站立。只能那般頹然倒地。
她驚覺她的手上全是血腥。她大喊。“救救我的孩子,救救我的孩子。誰能救救我的孩子?”
她的聲音在夢境中迴盪。奈何這裡荒蕪一片,只有她一人。
她嘶啞的哭泣,“誰能救救我的孩子。誰能救救我的孩子。”
她的褲管都已然瀰漫開層層的嫣紅。驚覺汩汩的血水還在往外流。那樣肆意的流着。當真是嚇到了她。她的孩子才五個多月。再過幾個月。他就要出世了。不要離開她啊,寶寶。
司徒雪茹拖着虛弱的身子,在地上爬着。所到之處,都蜿蜒開一道道鮮紅的血跡。異常的嚇人。那樣深深的紅河,悽楚而又令人心痛。
司徒雪茹嘶啞的哭泣。聲音已然聲嘶力竭。“誰能救救我的孩子?誰能救救我的孩子?”
她不知道自己是處在夢境之中。還是現實中。
她只知道她的孩子要離開她了。不要,不要。孩子不要離開娘。司徒雪茹痛哭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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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這一昏迷,就是整整三日。
她一直在做噩夢。夢到她的孩子離她而去了。夢到她的孩子在哭訴。“娘,我不要離開你。”
“娘,我想你。娘,我好害怕,我不要到那無底深淵裡去。娘。不要離開我。”
司徒雪茹在這個恐懼的夢境中沉寂。無法醒來。
冰雕面具人見*榻上的她。憔悴不堪。面色蒼白無比。他心痛無比,他不斷的喃喃,“雪茹,雪茹,對不起。我不想傷害你的。你快點醒來。”
他的聲音嘶啞,沉痛,帶着濃郁的悔恨。
冰雕面具人緊緊握住她的手。
金色般的陽光勾勒在她的身上。恍若鍍了一層金輝一般。奈何再絢爛的光輝都無法掩飾她如此憔悴的事實。
她長長的睫毛微微顫抖。
她的眼角在不斷的滑出淚痕。
她在睡夢中一直在喃喃,“孩子,孩子。”
冰雕面具人緊緊抓住她的手,將她的手放至他的脣邊,“對不起。雪茹。你快醒來啊。”
她那樣沉浸在血水之中的樣子。當真是嚇壞了他。
她已然這般昏昏沉沉的誰了三日。當真是令他揪心無比。
冰雕面具人驚覺她的手微微動了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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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在淒厲的哭喊,“救救我的孩子。”
睡夢中,她好似瞧見一個高大的身影。他妖孽般的容顏。露出蠱惑般的笑容。他含笑望着她,“雪茹。”
她輕喚,“凌蒂,是你嗎?”
軒轅凌蒂摟住她。她痛哭,撲入他的懷中。貪婪的輕嗅着他身上好聞的龍涎香,喃喃說道,“凌蒂,我的孩子沒有了。沒有了。”
他輕柔的撫着她烏黑的髮絲,眸中有着濃郁的愛戀。他輕聲說道,“雪茹,只要你沒事就好。孩子沒了,我很痛心。但是雪茹,孩子我們還會有的。別哭了。會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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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雕面具人輕喚一聲,“雪茹。雪茹。”
司徒雪茹幽幽轉醒。映入眸中的就是那張惹人厭棄的冰雕面具。在光下反射着層層的冰冷之光。一見到他,就覺心中一陣反胃。她眸中的厭惡。好似她看到了令人作嘔的蒼蠅。
司徒雪茹嗓音沙啞。覺的嗓子很乾。她下意識的撫摸小腹。“孩子,孩子。”發出的聲音好似口中含了炭一般。異常的難聽。
小腹已然一片平坦。她倏然大驚,沉痛。恐懼的說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呢?”高高隆起的小腹,怎的都沒有了。觸手可及的平坦,令她一陣慌亂。
司徒雪茹極爲虛弱,面白如紙。莫非夢境都是真的。孩子當真已然沒有了。司徒雪茹的心恍若被人給掏去。鮮血淋淋的。
她的眼神冰冷似刀。她沉痛的道,“我的孩子呢?我的孩子在哪裡?你把我的孩子怎麼樣了?”那樣惡毒的眸光看着冰雕面具人,恨,滔天的恨凝聚在心頭。
冰雕面具人言辭閃爍。“雪茹。你小產了。”他的聲音有着濃郁的苦澀。
小產?司徒雪茹恍若驚天霹靂一般。“我怎麼會小產?”
司徒雪茹心中沉痛。“小產?我的孩子沒有了?孩子死了?”
冰雕面具人端起一碗湯藥。溫柔的說道,“來,雪茹,喝些補身子的藥。”
司徒雪茹眸子猙獰。倏然打落湯藥。
啪的一聲,碗跌落到地面。發出清脆的碰撞聲。
冰雕面具人卻是看她的手,“雪茹,你的手有沒有事?有沒有被燙傷?”
司徒雪茹的手指很冰,比她的眼神還要冰。
她咬牙,“我的孩子在哪裡?”
“你已然小產了。”他再度說道,希望她能夠清醒幾分。
“都是我不好,我以爲你說腹痛是假話,沒想到”他沉痛的自責着。
司徒雪茹緊緊捂住腹部。“都是你。若不是你,我的孩子也不會死。都是你。”
冰雕面具人深深的愧疚。“對不起。”
司徒雪茹就那般枯坐着。任憑他在那裡說道歉的話。說着哄她開心的話。說着讓她補身子的話。她都置若罔聞。
只是沉浸在濃郁的悲傷裡。“我的孩子沒有了。五個多月。他都已然成型了。就那樣沒有了。”
司徒雪茹聲音沙啞。“你告訴我,他是男孩還是女孩?”
司徒雪茹擡頭,眸光楚楚的看着他。“是男孩還是女孩?他是墨弘還是紫櫻?”
冰雕面具人不語。
“我再問你。他是男孩還是女孩?”司徒雪茹聲音淒厲。由於激動。面部都已然微微變了形。
冰雕面具人沙啞的說道,“是個男孩。”
司徒雪茹染上了風寒。周身一層一層的發着汗。她嘶啞的哭泣,“他是墨弘。是墨弘。”
“你把我的孩子弄到哪裡去了?他在哪裡?”司徒雪茹聲音嘶啞。淒厲。
冰雕面具人沉聲,“小產下來沒多久,就沒了氣。我已然將他給葬了。”
司徒雪茹渾身都在發抖。顫抖的厲害。她咬牙。強逼着不讓她的淚水在這個*面前流。
司徒雪茹怒指着他。“滾。你給我滾!!不要讓我再見到你!!馬上給我滾!!我不要再見到你。你有種就殺了我,否則休想我給你好臉色。若我可以動手。一定會親手殺了你,爲我的孩子報仇!!”
冰雕面具人面上晦澀。只能離去。
司徒雪茹蜷縮在被褥裡,失聲痛哭。她的孩子真的沒有了,她哭的歇斯底里。她哭的無助。她從來沒有這般無助過,好似一個孩子一般。肩膀一抽一抽的。墨弘就那般去了。
她從來沒有這麼絕望過。
養娘死了。親孃死了。她的孩子沒有了。她被人困在這裡。宮裡還有一個冒牌貨。她冷笑了。笑意是那般的懾人。詭異。
她的心已然千瘡百孔。爲何他們還要在她的心口上撒鹽。爲什麼還要剝奪她的孩子?司徒雪茹的心痛的厲害。
司徒雪茹的心尖陣陣抽痛。這種痛楚傳遍四肢百骸。近乎要令她昏厥過去。司徒雪茹一手緊緊按住*面。
她恨軒轅凌蒂,恨他爲何要殺死養娘。更恨這個冰雕面具人。恨不的吃了他的肉,扒了他的皮。是他這個*,害死了她的孩子。墨弘。她都沒有見她的墨弘一面。他就那般去了。
司徒雪茹潸然淚下。棲息。冰雕面具人。她的牙齒咬的咯吱響。
棲息在她的身上究竟動了什麼手腳?她竟然無法使用巫族秘術?
司徒雪茹虛弱的起身,扶住*欄。大口的喘息。小產讓她的身子虛弱。她還有魂飛魄散的危險。她冷冷笑着,“如此絕境。我更要堅強的活下去。”
她的眸子溼潤了。“如此絕境。如何才能絕地逢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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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雕面具人眸子冷冷。“花紅。她還是不肯吃東西嗎?”
花紅規矩的說道,“回稟主人。是。她的確是不肯吃東西。奴婢怎麼勸,她都不理。她當真是倔的很。”
冰雕面具人眸子沉痛,“是我傷害了她。她定然是恨死我了。她那樣痛恨的眼神,恨不得吃了我的肉。”
花紅分析道,“主人,她畢竟在乎那個孩子。此刻孩子沒有了。她定然很傷心。可是主人。她的身子虛弱。若不是您與棲息極力護住她的身子。她怕早就慘死了。”
“住口!不准你說詛咒她的話。”
冰雕面具人聲音異常的冷沉。
花紅不敢再言。
冰雕面具人怒道,“若她還不肯吃東西。我就要你的命。”
花紅心口疼痛,卻是不敢再言。主人當真是在乎這個司徒雪茹到了極點。
冰雕面具人心底暗道。她的離魂之症越來越嚴重。是以他才讓棲息在她身上動了些手腳。讓她無法動用巫族秘術。這也是爲她好。她卻不理解他的苦心。
冰雕面具人心中感慨。他一定會給她找到一勞永逸的法子。不會讓她魂飛魄散。
他的陰沉,他的陰狠,在她面前,盡數化爲了溫柔。
他無法逃開對她的追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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煙閣中,煙妃環抱着昏睡的小皇子。周身都在微微發抖。小皇子情況越來越不妙了。沒有人能夠治的好他。司徒雪茹能救,可卻偏偏不救。她只能這般環抱着小皇子,看着他在她的懷中,情況一天一天的惡化下去。
煙妃苦澀的笑了。皇上如此愛司徒雪茹。上次竟然還來到了煙閣中,斥責她。已然將她軟禁。只許雪貴妃做出這般事情,都不許她說了?
皇上斥責,若是膽敢再宛心面前散佈關於雪貴妃的謠言,定要將她打入冷宮。她如今得到的一切都會化爲過眼雲煙。
她此刻還記得皇上那樣猙獰無情的眼神。她還是會心碎。這個男人對她沒有一點的情感,有的最多的就是厭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