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兒要抓白貓,白貓似乎知道春兒的心思,跑的愈快。春兒氣竭。趕緊追過去。好久沒動了,這隻貓兒竟然如此敏捷了。看她怎麼收拾它。這隻可惡的貓兒,大晚上的都不能安分點。
不知這般跑了多久,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春兒追着貓兒就那般跑着,不遠處有林青帶着侍衛在四處巡查。林青這個侍衛首領,還真是盡職盡責。
那隻白色的貓兒十分機靈,春兒在後面追着,它攛掇的也是極爲快。
不遠處的侍衛,往這邊瞅了一眼。手中高舉着火把,見是一個婢女在追貓。隨即往其他地方視察。
不知這般追了多久。這隻白貓可真是能跑啊。春兒瞅着四下無人,這裡較爲偏僻,春兒眸中精光一閃,然後一個凌厲的越步,飛身上前,猛然一把逮住那奔騰的貓兒,她揪住貓兒,楞是將貓兒摟抱在懷抱中。貓兒綠色的眼珠子嘀咕嘀咕的轉着。極爲不甘心的在她懷中發出委屈的‘喵嗚’聲。
春兒瞧着這處的荒僻之地,不禁失笑,竟跟着這隻貓兒跑到了這處荒僻之地。藉着皎潔的月光瞧去,入目的就是高高的一座假山,假山上落雪已然積了厚厚的一層。假山前種了很多的冬青。春兒不禁有些好奇,假山跟前竟然種了這般多的冬青。白白的積雪,覆在冬青之上,很是好看,仔細瞧去,還能看見積雪下,隱隱露出冬青的青翠色。
這裡異常荒僻,陣陣的涼風吹來。春兒禁不住微微抖了抖。真是冷啊。微微呼出一口氣,瞧見眼前白色的嫋嫋霧氣。春兒調皮的再度呵氣,瞧着眼前白色的霧氣一圈一圈的。真是想不到王府裡,還有這等荒僻的地方,不似王府的奢華景象。
正欲轉身離去。
耳畔沙沙作響,春兒以爲她仿若聽錯了。再度屏息,聽去。仿若聽到了隱隱有說話的聲音。這荒僻之地,竟然還有人出沒?當真蹊蹺。
春兒面上肅穆,手指凌厲的在貓身上點了昏睡穴道,然後屏息,藏匿在一塊巨大的石頭之後。以防止被人發現。
春兒眸中精光一閃,莫非這荒涼的假山還有什麼奧妙之處?眸中盡是精明之色,她倒是要看看,這個小小的假山裡能有什麼玄機?
春兒靜靜躲在假山之處,屏息凝聽。
微微蔥嶺葉子揮動的聲音,在這寂靜悽迷的夜色中,也分外的詭異。春兒聽到有人走路的聲音,沉沉的腳步踩在厚厚的積雪上,發出咯吱咯吱的聲音。
春兒眸中精光一閃,不復白日裡的卑微。當真有人?
“林將軍!”一個極爲滄桑的聲音傳來。這般滄桑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色下聽着還異常的詭異。
春兒心中警鈴大作?眉心微擰,林將軍?她沒聽錯吧。夜色已深,林將軍深更半夜來到這荒僻的假山做什麼?林將軍來到王府,莫非不是單純的來看王爺和小宛心?眸子精光一閃,莫非這裡還有什麼秘密?她倒是想知道林將軍究竟想做什麼?
“本將軍再問你一遍,她在假山裡面可還安分?”林浩面上深沉如水。聲音嚴厲。邊說,眸子禁不住衝着假山看了幾眼,那樣懾人的眸光,令人心驚。
老嫗被林將軍的威嚴震懾,收回心神,沉聲回答,“回稟將軍,老奴沒有撒謊。她在裡面很安分。只是思念”
“住口!!不要對本將軍說這些無用的話!”林浩打斷了老嫗後面的話,神態異常的威嚴。“記住,若是她不安分,就揹着王爺親手殺了她!”
林浩等了手背砍殺的手勢。眸子陰狠。
老嫗規矩的叩拜,眸中一抹擔憂閃過,“可是將軍,王爺不想將她殺死。若是她無端死去,王爺恐會怒意駭人!王爺的手段也是極其陰險的。”
林將軍眸子深沉,面上冰冷。輕嗯一聲。
春兒躲在大石碑之後,心中驚起了千層浪。假山裡關着的人是誰?王爺不是已然癡傻?爲何林將軍和這個老嫗還如此忌憚王爺?莫非這其中有什麼隱情?老嫗說王爺手段也是極其陰險的。是什麼意思?一個傻子手段陰險?
莫非,春兒面上大駭,一個念想在心頭閃過。恍若一個驚天霹靂一般,春兒禁不住捂住脣,防止她驚呼出聲。她從未想過會在這處聽到這般有用的消息。莫非王爺是佯裝癡傻。
春兒心口濃郁的顫。這是何等驚人的消息。因爲震驚,不小心碰觸到了手邊的枝葉,發出沙沙的聲音。在這寂靜的夜色中,異常的懾人。
林將軍眸中狠光一閃,怒喝一聲,“什麼人?!”
春兒一動不敢動,情急之下,千鈞一髮之際,腦海靈光一閃,解開貓兒昏睡穴。
昏沉的貓兒得到了解脫,極爲舒服的發出‘喵嗚’的聲音。喵嗚的聲音在着空曠僻靜的地方還有迴音。
貓兒從高大的石碑那裡攛掇出去。
老嫗眸子沉沉,低聲說道,打消林浩的顧慮,“將軍,是一隻貓罷了!”
“嗖!”的一聲,一根三寸長的樹枝從空中凌厲的劃過,一擊中目標。樹枝直直插在貓兒的咽喉之處,三寸長的樹枝盡數沒入貓兒的脖頸。貓兒瞬間石化,身上瞬間鮮血噴出。然後驟然匍匐在地上,在地上撲騰幾下,就了無聲息。
春兒心底大駭,林浩真不愧是大將軍。一根三寸長的樹枝竟能將貓兒的脖頸穿過。那他該有多麼醇厚的內力。春兒屏息,大氣都不敢出一下。生怕她有微微異樣,就會被林浩發現。她根本不可能是林浩的對手,只有一個死!
林將軍沉沉的怒意,“幸好是只貓。若是被人知道,王爺的秘密,恐生事端。”
“本將軍走了。你好生在此守護。”林浩一個閃身就消失於假山此處。了無痕跡,仿若剛剛只是曇花一現,是春兒花了眼。
老嫗恭敬有禮的說道,“恭送林將軍。”
春兒驚的面色微白。王爺的秘密?腦海嗡嗡作響,這可是一個十足有用的消息。貓兒,貓兒,你死的可是一點都不冤枉,換來這般有用的消息。
林浩武功高強,她在石碑後屏息,一動都不敢動。
直到那老嫗消失。春兒都一動不敢動。春兒極爲震驚,還是無法從呆懵中抽出思緒。今晚,她得到兩個極爲重要的消息。一,假山裡有關着的人。不知是男是女。是何人?二,王爺手段陰險,根本不是癡傻。
春兒眸子沉沉眯起。看來她還得驗明一件事。回報給主人,纔有用,主人定會心頭暢快。春兒無波的面上,陡然浮現一絲明媚動人的笑意。詭異無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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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是二月初八,天氣漸漸回暖。厚厚的積雪已然融化,天氣也較爲和煦。司徒雪茹不禁佩服老天爺,做老天爺就是好啊。想要下雪就下雪,想要開春就開春。
司徒雪茹真是不敢置信,之前的大雪一連下了七天。還以爲今年的開春會晚一點。沒想老天爺峰迴路轉。太陽公公終日高高掛着,映照着大地。厚厚的積雪已然被融化。萬物復甦。展現出勃勃生機。
宣告着寒冬已然過去。春天的到來。以後也不需要穿那厚厚的裘服了。又厚又重,過分華麗。自然沒有春衣來的簡便輕捷。
天氣暖和了,陽光融融的,心情自然就異常的好。
司徒雪茹在陽光下,肆意的享受着日光浴。貪婪的呼吸着陽光的味道。面上帶着饜足。轉而一想到軒轅凌蒂的鎖身蠱,眉頭就深深的皺起。嘆息一聲,“棲息啊棲息,你這個歹毒之人。爲什麼要給凌蒂下這種蠱毒?真的只有用胎盤之血才能衝破你身上的屏蔽咒。進而找到你麼?”
司徒雪茹小臉微紅,低聲喃喃,“孩子?”司徒雪茹脣角浮起一抹明媚的笑容,眸中盡是羞澀之意。
耳畔回想起軒轅凌蒂情意濃濃的話語,耳1根就微微發癢。“雪茹,再吃兩日的藥量,我就能和你在一起了。我們一定要生個白白胖胖的大小子。”還壞1壞的在她耳畔吹氣。
司徒雪茹雙手捧臉,臉上微微發燒,她在想什麼?眼前一閃過軒轅凌蒂那雙妖冶的眸子,面上就一陣羞熱。娘說過,服用七日就可以有明顯壓制鎖身蠱的效果。爲了以防萬一,還是多服用兩天比較好。
正在思忖着,小宛心圓嘟嘟的臉探過來。“孃親,孃親。”
胖乎乎的小手拉着司徒雪茹的胳膊,司徒雪茹扭頭看她。輕嗯一聲,瞧着她今日穿的也單薄了些。顯得那身子也沒有那般圓滾滾了,反而輕宜了很多。
司徒雪茹伸手撫摸她的髮髻,甜甜一笑,“小宛心,怎麼了?”
小宛心擡頭,眼中含淚。聲音帶着濃郁的哭腔,“孃親,春兒不見了。”
司徒雪茹眸中閃過一抹疑惑的流光。“春兒?春兒怎會好好不見的?你是不是在騙孃親?”
小宛心搖頭,哭意盛濃。“孃親,春兒就是不見了。我找不到她。小何也找不到她。不知她去哪裡了。”
司徒雪茹抱起她,柔聲安慰着她,讓她不要哭了。哄着她。
小宛心就是要找春兒。哭鬧不止。怎麼哄都哄不好。
司徒雪茹抱着她進入室內,然後喚來小何,沉聲問,“小何,怎麼回事?春兒那個婢女跑哪裡去了?宛心一直在找她。這會子哭鬧不止,快去把她找出來。”
眸中盡是不悅。輕搖着懷中的小宛心。給小宛心擦拭掉淚水,聲音微冷。“春兒每天就服侍好宛心就行了。難道你還給她安排了其他的事情?”
小何趕緊說道,“王妃,奴婢哪裡敢啊。春兒一向機靈,宛心小姐已經習慣了春兒的服侍,奴婢怎敢讓她再做其他事情。春兒從昨天早晨就沒有見過她!奴婢已經找過很多地方了,就是找不到她。”
小何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這個春兒究竟跑哪裡去了?害的宛心小姐一直哭鬧不止。
司徒雪茹懷中的宛心一直在哭鬧。司徒雪茹慍怒。“莫非春兒還會從人間蒸發了不成?好好的,怎會找不到?”
懷中的小宛心嚶嚶哭泣着。哭鬧不止。司徒雪茹沉聲,“傳本妃命令,馬上讓林青帶着衆侍衛去找!一定要找到春兒爲止!快去!!”
小何趕緊垂首領命,匆匆離開。
司徒雪茹摟抱着小宛心。“宛心,不要哭了。一會春兒就找到了。不哭了,不哭了。孃親給你講故事。講小紅帽的故事,好麼?”
小宛心圓嘟嘟,黑烏烏的眼睛已然哭腫。小宛心哭鬧,“孃親,春兒不見了。我就要找春兒。就要找春兒。我喜歡春兒在我身邊。孃親,春兒究竟去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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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雪茹想盡辦法哄着哭鬧的小宛心。軒轅凌蒂過來哄她,她仍舊是哭鬧不止。這個孩子就是一根筋,就是被府上的人給慣壞了。說要什麼就得有什麼。滿足不了她,就會哭鬧。
一聽她那委屈哽咽的哭聲,司徒雪茹心下就一陣煩亂。一直哄,都哄不好。
此刻小宛心在軒轅凌蒂的懷抱中,仍舊哭着要找春兒。軒轅凌蒂輕聲安慰着她。“宛心,不哭了,不哭了。”
“爹爹,春兒到底去哪裡了?怎麼找不到她?春兒,我要春兒給我剪紙花。爹爹。”小宛心哭的格外委屈。
……
林青前來稟報,“王妃,沒有找到春兒。”面上有着濃郁的歉意。
司徒雪茹怒喝,“你身爲晉王府上的侍衛首領,找一個小小的婢女都找不到。她難道還能在人間蒸發了不成!”
“王妃,卑職已經盡力了。”林青面上晦澀,她此刻怒意盛濃,她那盛怒的模樣,他愈加覺的他無能。“搜遍王府所有角落,卻是沒有春兒的下落。守門的也沒見有她出去過。”
司徒雪茹眸子憤恨,“小何說起,春兒是從昨天早晨就不見的。宛心白天哄哄還行,晚上是非要吵着春兒陪她的。昨天就不見了,這個孩子定是傷心極了。”
命人叫來了小何,小何規矩的跪在地上。“王妃。”
司徒雪茹居高臨下的看着她,面上盡是怒意。沉聲問,“小何,春兒昨天不見了,爲何沒有來稟報?昨晚上小宛心莫非一直哭鬧?你是怎麼照顧宛心的?”
小何大氣不敢出,“王妃,昨天早晨春兒燉好了湯,奴婢還見過她。後來春兒就沒在出現。奴婢以爲春兒有事。許是一會就回來了。昨天白日宛心小姐吵着要找她。奴婢使勁渾身解數哄她,小孩子總是忘的快。開心了,就把春兒這茬給忘了。”
“奴婢忙了一天,也就把春兒這事給忘了。昨晚上宛心小姐一直吵着要見春兒。奴婢一直哄她,後來宛心小姐困了,就睡着了。春兒一整天都沒有露面,奴婢心下氣恨。還想着今天見了她,好生收拾她。可誰知道,她昨晚上一晚上都沒回來。奴婢這才急了。宛心小姐今天醒來,還是哭鬧着要找春兒。奴婢找遍了她可能去的地方,都找不到她。沒想到宛心小姐就哭訴着,到王妃這裡來了。是奴婢的錯,是奴婢的錯。奴婢本想處理好這件事,不想讓王爺王妃再爲此事煩心。王爺王妃因爲宮廷之事,多日勞累。可是奴婢還是什麼都沒做好。”
小何頭垂的極低。“王爺,王妃,都是奴婢的錯,都是奴婢的錯。”
司徒雪茹眸子犀利,“春兒無人見她從王府出去過。那她又不在王府。究竟是去哪裡了?”
“小何,你說昨天早晨春兒還燉好了湯,你見過她,當時她可曾有什麼異樣?”司徒雪茹輕問。
小何回憶道,“當時春兒好似比平日裡焦急了些。奴婢和她說話,她總是在出神。奴婢還爲此事,說了她幾句。”
軒轅凌蒂懷抱着哭鬧的小宛心,面上深沉。
林青腦海閃過一件事,恭敬的說道,“王妃,前日個卑職晚上在視察王府的時候,夜色微深,春兒在和一隻白色的貓鬧着玩。卑職當時並沒有在意。”
“不知這其中有沒有什麼關聯?”林青眸子沉寂。
軒轅凌蒂眸中深沉,濃郁的犀利閃過。
司徒雪茹再度問道,“那可曾再見過那隻貓?”
林青搖頭,“那隻貓也消失了。那隻貓是春兒養的。春兒消失了,那隻貓也跟着消失了。卑職在春兒的房間裡,也沒有任何發現。”
司徒雪茹眸子銳利。莫非再度有人潛入了晉王府中了?春兒怎好端端的在晉王府中消失,連同她的貓一起消失,這中間有什麼隱情?
小宛心仍舊在哭鬧。軒轅凌蒂沉聲說道,“你們都下去吧。”
司徒雪茹眉頭深深擰起,“凌蒂,你說會不會是有人潛入晉王府中,秘密帶走了春兒?可是若真有人帶走了春兒,爲何會帶走她的貓?莫非是被人殺害?”
軒轅凌蒂妖冶的眸光忽明忽暗,一抹銳利閃過。
“雪茹,別想那般多了。加強王府中的守衛就好了。你我不都好好的麼?只不過是一個婢女罷了。不要再爲此事傷神。”軒轅凌蒂眸中複雜,聲音關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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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宛心這個孩子就是健忘。軒轅凌蒂答應帶着小宛心去遊船,前提是小宛心不要哭鬧。小宛心這才止住了哭泣。
破涕爲笑,一直在追問,“真的麼?真的麼?爹爹和孃親不是騙我的?”
小宛心一直在呼籲,“哦哦哦,太好了。我要去遊船了。爹爹孃親,要帶我一起去遊船了。”
此次遊船只是爲了哄宛心開心。
風和日麗,在溫泉此處遊船,又是別樣的一番風景。可司徒雪茹內心卻對春兒的突然消失,埋下了深深的疑惑。
耳邊是小宛心歡快的笑聲。軒轅凌蒂優雅的搖動着船槳。
司徒雪茹卻無法開心的起來。總隱隱覺着春兒的事情沒那般簡單。可查遍了王府中所有的地方,卻始終找不到春兒的下落。連同她的那隻貓仿若從未在晉王府中出現過似的。
司徒雪茹直覺春兒已然遭遇到了不測。可是春兒只是一介婢女,會得罪什麼人?將其殺害?什麼線索都查不出?
司徒雪茹一陣頭疼。
軒轅凌蒂輕喚她,“雪茹,還記得上次我們在這裡選哪個是真的荷花麼?”
湖面上一望無際的荷花,根本分不清何爲假。假的荷花果真是巧奪天工。令人無法尋出破綻。
司徒雪茹順手一撈,眼尖的瞧見假荷花下端有些端倪。撈出一朵荷花,笑道,“這朵荷花是假的?我猜對了。”
順手遞到小宛心的手中。小宛心笑的歡愉,“哇,孃親好厲害。這朵荷花真漂亮,和真的一模一樣啊。孃親太厲害了,孃親你要教教我啊。”
司徒雪茹輕撫她的髮髻,“宛心,你想要哪朵,孃親就給你摘哪朵。”
軒轅凌蒂與司徒雪茹二人在與小宛心玩選真荷花的遊戲。玩的是不亦樂乎。
司徒雪茹思及林浩,卻是問道,“凌蒂,舅舅今日怎沒在王府?”
軒轅凌蒂輕道一聲,“舅舅有軍務在身。今日去朝上向聖上稟明一些軍中事宜。”
“哦。舅舅何時會離開晉王府回軍營?”司徒雪茹禁不住問道。每每林浩看着她的眸光,有些令她無所遁形。她覺的這個林將軍異常的冰冷和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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