軒轅凌蒂撓的她更用力,司徒雪茹咯咯笑出聲。“小傻子,小傻子,別撓了,別撓了。”
軒轅凌蒂卻一直撓個不停。他喜歡聽姐姐那脆鈴般的笑聲。他脣角微勾,威脅她,“姐姐,給我呼呼吧。”
司徒雪茹只得硬着頭皮說到,“好,好,我給你呼呼。”這個小傻子,真是的,她真的很困了。小傻子這才罷手,慵懶的指了指自己的後背。
司徒雪茹除去他的衣服,入眼的就是白色的繃帶,瞧見這驚心的傷。心尖上就一痛。
他趴在chuang上,很是慵懶,她伏下身,脣嘟起,輕輕的對着傷口吹氣。
這就是呼呼?真是個小傻子?這樣吹吹就能不疼了?邊呼呼,邊衝着他翻白眼,他似乎知道似的,還不時的回頭瞧她,“姐姐你又衝我翻白眼。”
司徒雪茹眉眼含笑,“你又知道了?哼,好了,給你呼呼。”這個小傻子可真是猴精猴精的。
她都不知道她此刻的動作有多麼的小心翼翼,神情有多麼的認真?眸子有多麼的溫柔。
軒轅凌蒂眸子閃爍着無數顆小星星,“姐姐要每天晚上對我的傷口呼呼,這樣小傻子就不痛了。姐姐要記得哦。”
“好啦,小傻子,姐姐知道了。你趕緊睡去吧。呼呼完畢了。”司徒雪茹沒好氣的說道。
軒轅凌蒂笑的開心,“恩,姐姐。”
他伸出臂膀,輕輕擁抱住她。鼻尖充斥的是好聞的梔子花香氣,乾淨好聞。司徒雪茹在他的懷中找了一個舒適的姿勢,如同一隻貓兒一般,溫馴的在他的懷抱中蹭了蹭。
軒轅凌蒂眸子深深的看着她,帶着依戀,帶着不捨,許久許久,方纔合上眸子,沉沉睡去。
*點下收藏和推薦**點下收藏和推薦*
翌日柳士昭前來如鸞殿,司徒雪茹拿出昨夜裡跟着秋靈挖出的花土。
“柳士昭,你看看,這花土有沒有什麼問題?”司徒雪茹直截了當說道,“這是我在辰月閣裡發現的。你瞧瞧,花土可曾有什麼異樣?”
柳士昭接過那個帕子,打開,然後在鼻前聞了聞。眉頭擰了擰,然後將這些花土放在桌子上。然後用針尖在花土上面撥了撥。
軒轅凌蒂站在司徒雪茹的身側,眸子同樣盯着柳士昭。司徒雪茹要求他在*上歇息,他偏不要。非要聲稱,姐姐在哪裡,他就要在哪裡。
司徒雪茹緊盯着柳士昭,沒有放過柳士昭面上的一絲表情。“花土可曾有什麼問題?這是辰月閣的一個婢女在後院子裡,埋的。這花土供養的是鬱金香,我昨夜前去,不小心將其打翻在地。然後跟着那婢女,取回來的。”簡短的道明花土來歷。
柳士昭面上無波,回答,“王妃,這花土並沒有什麼問題。不過它與其他的花土有些不同。”
“如何不同法?這個花土定然有蹊蹺,不然那婢女不會鬼鬼祟祟的將其埋沒在後院處。”
“這花土裡面好似浸了一味藥,這味藥灌入花根,能夠讓花枝繁茂,花朵嬌豔。是一味補藥。”柳士昭將自己驗證的結果說出。
“只是這樣?”司徒雪茹眉心微擰,怎麼可能只是這樣?
“榮妃娘娘前些日子送給辰妃兩盆花,這盆鬱金香打碎了,還有一盆是蘭花,蘭花正值盛開之際,並無什麼異樣。”司徒雪茹說出自己的疑惑,還有什麼問題自己疏忽了。
軒轅凌蒂妖冶的眸光微閃,略顯虛弱的說道,“姐姐,你昨晚回來身上有股好聞的清香。很是安神。也很好聞。”
司徒雪茹驚異的看着他,這個小傻子鼻子這般靈?也對,昨日個她欲試探他,他卻在電光火石之間摟住她,說是她身上的氣息,讓他認出了她。她只是沒想到,這個小傻子竟然還會聞出她身上安神香的味道。她在外面一路奔波,散去很多,他還能聞出?
司徒雪茹壓下心底對小傻子的驚歎,轉而對柳士昭說道,“多虧小傻子提醒了我,辰妃每日都在點安神香。似乎已然成爲她的習慣。”
“安神香?”柳士昭眉心皺的可以夾住一隻蒼蠅。
“會不會安神香有什麼問題?”司徒雪茹逼問。
“安神香一般都是從內務府領來的。安神香想來是沒有問題的。”柳士昭直接摧殘了司徒雪茹的想法。
“難道我昨夜竟是一無所獲?”司徒雪茹小臉不禁垮下來。
“不。王妃,我懷疑這鬱金香花土裡所加的補藥與那安神香氣息教纏,會對孕婦有異樣。”柳士昭墨玉般的眸子閃爍着琉璃般的光澤,“微臣推斷,那蘭花盆裡的花土想來也是加了藥物的。”
司徒雪茹眸子亮了亮,“是嗎?”
“王妃,微臣起先只是懷疑,想讓花兒開的嬌豔,有很多法子。多些花肥便好了。可爲何要弄這些藥物。是藥三分毒,不論是何種藥物,長期接觸終究是不好的,更遑論孕婦!”
司徒雪茹接着說道,“榮妃娘娘費盡周折,將這些花送到懷有身孕的辰妃手中,分明就是不安好心!”
軒轅凌蒂眸光微閃,“姐姐,榮妃娘娘是二哥軒轅錦的母親,她向來不問世事,怎會做這樣的事情?”
軒轅錦?是哦,她怎麼忘記了,榮妃有軒轅錦這個兒子。如若這件事情牽涉到他的母妃,他必定會來找她的麻煩吧。
可是,畢竟是她的母妃害人在先。眸中狠光閃過,一樁歸一樁。她救過他,那是他的事情,和他的母妃又何等關係?此次牽涉到了小傻子,她不願插手他們後宮的鬥爭,只是她必須爲自己尋個真相。
“姐姐,那我們此刻是不是要去辰月閣,去找那盆蘭花?然後證實柳太醫的猜測?”軒轅凌蒂歪着頭,一副童真的模樣。
司徒雪茹眸子沉眯。“柳太醫,你確保這花土中的藥物與安神香會產生毒物?”
司徒雪茹手指捏緊,“柳太醫,沒有完全的把握,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柳士昭眸中精光一閃,“王妃,微臣斷定定是如此。花土裡夾雜的藥物是對孕婦大大不利的麝香!”
司徒雪茹眉心緊擰,“什麼?麝香?怎麼會這樣?我聞過這些花土,好似沒有麝香氣息。”
柳士昭簡短說道,“這些花土裡夾雜了少量的麝香,加上有鬱金香花香掩蓋。是也,聞不太出來。麝香里加了一味藥物,成功壓制了麝香的濃郁氣息,加上花粉與安神香的作用,是也聞不出。卑職也是仔細查探,才能嗅到這種麝香氣息。”
“麝香?竟然是麝香?”司徒雪茹眸子閃過狠光,“怪不得那個秋靈要將那些花土盡數掩埋了。”
軒轅凌蒂撓頭說道,“姐姐,我記得夫子說過,蘭花會令人興奮,晚上不容易安睡。而且這鬱金香也不適合在室內放置。”
司徒雪茹瞅了他一眼,柳煙兒說的?瞧着那個小傻子提及夫子,那副恭敬有禮眸子亮亮的樣子,心裡就有些不舒服。
柳士昭點頭,“王爺說的在理。鬱金香的花朵含有毒素,長期接觸,會加快人的衰老。”
眸子沉寂,原來如此,這個榮妃果真夠歹毒的心腸。他們後宮中,愛怎麼鬥,就怎麼鬥,與她無關。只是這次牽涉自己於其中,她不得袖手旁觀。榮妃,就別怪她將她給揪出來了。
蘭花令人興奮,辰妃夜夜要點燃安神香才能睡着。孕婦夜夜不能睡好,加上麝香的作用。怪不得,她腹中的孩兒會那般的柔弱,她的面容會那般憔悴。原來是這般。
司徒雪茹不禁一陣發寒。這個辰妃囂張跋扈,還將這兩盆花放在室內,哼。真是自找死路。長期接觸鬱金香會令人早衰。果真夠狠毒的。一箭三雕,既害死了辰妃腹中孩兒,又將其嫁禍到她的身上,三來還能將這個年輕貌美的辰妃弄的衰老,惹的皇上厭棄。怕是連懷上第二個孩子的機會都沒有。
榮妃!司徒雪茹手指捏緊,絕對不會輕饒了她!
柳士昭盯着她那張多變的小臉,不知她在思忖什麼,只是她眸中閃過的狠辣,令人心驚。
軒轅凌蒂瞧了眼司徒雪茹,然後垂下眼瞼,遮住了眼底的洶涌波瀾。
**點收藏,飛狂速更新,不斷更**
查出事情原委,司徒雪茹靜靜等着皇上傳召。雖然兩日期限還未到。可是昨夜裡,她可是聽的那個辰妃恨的她牙癢癢的。她怎會容的她在如鸞宮裡美滋滋的吃飯玩樂?
她請柳士昭留下來吃些東西。柳士昭很樂意的留下了。
軒轅凌蒂時時刻刻坐在她的身邊。生怕她飛走似的。
“小傻子,你躺在chuang上歇息。一會兒讓小何給你拿去膳食。”司徒雪茹笑看着他。
軒轅凌蒂烏黑的眸子仿若墨玉一般,“姐姐,我的背好痛,沒有姐姐在身邊,我心裡就不踏實。飯也吃不下。”
司徒雪茹扯扯他白希的麪皮,“小傻子,不是說了,你身上有傷,柳太醫交代你要你去歇息的。”
她點住他的鼻尖,“怎麼不聽話?難道不想背後的傷好的快些?”
軒轅凌蒂楞是由司徒雪茹怎麼說,就是不肯離去。
“姐姐,不要趕我走。我的傷好多了,姐姐昨夜趴在我的背上呼呼,我一點都不痛了。”軒轅凌蒂笑嘻嘻的說着。
柳士昭面上一陣尷尬。
司徒雪茹麪皮微熱。臉上有些*辣的,這個小傻子,是故意的。
“柳太醫,他的心性恍若孩童,柳太醫千萬不要嗤笑。”司徒雪茹面上一片緋紅,有些羞怯的說道。
“微臣怎敢?王爺童性未泯,卻是天資極高。”柳士昭很會說話。“王爺心心念唸的都是王妃。護王妃心切,不是一般男子可以做到的。”
司徒雪茹看着他,眸光對視,他的眼中凝滿了對她的欣賞,眸光很是灼熱。她的眸中凝滿了感激。
軒轅凌蒂給司徒雪茹熟練的夾着菜,“姐姐,你最喜歡吃的麻辣雞翅。姐姐快吃啊。”
司徒雪茹優雅的吃着盤中的麻辣雞翅,然後給軒轅凌蒂夾了筷子他喜歡吃的糖醋枇杷。“小傻子,你也吃。”
其樂融融,軒轅凌蒂挑釁般的看了眼柳士昭。這個柳士昭總是se米米的盯着姐姐看。可恨啦。
正值吃飯之際,李公公就帶着聖旨前來。說是皇上命司徒雪茹一人前去辰月閣。王爺在如鸞殿裡歇息,養傷。
司徒雪茹冷笑一聲,定是辰妃這般要求的。眸中閃過狠光,辰妃,不論她使出怎樣的招數,她司徒雪茹都能見招拆招。
拆到她痛哭流涕爲止!還得過來哭着感激她!
軒轅凌蒂執意要跟着前去,柳士昭自是自告奮勇的跟着前來了。是以,皇上命令的是她一人前去辰月閣,結果卻三人浩浩蕩蕩的出現在辰月閣。
見到了威嚴的皇上,坐在奢華的椅子上。
辰妃仍舊一副哭哭啼啼的樣子,在皇上面前,一遍一遍的抹着眼淚。那慘兮兮,梨花帶雨的樣子,她都有些心疼了。
三人福身行禮後,辰妃如水蛇一般,勾住皇上的胳膊,“皇上,您明明宣召,讓司徒雪茹一人前來,可她卻違背聖旨。搬來了救兵!”
皇上將她推開了幾分,似乎不願在軒轅凌蒂與司徒雪茹面前,與辰妃過度親暱。
辰妃一頭霧水。眸中有些哀怨。
司徒雪茹擡頭,迎眸看着辰妃,“辰妃娘娘讓臣妾一人前來,想必還是在爲落胎之事耿耿於懷。”
辰妃沒想到司徒雪茹會這般直截了當的說出來。面上喬裝的柔弱,轉瞬閃過一抹陰狠。“晉王妃!你害了本宮的孩兒,還能如此張狂?仗着晉王給你撐腰,就不將本宮放在眼裡?本宮是也沒料到晉王竟*你到這種地步,杖刑都能盡數爲你挨下,索性那板子沒能挨足,不然晉王也沒氣力移駕來此處了。”
軒轅凌蒂眸子凌厲的看向了辰妃。蒼白的面容泛起一層紅潮。
皇上輕咳一聲,低沉道,“辰妃!”
辰妃趕緊住口,不再言語。又是一番柔弱的模樣。“皇上,臣妾失言了。臣妾只是關切晉王的傷勢,想讓他好生養傷,受了傷還如此奔波,怕是對傷口不利,那重重的板子想來都皮開肉綻了。皇上沒瞧晉王面色慘白?”
“辰妃!你住口!”皇上冷冽的開口,辰妃趕緊閉嘴,一個字都不敢說了。皇上關切的看着軒轅凌蒂,面上一片慈愛,“晉王,快快起來。你昨日受傷,怎不在如鸞殿裡好好養傷?”
“都起來吧。”皇上威嚴的擺了擺龍袍。
“父皇,兒臣沒事,只是一些皮肉之苦!”軒轅凌蒂起身,很是客套的說道。
皇上眸中一絲落寞閃過。“你的眼睛已然轉爲烏黑。昨日那癲狂血紅,着實驚人。”然後對着柳士昭說道,“柳太醫,晉王昨日究竟爲何會發狂?”
司徒雪茹給柳士昭使了個眼色。柳士昭會意,說道,“回稟皇上,晉王會發狂是因見血,受到了刺激,怕是憶及心口曾經的疤痕,纔會”
皇上眉眼間一絲躲避,卻是打斷了柳士昭,“好了。朕知道了。”這個孩子還是放不開他母妃當年的死,竟然落了一個這樣的病根。他小小年齡,受此刺激,纔會神智異於常人。原本他是極爲聰慧的,可如兒去後,他卻終日恍惚,竟從假山處跌落,心性停留於童年。是當年的血腥刺激到了他。思及此,就一陣剜心的疼痛。
辰妃見皇上已然偏離傳召晉王妃來此的目的了,是要懲罰她,而不是在這裡心心念唸的關心晉王。瞧見皇上似乎還有些恍惚。
辰妃眸光婆娑,“皇上,臣妾孩兒無端流產,都是晉王妃掌摑臣妾,臣妾纔會動了胎氣”
“辰妃娘娘!”司徒雪茹出聲打斷了她楚楚可憐的控訴,辰妃眸子惱怒,眸光凌厲的看着她。“晉王妃?”
“辰妃娘娘,今日個就給你一個公道。看看究竟是誰暗地裡在害你!”司徒雪茹拿出懷中的花土。“回稟皇上,臣媳在辰月閣裡發現鬱金香的花盆土裡,含有少量的麝香!”
此言一出,語驚四座!
皇上眸中閃過狠辣,身子微驚,辰妃面色微微發白,“你胡說!”
留言,收藏啦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