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老大聞言雙眼微眯,細細的打量了簡蘇一番,就在簡蘇以爲他有些相信了她的話時,雲老大又忽得詭異的笑了笑,寒聲道:“要證明你真的和他是夫妻,又被人搶走做妾,也不是什麼難事,只要你們倆能立刻翻雲覆雨就行!”
靠!這是什麼變態的想法!
簡蘇倏然睜大了眼睛,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不是說古人大多迂腐的麼?怎麼她碰到的都是這麼重口味的變態!
翻雲覆雨?還現在?你這個死變態,你是想惡意圍觀麼?你這麼厲害,咋不上天呢?簡蘇暗自咬牙,忍不住在心中咒罵。
萬能的神啊,你就不能造一些正常的人麼?
顏回聞言也是愣在了原地,好半響纔回過神來,立刻跳着後退了一步,指着雲老大道:“你還是個男人麼?你居然現在逼着我們做那種事情,簡直就是齷蹉!如此危難時刻,環境簡陋,情勢逼人,你以爲我是誰啊,說做就做了!”
“怎麼?不行麼?”雲老大卻是絲毫沒有將顏回的挑釁放在眼裡,反而冷冷的笑了笑,譏諷的道:“若是不敢,就把命留在這裡吧。”
“等等!誰說我們不行了?只是這裡環境太差了!你換個房間,看本公子行不行!”顏回閃身避開雲老大拍過來的一掌,嚷着嗓子說道。
見顏回開口應下,雲老大不由冷冷的勾了勾脣角,立刻擡手示意身邊的人朝着簡蘇和顏回走了過去。
而此時京中的睿王府中,容銘正冷着臉看着面前的君杉,聽完他調查好的事情,周身不由涌出了一股子幽冷的氣息,“帶上人馬,立刻出發!”
“王爺,山路崎嶇,你是不是在府中等候消息?”君杉聞言不由擔心的看了看容銘的雙腿,下意識的開口提議道。
“不必!”容銘一個眼神都沒有遞給君杉,只是再聽到那話時還是下意識的握緊了扶手,周身的寒氣不要錢的往外放。
君杉咬牙,知道容銘下了決定的事情很難改變,只能吩咐了暗衛去請大夫,然後大步跟了出去。
只是君杉推着容銘剛剛行至院外,褚玉苑裡的一個丫鬟就慌慌張張的跑了過來,“王爺!王爺不好了!”
“何時驚慌?”容銘面色一沉,擡眸冷冷的掃了一眼那個丫鬟,沉聲問道。
“王爺,你快去看看吧,太妃突然發熱,昏迷不醒!”那丫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臉色蒼白的厲害,急急地說道。
“什麼?”容銘聞言臉色一變,當即滑着輪椅就要朝着褚玉苑而去,只是剛剛行了一步,就又驀地頓在了原地,想着如今還生死不明的簡蘇,容銘的眼神中滿是掙扎之色。
君杉見狀立刻上前一步,恭敬的說道:“王爺,太妃年歲已高,如今突然發熱,實在離不開王爺,王爺放心,屬下保證一定將王妃安然無恙的帶回來!”
容銘聞言不由閉上了眼睛,旋即深吸一口氣,再睜開眼睛的時候已經有了決定,沉聲道:“不……”
“王爺,王爺!不好了!太妃高熱一直不退,如今又突然嘔吐不止,王爺!你快去看看吧!太妃一直念着王爺的名字!”容銘話還未出口,另一個丫鬟也急急的跑了過來,看到容銘當即重重的跪了下去,語氣急切的說道。
“王爺,屬下願以性命擔保,一定將王妃毫髮無損的帶回來!”君杉聞言心中也不由一凜,當即再次開口承諾道。
容銘的十指突然握緊,目光從不遠處燈火通明,不斷傳來叫嚷聲的褚玉苑處掃過,又看了看雲風寨的方向,沉聲道:“君杉,務必保證王妃安然無恙!”
“是,屬下遵命!”君杉立刻點頭應下,看着丫鬟推着容銘朝着褚玉苑走去,他也帶着人馬急急的趕了出去。
“姨母……姨母你不要嚇梨落啊,姨母,你醒醒啊!”
容銘剛剛被人推到屋內,耳邊就傳來了王梨落的哭喊聲,距離牀榻越來越近,一股子酸臭的味道也跟着撲面而來,屋內的丫鬟手忙腳亂的收拾着地上的嘔吐物,屋子裡亂的厲害。
不知是誰先發現了容銘的身影,只聽一聲驚呼“王爺!”屋內的衆人就齊齊的朝着容銘看了過去,然後齊齊的跪了一地。
容銘冷冷的掃了屋內的丫鬟一眼,然後滑着輪椅行至襄太妃的牀前。
“表哥,你終於來了!姨母突然就不舒服了,昏迷了兩刻鐘只醒過來一次,梨落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若是姨母出了意外,梨落可還怎麼活啊!表哥,你一定要救救姨母,救救姨母啊!”王梨落淚眼朦朧的看着容銘,當即朝着容銘的方向撲了過去,手指緊緊地抓着容銘的衣角,大聲的哭喊着。
“閉嘴!”耳邊不斷地傳來王梨落的哭喊聲,容銘只覺得頭疼,當即冷冷的低喝一句,語氣很是無情冷戾。
“表哥……”正哭着的王梨落冷不丁的被容銘呵斥,臉色更加蒼白了起來,瑟縮着身子窩在牀邊,低低的哭了起來,再也不敢去煩容銘。
容銘深吸一口氣,將視線放在襄太妃的身上,見她臉色蒼白,不由擡手握住了襄太妃的手掌,觸手寒涼。
“銘兒……銘兒……”襄太妃下意識的低喃,整個人都沒有了平日的囂張狠毒勁。
“母妃?”容銘握着襄太妃手掌的雙手倏地用力,眼神中不由染上了深深的擔心之色,回頭看着屋內跪了一地的丫鬟,還有久久未到的大夫,不由怒聲吼道:“都愣着做什麼!大夫呢!去給本王請大夫!”
“大夫來了!”隨着容銘的怒喝聲落下,夏嬤嬤就領着大夫,一搖一晃的走了進來,連聲喊道。
大夫看到容銘剛要行禮,容銘就擡手示意那人站了起來,然後讓出了牀前的位置,沉聲道:“給太妃看看!”
“是是是。”大夫連連應聲,立刻放下了身上的藥箱,然後拿着帕子搭在襄太妃的手腕上,認真的診了一會脈。
不過片刻的功夫,那大夫的眼神中就閃過了一絲詫異之色,旋即就鬆開了雙手,面色疑惑的看了一眼一邊的夏嬤嬤,然後才拱手道:“王爺,太妃這病不重,只是近日憂思過重,又一時急火衝心,這才發熱不退,待小人給太妃開上幾服藥,用過就沒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