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兒,可能給本王一個機會?”容銘聞言眼神中不由閃過了一抹複雜之色,然後堅定的看着簡蘇,沉聲道:“你是本王的王妃,這樣的緣分從一開始便是天定的,蘇兒,你可願意麼?”
簡蘇愣愣的看着容銘,聽到他懷中隱隱含着的乞求之意,心中突然就有些心酸,一個赫赫有名的戰神,如今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只是,情之一事,哪裡是給個機會就會有結果的,長痛不如短痛。
“王爺,已經晚了。”簡蘇擡眸平靜的看着容銘,沉聲說道。
此話一出,容銘的神色驟然陰沉了下去,手掌握的極緊,“蘇兒,本王什麼都不在乎,只要你在本王身邊就好,只要你在就好。”
“王爺,你我之間,可能是上天開的一個玩笑,你我有緣相識,自從來到徐國,我一直把你當親人看待……”簡蘇輕嘆一聲,眼神中頗有些無奈之色,輕聲道:“你我之間,緣分不夠。”
“緣分?蘇兒,緣由天定,分由人爲,只要你願意,本王絕對能護你一世平安喜樂!”容銘聞言眼神中不由閃過了一抹自嘲之意,然後擡眸定定的看着簡蘇,沉聲說道。
簡蘇沉默的看着容銘,突然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正在想着如果能勸容銘放掉這種想法的時候,房間內忽的傳來了一道幽冷的聲音。
“這事就不勞煩睿王,本座護的住這丫頭。”
簡蘇心中一驚,立刻朝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阿遲?”
聞人遲幽幽的掃了一眼簡蘇,徑直的走到一邊的椅子上坐下,淡淡道:“睿王,這丫頭的一切,都是與你無關的。”
容銘聞言面色一沉,看着姿態邪肆囂張的聞人遲,眼神中的幽冷之意當即也更重了一些,沉聲道:“聞人,這裡不是你該來的地方!”
“這天下,哪裡有本座去不得的地方。”聞人遲輕嗤一聲,神色淡漠的看着容銘,沉聲道:“睿王,你應該明白,這丫頭日後的喜怒哀樂,嗔癡怒罵,都是本座的,與你毫無關係。”
“聞人,蘇兒如今還是本王的王妃,只要本王還活着一日,你就永遠不會光明正大的跟蘇兒在一起,這樣的事情,你還想再發生第二遍麼?”容銘聞言也冷冷的笑了笑,一針見血的戳向聞人遲。
豈料聞人遲輕嗤一聲,擡眸掃了一眼一臉疑惑的簡蘇,幽幽道:“若是以前,本座定然在乎,如今,這丫頭本就是個離經叛道的,本座又何必強求。”
“等一下,你們再說什麼?”簡蘇真的是被他們給弄糊塗了,怎麼感覺什麼都聽不懂呢?
容銘和聞人遲對視一眼,聞人遲徑直的擡手拉住簡蘇在身側坐下,幽幽道:“丫頭,男子說話,你別插嘴。”
簡蘇聞言一怔,然後神色就驀地冷了下來,說的事情明明跟她有關係,還不讓她插嘴,真是大男子主義!
簡蘇正想着,容銘卻是驀地滑着輪椅朝着簡蘇而來,徑直的抓住了簡蘇的另一支胳膊,然後另一隻手掌運着內力直接朝着聞人遲拍了下去,沉聲道:“聞人,這是本王的王妃!”
聞人遲脣邊含着一抹幽幽的笑意,擡手擋住容銘的手掌,兩道內力相接,勁風襲來,簡蘇不過剛剛開始修習內力,當即抵擋的住這樣的勁力,正想着該如何是何,聞人遲卻是立刻攬着了簡蘇的腰身,用力的將她按在了懷中,運着內力護着簡蘇。
容銘見狀眸色一深,立刻撤掉了內力,聞人遲也不多做糾纏,神色淡漠的收回了手掌。 wωω ⊙тTk an ⊙¢o
“丫頭,你可還好?”聞人遲寬大的袖子將簡蘇整個人牢牢的攬在懷中,低頭看着懷中沉默不語的簡蘇,輕聲問道。
簡蘇靠在聞人遲的懷中,輕輕的點了點頭,然後從聞人遲的懷中退出來,輕聲道:“你放心,我沒事。”
“蘇兒,本王剛剛……”容銘見狀眼神中先是閃過了一抹暗色,然後就變成了深深的內疚,開口就要解釋。
簡蘇卻是輕輕的搖了搖頭,開口道:“王爺不必多說,我沒事。”
“丫頭,時辰不早了,你早些睡吧,本座與睿王,還有些事情要談。”聞人遲似是極爲討厭兩人這樣對視的樣子,當即站起身來,直接將簡蘇攔腰抱起,走到一邊的牀上將簡蘇放下去,淡淡的說道。
簡蘇身子僵硬的不行,看着身後臉色陰沉的容銘,心中說不出是什麼滋味,怎麼說容銘也是她名義上的丈夫,聞人遲這麼抱着她就走,是不是不太好啊。
“蘇兒,你早點休息吧。”容銘放在扶手上的手掌緊了又鬆,神色也由之前的冷凝變成了平靜之色,語氣溫和的說道。
房門開了又閉,簡蘇小心翼翼的從牀上爬起來,悄悄的走到門前,想要偷聽一下他們在門外說什麼。
只是,房門打開一條縫,簡蘇卻並沒有在院中看到任何一個身影,好似剛剛兩人都是不存在的一樣。
簡蘇輕嘆一聲,男人之間解決問題,應該是要打一架吧,聞人遲是國師,容銘是睿王,他們兩個有分寸,不會亂來吧。
簡蘇兀自沉思了一會,最終無果,只能躺會牀上,淺淺的睡了過去,等到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大亮,簡蘇懶洋洋的從牀上爬起來,迷糊了一會就起牀了。
“王爺呢?”簡蘇簡單的收拾了一番,出門看着站在門前一臉冷意的君杉,下意識的問道。
君杉神色不善的看了簡蘇一眼,沉聲道:“王妃居然還知道關心王爺麼?”
“可是王爺出事了?”簡蘇聞言一怔,想着昨夜的事情,不由心中一驚,立刻開口問道。
“王妃若是想要知道,自己去看就是。”君杉似乎不是太願意搭理簡蘇,語氣冷冷的說道。
簡蘇也沒有心情跟君杉計較,當即提着裙子,快步的朝着偏院裡容銘的房間走了去。
簡蘇剛剛走到門前,君倓剛剛好端着一碗藥走了過來,濃郁的藥味在空氣中散開,簡蘇眼神中的擔心之色更甚,徑直的走進房間,越過屏風,看到容銘胸口包着白布,臉色蒼白的靠在牀上,瞳孔倏地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