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家的除夕過得比往常年寒酸了不少,尤其是高門大戶。
咋一看恣王府洗三宴卻是比往常他們吃的除夕宴都好,大家突然就明白了一件事。
他們缺的那些個稀罕物,恣王府一點也不缺。
山珍海味都在恣王府裡有。
到處都缺山珍海味,那恣王府的食物是從哪裡來的?
就連那最缺的錦織鍛,恣王府都給侍女下人穿着,要知道會織這種鍛子的織女們都已經不知道去向。
難道……全進了恣王府?
這樣一想,有人就記起來了,幾個月前恣王府召了一批低下的勞動力,只要是能幹活的,不拘什麼手藝都能進恣王府被他們養着。
聽說手藝能換錢,每個月月錢還不少。
養了一大批手藝人。
從那時起,就不斷有人加入恣王府。
原本以爲恣王府是鬧着玩,要不然養一批廢人做什麼……
現在看來……好像……不是鬧着玩啊?
世家貴族們吃完這個洗三宴回去,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們的日子越過越貧苦了,以前能吃得好睡得好,用得好,沒事還能聽聽小曲,尋尋人開心,現在好像除了修煉就沒有別的消遣了。
想吃個什麼特別的東西,街上都買不到了。
這哪裡是街上買不到了,根本就是恣王府給壟斷了。
洗三宴那天,皇上也帶着人來了,就連皇太后也要來,還是鳳擎天怕她出什麼事兒保證出了月子就帶小世子進宮給她瞧瞧,才阻止了她出宮。
她還是給皇上帶了話:“聽說整個白帝城就恣王府有那個什麼魚翅,哀家已經一個月沒吃到過了,讓恣王均點給哀家。”
皇上是一國之君,要什麼沒有,怎麼也沒想到自己會淪落到上恣王府給皇太后討魚翅的地步。
尤其是看到洗三宴上的魚翅像是不要錢的一般擺在桌子中央,皇上的臉色別提有多難看。
他回去的路上就臭罵了二皇子一頓:“你說的保證能讓恣王接不了皇位的人呢?他們現在人都跑哪去了?”
原本是指望着白府那個白雲逸,說是他背後十分強大的靠山。
結果白雲逸直接就被恣王妃給勾搭了……從此反而拐着彎幫恣王妃。
二皇子也一頭霧水:“兒……兒臣哪知道他這麼不靠譜,他確實是背後靠山強大,可爲什麼突然又不願意對付恣王了,兒臣也很冤啊。”
皇上嘆氣,一下子好像老了:“這事是你的選擇,本來父皇還能保你一個榮華富貴,可現在恣王只怕將朕都給恨上了,以後……你們自己好自爲之。”
他從洗三宴上就看得出來,恣王不但掌控了軍事,如今連百姓吃食用度都在他的手裡。
百姓他不關心,只是那些世家貴族們可都是享受富貴慣了的,不用多時都會求着他讓位。
他倒是要感謝皇太后一直勸着他不要衝動,恣王他是鬥不過的。
他當然心裡是不服的,但是不服也不行。
恣王這個人從七歲開始就壓在他這個皇帝的頭上,一直壓了這麼多年,他偶爾也會做可以反壓了的夢。
不過如今這個夢徹底的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