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幽月淡淡一笑,從王座上站起身。
“既然要考驗本宮的用兵之道以及統帥經驗,那蕭將軍,我們不如比一場?”
一提到比賽,戰鬥狂人蕭寒立刻來了興致。
“比什麼?”他興沖沖的問。
鳳幽月:“本宮會讓屬下出戰,與幽冥營諸位將士來一場對決。若是我贏了,你們必須要支持我。若是我輸了,便不再攝政!”
雲穹殿的衆臣們因爲她的話,一下子炸開了鍋。
她到底在說什麼?
她知不知道幽冥營的人有多恐怖?!
竟然敢和幽冥營對決,還想贏?簡直是天方夜譚!
自從雲陌繼位之後,幽冥營便被他訓練成一塊鐵板,無論是整體實力還是平均實力,在幽冥淵均是打遍天下無敵手。不然格明遠也不會一直眼饞兵權。
鳳幽月竟然要打贏幽冥營,朝臣們只覺得她是瘋了。
蕭寒也是一愣,他顧不得尊卑,擡起頭驚訝的直視鳳幽月。
身着火紅宮裝的女子高高站在王座前,她帶着笑,微挑的鳳眸萬千華光,堅毅傲然。
“好!”蕭寒重重的點下頭,心中忽然升起一股戰意,“立字爲據,不得反悔!”
立刻,雲陌揮手讓淵凰取來筆墨,親手書寫了一張契約。
蕭寒和鳳幽月分別簽下自己的名字。
“君後是想何時對決?”蕭寒扔下筆,問。
“做事要趁早,免得夜長夢多。”鳳幽月笑着挑了挑眉,“就現在吧。”
……
幽冥營校場,正在訓練的將士們迎來了一大波朝臣。
得知鳳幽月和蕭寒要比試,所有大臣都沒離去。這樣刺激的比賽,他們必須要親眼看一看!
“格長老,您就讓那個女人這麼任意妄爲?”有個元老忍不住低聲道。
格明遠腳步頓了一下,他看着和雲陌並肩走在前面的鳳幽月,冷笑一聲。
“小丫頭片子心氣高,她還以爲這裡是她的九幽大陸呢。幽冥營有多厲害,你我不是不知道。你覺得她能贏?”
答案是否定的。
沒有人覺得鳳幽月能贏。
一個才二十多歲的小丫頭,又來自九幽大陸那種窮鄉僻壤,自以爲得到了雲陌的庇護就天下無敵。連幽冥營也敢挑戰。
“幽冥營不會輸,到時丟臉的只會是她自己。”格明遠一臉不屑,“她可是白紙黑字簽了契約,輸了就不再攝政。她自己挖坑往裡跳,我們攔着做什麼?”
其他幾個長老對視一眼,露出意味深長的微笑。
“你猜格明遠他們在說什麼?”鳳幽月往後掃了一眼,低聲問雲陌。
雲陌冷哼一聲:“一肚子壞水,能有什麼好話。無非就是覺得娘子不行,等着看笑話。”
鳳幽月挑了下眉,歪着腦袋看他:“你就這麼相信我?萬一我失敗了呢?”
“爲夫自然是相信幽兒的。即便失敗了,我也不會讓幽兒受委屈。”
他是幽冥淵帝君,萬人之上,還搞不定區區幾個大臣了?
不同意就打,打到服爲止。幽冥淵一向鐵血統治,強權之下,又有誰敢胡言亂語?
雲陌心裡想的簡單,他倒是不擔心鳳幽月是輸是贏,更擔心她的安全。
“一會兒不要自己上場了吧?對決而已,讓手下人來就好了。”他小心翼翼的建議。
鳳幽月捏捏他的手:“我負責統領,不上場。說好了是手下比賽,我上場算什麼事。”
說話間,大家到達校場。
正在訓練的將士們看到突然來了這麼多人,一臉懵逼的看向大統領驚雷。
驚雷咳了一聲,給蕭寒使了個眼色。
自己作出來的幺蛾子,自己搞定。
蕭寒嘿嘿笑了兩聲,腳尖一點,飛身登上主臺。
“兄弟們,先停一停!”
大家紛紛停下,許多沒有訓練的將士們也從軍營裡走了出來。
鳳幽月粗略的掃了一眼,至少數萬人。
“這是幽冥營一隊,”雲陌解釋,“幽冥營一隊主將是蕭寒,還有其他幾隊,共五十人。”
“哇!”鳳幽月發出一聲驚呼,“竟然這麼多士兵?”
雲陌寵溺的看着她:“以後都歸幽兒管。”
鳳幽月甜甜一笑,心裡跟抹了蜜一樣。
這時,蕭寒開口了。
“兄弟們,今日君後孃娘與我幽冥營下了戰書,挑戰我幽冥營諸位將士!”
幽冥營衆人一聽,頓時就炸了鍋。
一個小姑娘竟然敢挑戰他們?是誰給你的勇氣?
大家議論紛紛,都用古怪的目光看向雲陌身旁的鳳幽月,甚至連行禮都忘了。
蕭寒繼續說話:“現本將要集結一隻兩千人的隊伍,誰想來?!”
校場上安靜了一瞬。
“我!”
“我上場!”
“對決啊,我來我來!”
“讓他們看看咱們幽冥營的厲害,我來!”
士兵們紛紛舉手上前,蕭寒很快就點好了兩千名。
“君後,屬下隊伍已經集結完畢。”
“好。”鳳幽月點點頭,轉身對朝臣們道,“你們退後,給本宮讓個地方。”
大家一臉懵逼的往後退,一退再退。直到鳳幽月喊停,他們才停下。
就在衆人以爲鳳幽月是虛張聲勢之時,忽然,鳳幽月周身光芒一閃,兩千名身着赤紅色鎧甲的傀儡大軍憑空出現!
衆人:!
怎麼肥事?
怎麼突然冒出這麼多人?!
兩千名傀儡大軍出現在校場之上,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他們好似挺拔的松柏,身形筆直,氣勢內斂,目光如炬。
格明遠的臉色微變。
“就在這裡比嗎?”鳳幽月問。
蕭寒看着那些傀儡大軍,愣了好半天,聽到鳳幽月的問話,怔怔的點點頭。
“對,就是這裡。”說完,他忍不住問,“君後,這些人都是您的屬下嗎?”
鳳幽月:“是!他們都是我親手訓練出來的。”
話音剛落,就聽兩千名傀儡大軍吼聲震天:“老大威武——!”
蕭寒:……
鳳幽月:……
鳳幽月嘴角抽了一下,尷尬的衝着蕭寒笑了一聲,“兄弟們比較調皮。”
蕭寒怔怔的點點頭。他不是那羣只知道動嘴皮子的朝臣,他的功績是一刀一槍殺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