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滅魂訣》的威力下，司馬睿神智渙散，變成了一個木偶。
“你爲什麼會精神力操控？”鳳幽月問。
司馬睿雙目呆滯：“有人教給我。”
鳳幽月：“是誰？”
“……”司馬睿沉默，潛意識似乎在反抗。他的五官扭曲，勉強開口，“是、是……啊——！”
他忽然抱住頭，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
那雙呆滯的雙眼中，光芒頻頻閃爍，身體裡一股力量在瘋狂拉扯。
鳳幽月站起身，想要將他敲昏。
可就在這時，司馬睿周身爆發出駭人的能量，向她攻來。
鳳幽月臉色微變，雙手撐開，紅光飛出。
兩團能量在空中相撞，發出一聲巨響。鳳幽月在氣流中連退幾步，臉色一白，喉嚨裡充滿了血腥氣。
她不可思議的看着發瘋的司馬睿。
司馬睿明明是巔峰至尊，他的體內怎麼會有這麼強大的能量？
而且那股能量……
砰——！
房門從外被撞開，雲陌飛快衝進來，將鳳幽月往懷裡一帶。
“受傷了？”雲陌臉色陰沉。
鳳幽月搖搖頭，“小傷。你……”她話音頓住，目光越過雲陌，落在門口的人身上，“二老祖？！”
匆忙趕回來的溫祥看起來有些狼狽，他看見完好無損的鳳幽月，鬆了一口氣。
“我聽說了昨晚的事，便猜到司馬睿不會放過你。”他走進來，打量她一番，“幸好，你沒事。”說着，他扭頭看向發瘋的司馬睿，皺起眉，“他怎麼了？”
鳳幽月：“不清楚。此處不是說話的地方，把他打暈，我們離開再說。”
司馬睿體內爆發的力量太大，鳳幽月沒辦法近身，雲陌親自動手將他打暈。
之後，幾人在大家驚恐的目光中，大搖大擺的離開煉藥公會。
溫祥帶着鳳幽月回了他在沈蕭城的住處。
“這院子是師父當年留下的，我和大哥一直沒捨得搬走。”溫祥讓人端上茶水點心，“只是可惜，這麼多年，物是人非。”
鳳幽月喝了兩口茶水，發疼的胸口舒服許多。她吞下兩顆丹藥，將翻騰的血氣壓了下去。
“你如今是破虛階，怎麼會被司馬睿所傷？”溫祥不解。
“不清楚。”鳳幽月看了眼房門，“二老祖，這裡說話安全嗎？”
溫祥心領神會，他給流星使了個眼色。流星走到門口，將房門關上，自己親自守在外面。
“現在沒人了，說吧。”
鳳幽月皺起眉，糾結片刻，“二老祖，你可知道司馬睿會精神力操控？”
溫祥一愣，臉色大變，“你說什麼？！他……這不可能！我和大哥與他在師父門下共同生活了那麼多年，他若有那本事，我怎會不知道？！”
九幽大陸的精神力操控功法非常少，上層的更是罕見。雖然煉藥師們的精神力要比同等級修煉者更強，但是沒有獨特的功法，再強的精神力也無法操控人的心智。
溫祥與司馬睿共同生活了數千年，如果司馬睿修煉了這種功法，他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那就奇怪了，”鳳幽月皺起眉，“剛剛司馬睿的確想要操控我。幸虧我有自己的獨門絕技，否則就着了他的道。”
溫祥仍然不敢相信，“你確定嗎？”
“確定。再也沒有人比我更懂得精神力操控的功法。二老祖，這個司馬睿有問題。”鳳幽月說。
溫祥的臉色漸漸沉下。
司馬睿在他和大哥不知道的時候，究竟都做了什麼？鳳幽月如今的修爲那麼高，能給她造成片刻恍惚，可見司馬睿的精神力操控能力不可小覷。
“剛纔我進門時，看他狀似瘋癲……”
“我是反操控了他。”鳳幽月說，“我想套他的話，沒想到弄巧成拙，差點讓他暴走。”
溫祥聽她說了一遍與司馬睿的對話，忍不住皺起眉，“他的意思是，精神力操控是有人教他的？”
“是。”鳳幽月點頭，猶豫了下，道，“二老祖，恕我直言，我一直覺得溫老祖修爲那麼高，怎會忽然就出了事？你說他會不會……”
溫祥精光一閃，“你是說大哥出事與司馬睿的精神力操控有關？”
鳳幽月：“很有這個可能。”
溫起當年的消失沒有激起任何水花，甚至連打鬥的痕跡都沒有。
這根本就不正常。
溫祥將鳳幽月的話聽進心裡，他若有所思的眯起眼。
“看來這個司馬睿，我還要仔細查一查。以前一直以爲很瞭解他，不過現在看來，是我疏忽了。”他放下茶杯，看向鳳幽月，“這次又是你發現了問題，謝謝你，丫頭。”
“二老祖客氣。”鳳幽月搖頭，換了個話題，“前幾日我與馮老聯繫，他還提起溫老祖。溫老祖過的很好，只是時不時會問起有關你的事情。”
提起哥哥，溫祥的臉色緩和幾分。
他好像想到了什麼，拿出一個小拇指大小的紙筒。
“這些日子，我一直在調查上川閣。你看這個。”
鳳幽月接過紙筒，從裡面抽出一張紙條。
她驚訝擡頭，“這是……”
“你看看上面的內容。”溫祥說。
鳳幽月看了他一眼，將紙條打開。
小小的紙條上，寫着四行十二個字——
銀月彎
又一年
一壺酒
十月寒
“這……”鳳幽月皺了皺眉，“這是何意？”
“我現在還不清楚。”溫祥搖搖頭，壓低聲音，“前段時間，我以煉藥公會的名義拜訪了上川閣。你可知這紙條是誰給我的？”
鳳幽月心中一動，“上……”
“噓！”溫祥示意她噤聲，衝她使了個眼色。
鳳幽月臉色微變。
紙條是上川給溫祥的。那上川是什麼意思？
再聯想到溫起從上川閣失蹤這麼久，上川卻一點動靜也沒有。這其中的貓膩……
“我若猜的不錯，他是我們這邊的人。就算不是，也是幫大哥的。”溫祥說，“只是不知這紙條上寫的究竟是何意。”
鳳幽月垂着頭，看着那四行小詩。
“銀月彎，又一年……”她翻來覆去的看了好幾遍，眉頭緊皺，將上輩子知道的那些破解密碼暗號的方法一個個嘗試。
片刻後，她忽然睜大眼睛。
“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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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我做到了！
大家晚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