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她?
如何能?
宮清羽手臂收緊,似要把她揉進血骨裡。
“讓你放開我,沒聽見?”紫凌火大,身子又被他壓的連個縫隙都沒有,心中各種惱,卻又沒辦法掙脫。
抱住她的男人未說話,靜默且霸道。
黑暗中,她看不太清他此時臉上的表情,那雙異常黑亮的眸子停留在她小臉上,那麼專注的看着她。
這雙眸子並不像尉遲胤洛詭譎莫測的妖眸。
若不是已經肯定,她如何也是想不到纖塵不染的宮清羽會是尉遲胤洛那變態妖孽。
“叫你放開我,你他媽是聾了還是啞巴了?”紫凌怒罵。
壓着她的男人眸中閃過黯然,薄脣依舊抿着,緩慢的搖了下頭。
紫凌見他這德行,恨的牙癢,小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你他媽還給老子裝逼?”
“說話。”
宮清羽被她忽然高起的吼聲驚了一下,眸色浮出一絲緊張,低聲道:“凌說什麼都不想聽,我…怕惹的你…不快。”
還給她裝冷清君?
紫凌又在他腰間捏了一把,譏嘲道:“媽的,叫你放開我,你他媽動也不動,我說不想聽,你倒是個聽話的,屁也不放?”
宮清羽眸光微閃:“我怕…凌走了…再也沒有了。”
紫凌冷哼一聲:“別說的那麼好聽,不就是精蟲上腦想做了麼?”
“這幾天也忒委屈殿下了,扮演冷清君不僅要裝逼,還要禁慾,忒不容易了。”
“怎麼?今天按耐不住發騷了?呵呵,也不怪你,這人啊,表面可以裝冷清君,裝逼裝的天衣無縫,總歸按捺不住,這都十多天沒做了,發騷也是情有可原的…。”
聽着紫凌小嘴裡不停冒出來的諷刺,大把的流氓話指望他耳朵裡鑽,宮清羽聽的面紅耳赤,就連呼吸都急促起來。
紫凌和尉遲胤洛滾過無數次牀單,自然把他身子的反應摸得一清二楚,感受到一個東西擱在她大腿上。
紫凌眼中譏嘲更甚:“小*。”
宮清羽臉上滴血似的紅,身子往側面移了移,將尷尬移開她的腿。
紫凌更是不屑,嘲笑道:“天生*,何必遮掩?”
砰的一聲。
宮清羽腦袋撞到一邊的椅背上。
紫凌身邊一空,她側身看去,只見某男捂着頭坐在地上,臉朝下低着,黑密的睫毛遮住他的眸子,看不清他現在是惱還是羞,但能看到他俊臉上一片滴血的紅色。
紫凌嘴角撇了撇,從榻上下來,小腳在他胸口踢了踢:“行了,別裝了,裝這麼累,有意思麼?你?”
一隻秀白的小腳在他眼前晃了晃,宮清羽呼吸有些紊亂,她嘴裡的話一冒出來,碎了他腦中美好的畫面,手指用力捏緊,抓了一把虛汗。
“凌,我並不是你想的這般。”他紅着臉道。
紫凌穿好靴子,從榻上跳下來,小腳尖把玄黑色靴子提到他面前:“演技真搓,裝逼也不知道換個靴子。”
這雙便是尉遲胤洛習慣性穿的玄黑色龍紋靴子,她不知道他究竟多喜歡這種款式和龍紋的靴子,反正她壓根就沒見他穿過別的款式和紋線的靴子。
靴子撞擊在宮清羽腿上,他眸色暗了暗,見兩隻白色小鞋兒欲走,宮清羽伸手按在白色小鞋上。
紫凌垂眸,冷哼一聲,擡腳將他手踢了出去,一揮袖袍,朝門外走去。
還未踏出門,一根金絲線纏住了她纖細的腰。
紫凌眸色一冷:“殿下,你玩夠了沒有?我不想和你動手。”
動起手來她也打不過他。
宮清羽拉線的手指微微一抖,眸色複雜的說道:“凌,留下來。”
紫凌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可以,殿下是要留凌兒一夜?還是兩夜?”
聽見她的諷刺,宮清羽心中微微一疼:“我…要你留下來…一輩子。”
紫凌不領情道:“一輩子都留下來被殿下騙麼?抱歉,尉遲胤洛,我做不到。”
宮清羽眸中出現受傷的神色,尉遲胤洛,她的心中只有尉遲胤洛?當真一點宮清羽的位置都沒有?
他手指捻住金絲線往後一抽,紫凌身子被他拉的騰空而起,往後飛來。
紫凌心中一惱,抽出腰間玉骨扇,身子一轉,朝他面門飛射去暗器。
宮清羽頭微偏,冰冷的刀片從他側臉飛過,絲毫沒能傷到他,空中的小少年雙腳似聚了內力朝他踢來,宮清羽手掌一拍,她腳尖被拍了下去,他伸手撈到她的腰身,往懷中一帶。
“凌,你的心中可有宮清羽一點位置?”他的話音落,屋子裡忽然亮了起來,他垂着眸目不轉睛的盯着她的小臉。
紫凌身子又被他囚箍住,很想一腳跺在他的腳背上,疼的直跳,但他眼中隱約浮現的失落又有點可憐巴巴,她也就沒下毒腳。
尉遲胤洛這貨大概是扮冷清君扮上癮了,居然問這種和自己吃醋的問題,她真該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說呢?”她把問題拋給他。
“我…不知。”他道。
“哼。”紫凌冷哼一聲,見他又準備屁話連天,紫凌嘴角一撇,眸中閃過厭煩,忽然伸手摟住他脖子,堵上他的薄脣。
“別廢話了。”
宮清羽心中一陣傷,他在她心中就是這麼不堪?只想着做的男子?
他偏開頭,躲開她的吻,眸色暗暗。
矯情。
紫凌眸中閃過譏嘲,小手扯開他的腰帶,滑入他的衣襟中,平展手心由內到外推開他的衣服。
一片光滑似玉的肌膚落入她眼中,紫凌手掌放在他胸口,緩慢遊動。
宮清羽身子微微一顫,她明顯聽到他倒吸一口氣的聲音。
紫凌嘴角微扯,低下頭,一枚柔軟的吻落在他身上。
雖然知道他的變態和可惡,但她並不排斥和他做,那種舒服的滋味無論是男子和女子,只要做過,便會有生理需要,她也不例外。
“嗯…”宮清羽嘴裡跑出細碎的喘氣聲,身子顫的更加厲害,好似有些受不住她的熱情。
紫凌吻了一會兒後,在他臀上拍了一下:“辦事。”
宮清羽眸色迷離一片,傻傻的看着她誘人的小嘴:“辦什麼事?”
紫凌翻了一個白眼:“你說辦什麼事?”
宮清羽思索了片刻,如實道:“我…不知…做之前…需要辦什麼事。”
“…。”紫凌無語,臉上青白一陣。
“不辦就算。”她推開他,知曉今晚走不掉,索性又爬上了貴妃榻。
宮清羽被她挑逗的身子燥熱的厲害,體內聚集了一團火正欲發泄,忽然被她推開,懷中失了她沁香的味道和溫熱體溫,心中一陣落空,見她上了貴妃榻,似乎準備入睡,宮清羽看了看自己胯下,臉上又燒又羞。
宮清羽將褪到腰部的白袍拉了起來,蓋住美好的身材,朝榻上的小少年看去,墨跡了會兒,他燒紅的臉稍微好些,他才朝她走去。
手指碰了碰她的手臂,他難爲情的開了口:“凌,要辦事麼事,你說就是了…我現在就辦還不行麼?…我…想和你…。”
紫凌這會兒有些睡意了,他馬後炮的來句廢話,她還有興致?
“現在沒事要你辦了,我困了,你想做自己做去,請吧!”她對他做了一個請他滾蛋的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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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宮清羽起身,本能的朝對面榻上看去,當看到榻上空無一人,他眼神一變。
失魂了半天。
他緩緩坐了起來,手捂住發疼的胸口,喃喃自語道:“走了麼?終究是走了麼?”
宮清羽有些頹廢的靠在冰冷的牀背上,緩緩閉上失望的眼神…。
約莫一盞茶的功夫。
牀上的男人再次睜開眼睛,鳳眼中一片妖色,他嘴角輕扯,勾出一道譏嘲的弧度:“叫你爭着搶着出來,這會兒才知道自己有多蠢?”
“昨晚小狐狸送上門來請你享用,你都蠢笨的不懂享用,還拿什麼跟我爭?跟我搶?”
牀上的男人掀開被子下牀,踢了踢自己的靴子:“初燁這蠢貨也不知給本宮換雙靴子,倒給某小狐狸看了笑話。”
一襲紫袍穿好,尉遲胤洛推開房門,站立門口,初晨的陽光照在他身上,似給他渾身渡了一層金光,仿若站在金字塔頂端的王者。
他手指翻轉着一根上古的玉簫,無論是玉簫上的白色流蘇還是玉簫本身,似乎永遠轉不出他的掌心。
尉遲胤洛妖美的鳳眼幽深的看着遠方,嘴角微勾,這世上除非我尉遲胤洛不要的,否則,誰也不能逃脫我的掌控,凌兒,你亦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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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海賭場
原本人聲鼎沸,賭徒爆滿,而現在,安靜的就像一個落葉可聞的墳場。
賭桌上,四面牆上,木質籌碼上…全是血跡。
這裡,就好像剛經歷了一場血腥屠殺。
紫凌小臉繃緊,雙眸將賭場內的一切看盡眼中。
她不過十幾日沒有回來,怎麼會變成這樣?
到底,是誰幹的?
“嗚嗚嗚…”右邊賭桌低下,發出極小的哭泣聲。
紫凌神色一動,朝那賭桌走去,手指在賭桌上敲了一下:“誰在下面,出來。”
賭桌下面動了動,忽然鑽出來一個臉上沾了血的女子。
女子看到紫凌,一頭撲進她懷中,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身子止不住的顫抖。
這女子便是紫凌四海賭場的四大美女之一,落雁。
紫凌見她顫抖成這樣,心中一軟,摟住落雁的腰,溫柔的在她背上輕拍:“雁兒別怕,公子在這裡,沒人能傷害你。”
“告訴我,這是誰幹的?”
落雁頭埋在紫凌懷中,哭着抽泣,身子在紫凌溫柔的輕拍下漸漸停止了顫抖。
“那些人穿着官兵服,小公子,那些人太可怕了,他們把沉魚,閉月,羞花都抓去了,說是要把她們都送去充當軍妓,我怕極了,趁着他們沒有發現,躲在了賭桌下面才躲過一劫。”
落雁擡起梨花帶淚的血臉,哀求道:“小公子,我們姐妹四人從您開這賭場以來,就一心一意爲小公子賣笑謀利,落雁狗膽求您救救沉魚她們,她們若是真被抓去充當軍妓會爲保貞節咬舌自盡的,落雁求您了,救救她們…。”
說罷,落雁哭着跪了下來,就要對紫凌磕頭。
紫凌一把扶住落雁手臂,將她拉了起來:“你和沉魚她們都是本公子的人,既然是本公子的人,本宮子就有責任和義務保護你們,放心吧!我會去救她們。”
落雁感動的流下淚來:“雁兒就知道當初沒跟錯人,小公子,雁兒謝謝您,也替姐妹們謝謝您。”
紫凌朝她溫然一笑,從懷中掏出一個白色帕子,溫柔的替她拭去臉上的淚水和血跡:“傻丫頭,和公子還說謝?”
落雁心中一悸,看着小公子溫然精緻的臉有些移不開視線。
紫凌替她擦乾淨了臉,手指在落雁瓊鼻上輕刮一下:“公子的這張臉看了這麼多年還沒看夠?”
落雁臉上爆紅,羞的轉過身去,手指絞着衣服。
見落雁佔時的忘掉眼前的血腥,紫凌微微調開視線,小臉上的溫然漸漸散去,眸中冰冷一片,敢在她的地盤殺人擄人,膽子真是不小。
出了四海賭場,紫凌把落雁安排進了華府,這裡有君塵悠安排的十大高手守宅,佔時還是比較安全的。
君塵悠得到紫凌回府的消息,極快的速度趕了回來,看到紫凌安然無恙,他鬆了一口氣。
紫凌一身男裝,負手站在樹下,冰冷的問道:“我不在的這些天,究竟發生了多少事,詳細說來。”
君塵悠把五日前官兵來四海賭場抓人和殺人的事情詳細說了一遍,接着道:“凌兒,我已經得到準確消息,官府抓人不過是個幌子,他們真正要抓的人是你。”
紫凌眸中閃過疑惑:“抓我?”
“抓我何須這麼大費周章?此事恐怕沒這麼簡單。”
君塵悠眉頭蹙起,似想到什麼:“凌兒,我覺得這次事件是宮中有人故意而爲之。”
紫凌手指點着玉骨扇,有節奏的點着,黑眸陷入沉思。
她走進四海賭場時,第一個想到的是雪暗香做的,但又和官府扯上了關係,那就可能是宮中某位上位者知道了她小公子的身份,看她不爽了,想要把她逼入絕境。
如此一來,雪暗香便可更好的除掉她。
他們算盤珠子打的真是好呢,好到她都想鼓掌。
“君塵悠,你立即去天上人間,把天上人間的琴兒和幾位公子都接入府中。”紫凌當機立斷道。
“好,我立即去辦。”君塵悠道。
看着君塵悠離開的背影,紫凌玉骨扇一拍手掌,從府中取了一箱子銀子,讓人用車推着去了縣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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