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火光燒紅了尉遲麟宇的赤黑的雙眸,捏着劍的手輕微的顫了顫。
“凌兒。”一聲驚天痛吼,他衝進了熊熊火焰的屋中,手中的劍帶着寒氣劈開擋住他的火柱,從來沒有任何一刻,他的心有如此慌亂過。
悔恨!
心中無限擴大的悔恨!
但現在無論怎樣的悔恨亦沒有用,他要救她出來,他不要她死…
“王爺,不能去啊~”管家焦急的聲音響起,見王爺不顧安危的衝了進去,他眼中並出淚來。
王爺,您若有個三長兩短,您讓老奴如何向太后老佛爺交代啊?
“你們還不快進去保護王爺?王爺若有個三長兩短,整個王府所有人都要陪葬。”管家對一旁幾個已經愣着不知如何是好的侍衛怒喝。
侍衛一驚回神,臉色鉅變,是的,主子若出意外,他們亦活不成。
幾名侍衛快速衝進一片烈火之中。
與此同時,一羣黑色蟲子跑來,嚇的管家和數名拎來涼水救火的丫鬟一大跳。
本來黑夜中也看不清這些幾乎和夜色融入一體的黑色蟲子。
但此時熊熊烈火照亮了地上的路,什麼東西亦能看的格外清楚,更何況這麼一羣黑壓壓還會快速移動的黑蟲?
救火的水桶砸了一地,丫鬟們各種尖叫聲響起,這可怕的蟲子半個時辰前就傳遍了整個王府,誰人不嚇的心驚膽顫?
若不是管家關了王府的大門,不許她們任何人逃出去,她們早就逃了,就算王府有再多的錢賺,也比不上她們的命來的重要。
沒命了,要錢有個屁用啊?
食肉蟲們爬的非常快,一個個恨不得在自己身上安插一對翅膀極快的飛入火屋之中,有幾隻略微激動的,不是爬的,是跳着往前衝的……
紫凌被尉遲胤洛抱在一棵隱秘的樹上,方纔看人蟲大戰沒覺得有什麼精彩,而現在看到這羣黑壓壓的食肉蟲爭先恐後的追着尉遲麟宇屁股後面往火屋中衝。
奇觀吶~
“胤洛,你說那羣傻不拉幾的食肉蟲是想衝進火裡把尉遲麟宇救出來麼?”這一個個活蹦亂跳的進去了,還不都成烤蟲了?
尉遲胤洛鳳眼瞅着那羣往火裡衝的小畜生,噗嗤一笑,果然是在寒潭之地待得時間長了些,凍壞了腦袋。
竟蠢到學起了飛蛾。
飛蛾撲火。
紫凌被他笑的莫名其妙,在他胸口錘了一記:“胤洛,你你笑什麼?倒是說句話啊?”
故作神秘,弄的她糊里糊塗的…。
“凌兒,你悄然無聲的去捉一隻食肉蠱。”他笑着對她說道。
紫凌看白癡似的看着尉遲胤洛:“你怎麼不去捉一隻食肉蠱?”
那玩意兒牙齒鋒利如鋸,可是喜食血肉的,讓她去捉,這是嫌她身上肉多的節奏麼?
彷彿看穿了她的心思,尉遲胤洛貼在她耳邊輕聲道:“相信本宮,會有凌兒意想不到的奇蹟。”
紫凌微微顰眉,半信半疑的瞅着他:“扯淡遭雷劈。”
尉遲胤洛淺笑:“嗯,本宮若是扯淡遭雷劈,可滿意了?”
見他不像騙人的樣子,紫凌眸中閃過一道異色,心中還是存有疑惑,難道那些黑不拉幾的食肉蠱真的不會咬她?
紫凌從樹上輕跳下去,如一陣風般掠過一隻食肉蠱上方。
尉遲胤洛鳳眼幽幽的看着紫凌飛下去的小身影,很輕的冷哼一聲,喃喃自語道:“小畜生,若不是看在凌兒份上,本宮豈會讓小狐狸救你們的蟲命?”
“只是…莫要恩將仇報的好。”
某食肉蠱被一個柔軟的掌心包圍,它本能的張開鋸齒就要咬,但剛齜開牙齒,不知怎麼滴,就有種要不下去的感覺。
女子的沁香那麼的熟悉…。
食肉蠱忽然有種要落淚的感覺,可…蠱蟲無淚…。
紫凌抓住食肉蠱之後本想着它若敢咬她,她就把它扔在地上踩死一百遍。
誰知,奇蹟真的發生了。
食肉蠱沒咬她。
紫凌來去似一陣風,被蠱蟲嚇壞的丫鬟和管家驚慌失措的像丟了魂一樣,哪有人能看到輕功極好的紫凌?
她飛回樹上,展開手心,一隻黑乎乎像蟑螂一般的蠱蟲站在她柔軟的手心中央。
她胳膊肘拐了一下尉遲胤洛,奇怪的問道:“胤洛,你說這食肉蠱爲毛不咬我?”
食肉蠱擡起黑色腦袋,蠱蟲眼睛裡一對紫凌絕色的面容,某食肉蠱打了雞血似的在她手心中跳起來,無數只黑色小足發出一種微不可聞的奇怪聲音。
這聲音人聽不懂,底下的蠱蟲是聽懂了,沒有一隻蠱蟲再往火屋中衝,而是羣蟲亂舞的往後退。
這羣食肉蠱,吃人和廝殺的時候整齊的像個彪悍無敵的蟲兵隊伍,這會兒,不知抽什麼筋,或是中了什麼邪,亂七八糟的往後退,有些撞在一起過多的變成了疊羅漢。
尉遲胤路睨了一眼紫凌手上黑色小蟲,幽涼的說道:“這小畜生喜歡你。”
紫凌嘴巴一僵,似吃了一個蟑螂般厭惡的看着手上的食肉蠱,渾身打了一個冷寒顫,小手一甩,把食肉蠱甩了出去。
“那小畜生喜歡你全家。”紫凌從尉遲胤洛懷中掏出一塊淡紫色的手帕,擦拭着手心。
食肉蠱被丟到地上,委屈的在地上滾了一個圈,它擡頭朝遠處一個黑暗中看去,更是委屈的扭了扭身子。
王,蟲兒好想不太討您心中的公主喜歡。
黑暗中,一片寂靜無聲,好像什麼都沒有,除了一羣慢慢朝黑暗中移去的食肉蠱。
沒多大一會兒,尉遲麟宇抱着一個面目全非的屍體跑了出來,他的衣角或多或少都被燒焦了一些,但這些似乎都引不起他的注意,包括他臉上煙燻的黑灰。
管家見尉遲麟宇平安出來,心中鬆了一口氣,心中默唸:菩薩保佑,菩薩保佑。
這可不多虧菩薩保佑麼?幸虧六王爺沒事兒,若不然,他們的腦袋恐怕不能在自己身上安家咯!
小郡主有沒有事,那不在他們考慮的範圍之內,就算是死了,太后亦不會多看一眼。
“凌兒,凌兒…”尉遲凌宇手指撫摸着懷中女子的已經燒爛,燒焦的小臉,喚着她名字的聲音都在發顫:“凌兒,六皇叔來了,你沒事的,你一定會沒事的…”
見懷中人兒沒反應,尉遲麟宇忽然擡頭朝管家怒吼:“沒看到小郡主受傷了?還不趕快去給本王請御醫過來?”
管家可曾見過如此震怒的王爺?被嚇的差點當場失禁。
看到那燒焦的女屍,管家顫着聲音道:“王爺,小郡主…她…已經沒有氣了。”
忽然,寒光一閃,一把鋒利的劍壓在管家肩膀上,劍口對着管家的脖子。
“老福,你再敢詛咒小郡主沒有氣了,本王就叫你永遠斷氣。”尉遲麟宇沒有溫度的聲音冷的讓人寒顫。
這一刻,管家心臟差點停止跳動,他嚇的一動不敢動,嘴巴亦說不出來半句話。
“滾。”尉遲麟宇手中的劍離開管家脖子。
隱秘的樹上。
紫凌瞅着尉遲麟宇緊張的抱着“她的屍體”,一遍一遍的說着:凌兒,不會有事的,六皇叔就在你身邊,不要怕…
真心有些無語,她轉臉,又瞅了瞅尉遲胤洛俊美非凡的臉,壓低聲音道:“六王爺懷中那具女屍是你派人搞來的罷?”
尉遲胤洛分幽暗的鳳眸轉到紫凌臉上,雖然明知尉遲麟宇懷中抱着的不過是個丫鬟的屍體,但聽到尉遲麟宇那麼緊張和深情的喚他心愛小狐狸的名字,心中還是不爽的很呢。
真想叫他閉嘴。
“嗯。”尉遲胤洛點頭,這是他讓初燁丟進去的。
“那我就這樣葬身火海了?”紫凌笑着問道。
有眼睛的都能看出紫凌這笑容極冷。
他要她“死”,也不提前和她商量一下,就這麼安排她“死”了?
尉遲胤洛看紫凌眼神也知道小狐狸這是生氣了,他手掌在小狐狸背上“順毛”撫摸了幾下,放柔了聲音說道:“凌兒別惱,本宮今晚來之前並未打算讓你看這麼一齣戲,計劃趕不上變化,這一齣戲是尉遲麟宇自作孽造成的。”
“此話怎講?”紫凌有些糊塗了,這事兒與尉遲麟宇有什麼關係?
她房中的火燭是尉遲胤洛故意吹倒的,她房間裡的死屍也是尉遲胤洛安排的,怎麼看都像是一場有計劃的安排,尉遲胤洛又怎會說這一切是尉遲麟宇造成的呢?
尉遲胤洛把尉遲麟宇進府之後的事情一一說給了紫凌聽。
聽完後。
紫凌看着抱着她“屍體”有些發顫的男人,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若是光看表面,還真以爲六皇叔有多麼的不能失去我呢,其實,不過是一場可笑的笑話,他最愛的終究還是他的帝王之業。”
她忽然轉過頭,仔細打量了一下近在咫尺的男子:“女人在你們男人心中永遠比不過那至高無上的帝位麼?”
她一直都知道小妖精殿下的野心不比尉遲麟宇小,眼前的男子是否也是如此在乎那帝位?在乎到可以在最後抉擇的時候放棄她?
尉遲胤洛鳳眼中詭譎一片,深的讓人猜不到,看不透,半響之後,他幽幽的開口:“小狐狸,你希望我的答案是什麼?”
紫凌靈動的眼珠子微微移動一下,只是靜靜的看着他,未說話。
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心中所希望的答案是什麼?
又或者,怕他口中的答案讓她失望。
她知道眼前這男人是愛她的,但愛又怎樣?尉遲麟宇也愛她,最後還不是選擇了皇權?
男人,有的時候可以用生命去賭,用女人去賭,賭他心中那一份執着,賭那至高無上的權利。
不愛時,便不知“怕”字是何種滋味,愛時,便知這“怕”字讓人不堪一擊。
尉遲胤洛見她不語,清澄的眸中閃過擔憂,環在她腰間的手臂緊了緊,認真的看着她說道:“凌兒,你要記住,男人嘴裡說出來的話是最不可信的,唯有真的到那麼一天,他爲你做到了,纔是最真實可信的。”
紫凌眸色閃了閃,她知道他說的沒錯。
先行其言而後從之。
往往很多男人卻是先言而做不到,下面尉遲麟宇不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這就是胤洛給我的答案麼?”她有些失神的問道。
尉遲胤洛臉頰貼在她的小臉上,感受着彼此的溫度,低聲道:“我的答案對凌兒來說那麼重要麼?”
紫凌一句話卡在喉嚨裡,說不出來,是啊!他的答案對她來說很重要。
但就算重要又能如何?他不是說了,男人嘴裡說出來的話是最不可信的?
莫不是她傻了纔要這般較真一個不真實的答案?
尉遲胤洛握住她的小手,微微擡起,白色衣袖下滑,露出一個色澤上好的玉鐲來。
他指尖點在玉鐲上,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以爲一趟苗疆回來,凌兒便明白了本宮的一片情意,我以爲把愛刻在這玉鐲上,凌兒便能感受到本宮的一片情意,到頭來,凌兒終究還是不夠信任本宮這一片情意。”
紫凌心中一動,回憶似潮水一般。
苗疆,血蠱。
她猛然一震,好似有什麼東西逐漸在眼前變的清晰,她小臉和他的臉拉開一點距離,看着他道:“你早就知道我要拿血蠱給宮清羽?”
“不,不,我想問的是,若沒有宮清羽,你早就知道我要拿血蠱給另外一個男人,你還會讓我拿到血蠱麼?”是了,血蠱是小妖精殿下故意讓給她得到的,試想,她的武功和謀略都不在尉遲胤洛之上,她有什麼本事能從他的掌控之下搶到血蠱?
尉遲胤洛淡淡一笑,那笑容中的一份苦澀沒有逃得過紫凌眼睛。
“本宮並不覺得宮清羽就是自己。”那一次,他輸的徹底,若不是宮清羽和他共有一個身子,這世上可還有尉遲胤洛?
紫凌看到他受傷的眼神,心中似針刺一般疼。
忽然有些後悔,她幹嘛要問這種答案顯而易見的問題?
尉遲胤洛把血蠱讓給她的那一刻,就已經把自己的命交到了她的手中。
生,是她手。
死,亦她手。
可她,終究是負了他…
“對不起,胤洛。”她低下頭,第一次如此認真的向他道歉。
尉遲胤洛無所謂的笑了笑:“凌兒不必道歉,一切都過去了。”
一切,就讓它過去罷!
他現在很好。
紫凌聽到他虛無縹緲的聲音,用力抓住他的手,擡頭目光灼灼的看着他道:“胤洛,我拿血蠱給宮清羽並不是你想的那般,其實,那時我便已經有了救你的法子。”只是那時還未來得及“救”你,便已經找不到你的身影。
尉遲胤洛微楞,她的說法倒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之外,隨即,想到什麼,他鳳眸忽然浮起一股駭人的幽冷。
紫凌被他忽然的變化嚇了一跳,她沒說錯什麼罷?他怎麼說變臉就變臉?
尉遲胤洛忽然捏住她的小臉兩側,陰冷的看着她道:“凌兒,誰準你自作主張的?你以爲拿自己的血救本宮,本宮就會感謝你?也不掂量自己幾斤幾兩重?本宮若要你的血來活命,豈容你活到現在?”
紫凌被他捏的雙頰生疼,現在看到他陰冷的臉,她倒沒有原來那般怕他,心中知道,就算他再怒,再會說狠話,都不忍傷她一分。
紫凌本想伸長了爪子在他臉上撓幾下,讓他放開自己受罪的小臉,但不知爲何聽到他說出來的這番話,她眼淚滑了下來。
尉遲胤洛也是一個小賤貨,前一刻還放狠話嚇唬她,看到她流淚,那賤手想被熱水燙了一般鬆了開來,抱着她離開了宇王府。
她不知道尉遲麟宇究竟對她的“屍體”說了多少話,她知道尉遲胤洛抱着她飛在空中手足無措的哄着她。
小妖精殿下並不太會哄人,把她哄的又哭又笑,有時一句話說的她真的很想一巴掌抽死他丫的…但想歸想,她終究還是沒狠下心真的抽他丫的…
誰叫…誰叫…她稀罕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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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尉遲麟宇未上早朝,據說是病了。
而知情人卻知六王爺得的這病是心病。
小郡主在宇王府中被“燒死”的消息被尉遲麟宇封鎖了,整個宇王府的奴僕現在不敢多言半句,皆是提着腦袋過日子。
不過,終究紙是包不住火的。
三日過後,太子殿下便來到了宇王府“探親”。
實則,是來找尉遲麟宇算賬的…。
“太子殿下,最近王爺貴體抱恙,不宜見客,還望殿下見諒。”管家小心翼翼的對正坐在椅子上淺呷茶水的尉遲胤洛道。
雖然從未見過太子殿下,但管家也知道當今的太子殿下不是個好相與的,衆多皇子中,太子殿下從未和任何皇子走近過半分,他孤冷的仿若雪山上的一朵獨綻的妖花。
偏這朵妖花,卻得到當今皇上的寵愛。
尉遲胤洛放下手中茶杯,淡淡的說道:“本宮不是來看六皇弟的,本宮是來看小郡主的,這許久未見,本宮很是想念,去把小郡主帶出來,本宮要看看她這些日子在宇王府有養的如何?”
管家額頭滑下一滴冷汗,心中虛的很,卻硬着頭皮說:“小郡主一大早就出去了,此時不在宇王府,殿下還是改日再來吧!老奴等小郡主回府會把殿下來過的事告訴她,下次殿下再來時也不會像今天這般看不到小郡主。”
尉遲胤洛睨了管家一眼,鳳眼閃過譏嘲,冷淡的說道:“無妨,本宮那孩子,性子是個愛玩的,在東宮時,本宮就已經習慣了等她,今兒,就讓本宮給小郡主一個驚喜吧!”
聞言,管家心中慌亂不已,今天他終於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小郡主在太子殿下的心中非同小可,這會兒太子殿下打定注意要等到小郡主“回府”,可…小郡主已經喪身火海,他到哪裡去弄一個小郡主給太子殿下?
“老奴這就去派人出去尋尋小郡主。”管家實在沒了法子,只好這般尋了一個藉口先退下。
尉遲胤洛幽冷的掃了一眼管家退出去的背影,手指在檀木椅的扶手上有規律的敲打着。
他倒要看看今天尉遲麟宇該怎麼給他一個交待?
他把小狐狸放在尉遲麟宇府上,是讓他那般對待的?
他從來都捨不得打一下的人兒,老六倒是一個心狠的,竟然在他的人兒臉上留下一個巴掌印?
好,很好呢。
——分割線——
聞言,管家心中慌亂不已,今天他終於意識到一個重要的問題,小郡主在太子殿下的心中非同小可,這會兒太子殿下打定注意要等到小郡主“回府”,可…小郡主已經喪身火海,他到哪裡去弄一個小郡主給太子殿下?
“老奴這就去派人出去尋尋小郡主。”管家實在沒了法子,只好這般尋了一個藉口先退下。
尉遲胤洛幽冷的掃了一眼管家退出去的背影,手指在檀木椅的扶手上有規律的敲打着。
他倒要看看今天尉遲麟宇該怎麼給他一個交待?
他把小狐狸放在尉遲麟宇府上,是讓他那般對待的?
他從來都捨不得打一下的人兒,老六倒是一個心狠的,竟然在他的人兒臉上留下一個巴掌印?
好,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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