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你們兩個幹啥呢?玩兒呢?都他媽給老子助手!”忽然三排長的暴吼聲,如霹靂般當空劈下。
不知啥時候尋聲趕來的三排長眼見自己的兩個兵,跟老孃們兒似的摟抱着扭打在一起,被氣的不由得勃然大怒。
雙眼噴火的三排長,一見這兩個傢伙都沒有停手的意思,當下急眼了,手中的自動步朝天就打了一梭子,‘噠噠噠!’黃澄澄的子彈殼崩飛了出去,一連串的掉落在了地上。
聽到了槍聲的倆人終於停手了,整的跟土驢子是的兩個人,喘着粗氣緩緩地從地上爬了起來。
“這他媽的事咋回事兒呀?老子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三排長棱着眼珠子厲聲呵斥着,老兵目光陰冷的看了王軍一眼。
忽然搶先開口道:“排長!是這個新兵蛋子想要強姦越南女人,被我發現了,我攔着他不讓他瞎整,這小子就跟瘋了似的跟我玩兒命了。”王軍一聽老兵竟然無恥的惡人先告狀了,肺都快氣炸了的他用手指着老兵的鼻子顫聲道:“你、你……”可王軍你了半天卻一句完整的話都沒說出來。
三排長目光盯住了王軍一字一頓的質問道:“操!你想女人想瘋了嗎?連自己的褲襠都管不住了,媽的!老子槍斃了你!”說着他擡起槍,黑洞洞的槍口指向了王軍的胸。
“不、不,不是我!是他!他在說謊!”王軍連連擺手,嘴脣顫抖着出聲解釋道。
“他狡辯,就是他,他不僅要強姦女人還想要殺死那個小孩兒。”老兵言語惡毒的污衊着王軍,說完還伸手一指不遠處地上的孩子。
“什麼!你連個吃奶的孩子都要殺,你還是人嗎?你沒人性,畜生!畜生!”聽了老兵的話三排長是真的怒了。
“不是、不是我,我、我,我啥都沒幹。”王軍後退着極力的辯解着。
“行!”三排長穩定了一下激動的情緒,然後很嚴肅的說道:“是不是你現在也說不清楚,再說了我也無權處理你,跟我回去,連長和指導員會把事情弄清楚的。”聽三排長說要把他帶回去,王軍緊繃的心絃稍微放鬆了一些,他還是相信組織的,他相信連長指導員是不會冤枉他的。
“你過去!把他捆起來。”三排長的槍口依舊指着王軍,衝着另一側的老兵吩咐道,老兵聞言背對着三排長,壞笑着解下了腰帶一步步地走向了王軍。
“老實點,不許反抗,要不你連回去的機會都沒有了。”三排長目光凌厲的出聲警告着。王軍面對着三排長的槍口只能束手就擒了。
就在老兵正要動手捆綁王軍的時候,突然誰也沒有料到被三個當兵的男人,忽視了許久的越南女人,身子猛地向前一躍,撲向了那把被老兵扔在了地上的自動步。
這個披頭散髮衣衫凌亂的女人動作嫺熟的抄起了自動步,猛地一拉槍栓,目光冰冷的她死死地盯住了老兵的後背。
下一秒女人毫不猶豫的扣動了扳機,‘噠噠噠!’一排復仇的子彈瘋狂的射向了老兵的後背。生死一線不知走了多少回的老兵,對危險的感知能力遠超於啥都不懂的新兵蛋子,第一時間老兵做出了最合理的閃避。
還有越南女人畢竟不是職業端槍的,柔弱的她根本就沒有壓住自動步的槍口,大部分的子彈都打飛了,可就是這樣老兵左側的肩胛骨也被自動步的子彈掃到了,後背瞬間鮮血狂飆的老兵驚呼了一聲“啊!”旋即頭也沒回奪路就逃。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呆愣在當場的王軍,不知所措的後退了數步,竟然癱軟的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
三排長雖然是個老兵,可他也沒料到一個衣衫襤褸的越南女人居然如此的殺伐果斷,她半跪式的射擊姿勢相當的標準了,一看就受到過準軍事的訓練。
“快、快去撿槍!”三排長大吼着將槍口移向了越南女人,越南女人橫拉槍口的速度更快,噠噠噠!‘’一梭子排槍橫着就掃向了三排長,三排長手裡的自動步也開火了,只可惜他還是慢了那麼一點,越南女人一個翻滾避開了要害,只是手臂和大腿中了兩槍。
三排長全身僵直的站立在當場,瞪大了眼睛的他,不可置信的低頭看向了自己的胸口,三排長的胸前至少五個血洞‘呼呼’的向外冒着殷紅的血。
這個多少次慘烈戰鬥都沒有要了他命的老兵,今天居然死在了一個越南女人的手裡,也算是陰溝裡翻船了吧,實在是太諷刺了。
呆若木雞的王軍眼睜睜的看着,三排長偉岸的身軀轟然的向後倒去,‘窟通’一聲死不瞑目的三排長直挺挺的砸在了地上。
忽然王軍的耳邊響起了,三排長臨死前和他說的最後一句話,“快、快去撿槍!”仿若從噩夢中驚醒的他,一軲轆身從地上爬起來,轉身就撲向了自己丟在了地上的自動步。
‘噠噠噠!’越南女人手裡的自動步,橘紅色的膛口焰再次噴吐而出,只不過她把槍口壓的極低,‘窟通’一聲,沒跑出去兩步的王軍,小腿中彈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王軍目眥欲裂的死盯着不遠處自己的自動步,他咬着牙強忍着,從小腿處傳來的劇痛,一點點的爬向了他的槍。
端着槍的越南女人緩步地走了過來,在王軍伸手就要夠到自動步的時候,她擡腿一腳將槍踢飛了出去。絕望了的王軍一翻身,仰面躺在了地上,喘着粗氣的他胸膛起伏着,王軍同樣仇恨的死盯着,端着槍俯視着他的越南女人。
女人手中的自動步槍口無情地頂在了王軍的額頭上,事已至此王軍也就認命了,也許真的是他錯了,他不該對一個作爲敵人的女人心軟,他不該多餘的管老兵的閒事。
王軍緩緩地閉上了眼睛,這是他面對死亡時唯一可以做的。‘噠噠噠!’自動步冷漠無情的開火了,足足打了一梭子。
王軍以爲自己完了,腦袋肯定變碎西瓜了,可咋一點都不疼呢?好久王軍纔回過了神兒,他沒死。他怎麼會沒死呢?王軍緩緩地睜開了眼睛,他看見越南女人雙眼血紅的盯着他,剛纔女人在扣動扳機的一剎那,槍口瞬間移開了王軍的腦袋,那一梭子子彈一股腦的打在了一旁的土地上。
兩人再度四目對視着,靜匿了足有三分鐘,忽然蓬頭垢面的越南女人仰天嘶吼出聲,“啊!”撕心裂肺的叫聲迴盪在死寂的夜空中久久不息。
發泄過後的越南女人又麻木的沉默了下來,她再也沒看躺倒在地的王軍一眼,而是冷漠的撿起了王軍和三排長的自動步背在了身上,然後越南女人走到了自己孩子身邊,彎腰抱起了孩子,她頭也沒回的消失在了沉沉的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