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被打蒙了的我,不知哪裡來的一股激勁,朝着擋在我面前的一個傢伙使勁的一推。
也許那個傢伙喝了不少的酒,被我一推之下竟然一屁股跌坐在了地上,一地的玻璃碴子把那傢伙扎的嗷嗷直叫。
豁出去了的我拼命的奔向了歌廳門口,我只聽見身後一陣的叫罵聲,尾隨着我追了過來。
剛跑出歌廳的我在下臺階的時候,因爲過於緊張沒留神一腳踩空,一頭就栽倒在了地上。
我再次被衝出來的人圍住了一陣的圈兒踢,更悲慘的是有個傢伙,還撿了塊磚頭朝着我的後背使勁的招呼。
“別打了,別打了,他是個學生和那些人不是一夥的。”這時小歌廳的女老闆才跑了出來拉開了圍着我打的那幾個人。
那幾個人在女老闆的推搡下嘴裡罵罵咧咧的再次衝回了小歌廳繼續着他們的械鬥。
“小兄弟快起來吧。”女老闆把我攙扶了起來。
“沒啥事吧?”女老闆略帶歉意的問道。
“沒事。”不知是氣的還是怕的我嘴脣顫抖着回了一句。
“沒事就好,那你快走吧,我報警了一會兒警察就來。”女老闆一臉焦急的說道。
我知道她是怕我訛上她,拿警察來說事故意嚇唬我的,不過我也真的怕警察,要是上了派出所我就麻煩了,要是警察找到學校和家裡我就死定了。
想及此處我二話沒說轉身就走,看着我遠去的背影女老闆長出了一口氣,她是怕我的家人事後來找她索要賠償所以才用警察來嚇唬我的。
我一個人快步走在大街上,我的頭上早就不流血了,流出的鮮血混合着塵土也已經乾涸凝固了。
這一身的土像是剛從墳圈子裡爬出來是的,平靜下來的我此時才感覺到從頭頂、後背以及四肢上傳來的陣陣刺痛和痠痛。
下一步我該咋整呢我在心裡盤算着,被酒瓶子砸了一下的頭頂,肯定是出口子了,必須去醫院處理一下,要不破傷風可是要命的,還好我身上那大幾百還有上醫院也是要消費的。
一路之上有好幾個人從我的身邊或步行或騎車匆匆而過,無一例外他們都用奇異的眼光打量着我,感到了羞恥的我只是低垂着頭,鼻子一酸委屈的我差點沒哭出來。
我來到醫院門診大樓的時候,根本就沒找到門診的值班醫生。
一個急匆匆從電梯裡出來的小護士急切的告訴我醫生在做急救手術,我這小傷就只能等醫生做完手術了再給我處理了。
沒辦法我只好在門診的處置室外耐心的等待了。
大約一個小時之後一個高高大大的男醫生才腳步匆匆的走了過來。
“哎呀我去!小夥子你這事咋整的?和人幹架了?”男醫生粗聲粗氣的問道。
“沒有,騎摩托車摔的。”我苦笑的應到。
“你可拉倒吧,你那口子就是啤酒瓶子砸的,還騎摩托車摔的少扯淡了,我是幹啥的,啥看不出來呀。”豪邁的男醫生‘嘿嘿’的一陣怪笑。
被人看出來了我便不吭聲了算是默認了吧。
“草!剛纔我做的那臺手術那小哥們兒手筋都讓人給砍斷了,你們這些小崽子真不讓人省心呀。”
看起來歲數也不是很大的男醫生,一臉老氣橫秋的訓誡着我,男醫生打開了處置室的門我緊跟着他走了進去。
男醫生準備了一會兒便轉身衝着我笑道:
“小夥子我和你說呀,這麼晚了我這裡麻醉沒了,要不你挺一挺就幾針挺挺就過去了,爺們兒打架都不怕縫針就得挺着,男人嘛得有鋼兒是不?”
讓他忽悠的我一陣的熱血上涌。
草!不就是沒麻醉嗎?不就是得挺着嗎怕個毛呀,再說了這一切誰都不怪就是我活該!誰讓我竟瞎嘚瑟了,不作就不會死。
當鋼針穿過了我的頭皮我感到了一陣鑽心的疼痛,不過我硬挺着咬緊了牙關一聲沒吭。
“行呀!小夥子你還真有鋼兒,你的傷口我縫完了,記得定期來換藥,看你這一臉的土快去旁邊的水池子洗洗吧。”男醫生語氣柔軟了不少對我說道。
我捧着冰涼的水輕輕地清洗着一臉的血跡和塵土,好一會兒我才擡起頭看着鏡子中的自己。
哎!我長長的嘆了一口氣這才緩步地走出了門。
清冷的月光下我依舊一個人遊蕩着,反覆的糾葛着我這一身的塵土和血跡還有頭上的傷口回家後該怎麼交代,想了好久始終沒有想出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
眼瞅着都九點多了,回家的時間快到了,我還是沒捋出一個頭緒,徘徊了好久的我剛好走到了一個早已拉上了捲簾門的商鋪門前,走累了的我決定先坐一會兒在好好想想該咋辦。
我坐在了商鋪門前的臺階上,懊悔沮喪的我低垂着頭苦思冥想着咋能過了這一關。
不知過了多久我被一陣葉楓吹的不由得打了個激靈,牙關一咬把心一橫硬着頭皮也得先回家呀之後的事愛咋地咋地吧。
我站起身剛想走突然一個身影詭異的出現在我面前。
“小兄弟你這是咋地了?呵呵!你的樣子好慘呀。”好清脆悅耳的聲音呀。
我擡起頭聞聲看去,只見一個穿了一件黑色長款風衣的長髮女人就靜靜的站在不遠處一臉笑盈盈的看着我。
身材婀娜的女人長髮飄飄白皙的面龐朱脣輕啓,這一身的打扮老飄逸了老勾人了。
我從未見過這麼嫵媚的女人如此誘人,撓了撓頭我訕笑道:“你是在和我說話嗎?”感到莫名驚詫的我難以置信的問出了我的疑惑。
“呵呵!在這除了咱倆還有別人嗎?”黑衣女人反問了我一句。
“可我們不認識吧,我從未見過你。”我再次提出了質疑。
“相遇就是緣分,現在不就認識了嗎。呵呵!”黑衣女人捋起了額前的秀髮。
她的黑色風衣敞開着衣襟裡面是一件乳白色的緊身小衫,我的眼睛死死地盯在了黑衣女人胸部,別怪我這麼沒出息,沒吃過啥沒見過啥的我哪能抵的住這麼赤裸裸的誘惑呀。
“怎麼樣姐姐漂亮嗎?”黑衣女人媚眼如絲的看着我,她的雙眼忽然有一道光芒一閃即逝。
“漂亮,真漂亮。”目光灼灼的我癡癡地笑道。
“那你喜歡姐姐嗎?”黑衣女人再次細語柔聲的問道,那柔美的女聲彷彿就在我的耳邊。
我的眼神又變得癡迷了幾分,“喜歡,好喜歡。”黑衣女人擡起了白皙的玉手朝我招了招。
“那你過來呀,姐姐好冷,你抱抱我。”我的目光移到了女人漂亮的臉上,接下來步伐緩慢卻十分堅定的我走向了那個黑衣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