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對夥大哥認栽了端着槍的小童便斜了一旁的我一眼。
“辦你的事吧。”那語氣又冷又酷,真他媽的有樣,我也瞅了他一眼心裡暗自罵道。 шωш✿ttκǎ n✿¢ ○
‘媽的!這逼讓他裝的,不分大小王了吧。’就這片刻的遲疑小童又開口了。
“想啥呢你?快點呀!”我用惡狠狠的目光警告了小童一下後,便走向了不遠處那個趴在了地上的扎錢男。
媽的!誰他媽是你小哥們兒呀?俺纔是老大呢好嗎?暗自嘟囔着我來到了扎錢男的身邊。
“劉翔呢?你過來看一下,是不是這貨扎你錢來着?”說着我擡腳在扎錢男身上扒拉了一下。
“操!別他媽裝死不然捅你菊/花啦!”
“別介、別介,我服了,我服了,多大點事呀咋還亮槍了呢?不至於的、不至於的。”扎錢男一軲轆身仰面朝天衝着我連連擺手道。
“操!我他媽也不想呀,要是不亮槍今天還不得讓你們給廢到這呀?”聞言我把手裡的鎬把子一豎,指向了他的鼻尖沒好氣的甩了他一句。
這時麻桿兒似的劉翔跑到了我身邊,“嘿嘿!曉月哥就是他帶人扎我錢的。”點頭哈腰的劉翔陪着笑,一指地上的扎錢男恨聲說道。
他對我的態度明顯跟剛纔不一樣了,語氣中的畏懼與討好溢於言表。
“嘿嘿!這位大哥我這弟弟歲數小不懂事,我看他欠你的錢就這麼算了吧行嗎?”我掃了眼身旁的劉翔,又看向了地上的扎錢男語氣不容置疑的問道。
“行呀,兄弟你都這麼說了我還能說啥?你先讓我起來行不?”扎錢男哀怨的看向我無比委屈的輕聲道
“嘿嘿!還不服唄?不過你放心這事我只管一把,下次這小子再得罪你我說啥也不參合了。”說完我向後撤出了好幾步。
扎錢男趁機一軲轆身就從地上爬起來,衝着我一抱拳苦笑道:“嘿嘿!我不是那意思,就是覺的有點冤。說着還掃向了那邊抱頭蹲好的自己大哥”一眼。
“哎!我大哥都不是個我又算個屁呀,這是欠條還你們了,我也認栽了。”說完在身上摸索了一番後,扎錢男就將一張皺巴巴的欠條遞向了我。
我沒有接他遞過來的欠條,只是以眼神示意身旁的劉翔去拿他寫下的欠條,劉翔看了眼扎錢男還是有些遲疑的,從心理上他還是有些畏懼對方的。
“操!磨嘰啥呢?快點呀!”見劉翔遲疑不前我立馬就橫着眼睛催促了一句,我突然的一聲吼把劉翔嚇的一哆嗦,趕忙上前一把奪過了扎錢男手裡的欠條。
“看看有啥差錯嗎?沒問題就趕緊撕了吧。”見欠條到手了我又急迫的吩咐道,媽的!動槍可不是小事,快點了事快點撤,以免夜長夢多,劉翔快速的掃了一眼欠條後便三兩下將其撕碎了扔在了空中。
“我這邊完事了,咱撤啦!”見事情已了我立馬衝着小童那邊高聲喊道。
“你們先走!我怕幾位大哥太客氣了,想要送送咱們就不好了。”說着平端着槍的小童緩步的向後倒退着,聞言我快速轉身招呼了一聲於慶大鬆他們就一起跑出了小樹林。
小跑着來到了俺的麪包車旁我一把就拉開了駕駛位的車門,將手裡的鎬把子一把扔進了車後箱我就坐了進去。
“快、快點,快點上車!”我一邊打着火一邊衝着於慶他們催促道,於慶大鬆一夥人也全都手腳麻利的竄上了麪包車。
‘碰’的一聲響,坐進了副駕的於慶一把就關上了車門,“操!這哥們兒誰呀?連槍都能擺弄的這麼明白,我去!沒想到你小子路子這麼野,連這麼猛的大匪都能叫來。”額頭冒出了細密汗珠的於慶斜眼看着我頗感驚訝的問道。
“媽的!早知你認識這麼硬實的選手我們還來幹個屁呀!”他的下一句中就戴上了點埋怨的意味了。
“現在不是詳說的時候,先走再說吧。”我低語了一句後就要開車離去,就在這時跑在最後面的李偉和他表弟劉翔,氣喘吁吁的跑到我車前急切的開口道:“等等我倆呀,快點讓我倆上車!”
聞言我掃了車後箱一眼無奈的搖搖頭,“你自己看車裡擠的跟沙丁魚罐頭似的坐不下了呀。”李偉向車內看了一眼後急忙出聲問道:“那我倆咋整呀?”站在他身後的劉翔還不時地朝小樹林的方向看上一眼,他是怕對夥拎着傢伙追出來。
“你倆咋來的呀?”眼見這倆貨一臉驚恐的表情我也挺着急的問道,“打車來的唄。”李偉急的直嘬牙花子,就在這時我一擡眼就看見了收起了槍的小童,剛好快步地走出了小樹林。
“哎!大哥!”我連忙朝着他大聲的招呼道,“操!老子都要撤了你又啥逼事呀?”還戴着豬臉兒面具的小童聞聲衝着我們這邊高聲詢問道。
“我車上坐不下了,你護着點我這倆哥們兒,幫他倆打個車離開這。”我衝着小童大聲的囑咐着。
“操!知道了,先走你的吧。”小童朝我擺了擺手又衝着李偉和劉翔招了招手示意他倆過去。
“你倆跟他走吧,他會護着你倆打個車離開的,心裡有點數呀,甭瞎打聽知道不?”衝着李偉他倆交待了一句後,我就扭動着方向盤一腳油門兒開車離去了。
大約二十分鐘後我開車就來到了人民廣場這邊,找了個空場我停好了車,我和於慶大鬆一夥人紛紛下了車,不遠處廣場上的霓虹閃爍,來來往往遛彎兒的人還真不少呢。
夜風襲來總算是驅散了些許盛夏的酷暑,我從口袋裡摸出了一盒煙散給了大夥。
“來都整根菸壓壓驚吧。”伸了伸老腰的大鬆接過了我的煙眯起了眼睛好奇的衝着我問道:“你叫來的那個牛逼猛人誰呀?也太他媽有樣了。”還沒等我回應呢他又開口了。
“難道是虎哥嗎?不對呀,那哥們兒也不是光頭呀,要不是七哥,也不對呀,身形上差的也太多了。”大鬆和虎哥可是老酒友了,胡阿七上次大鬆於慶也是見過的。
此時於慶也抽着煙一臉好奇的看着我,等待着我給他個合理的解釋,“是我遠房的堂哥老七找的人,七哥一直以來都在外邊飄着,我也不大清楚他在外邊都幹過些啥事認識些啥人,我這人比較內向知道深淺,所以從沒跟他打聽過他的事。”
“哎呀我操!你說誰不知道深淺呢?”大鬆一聽我這麼說立馬就挺不樂意的回懟了我一句。
“去你大爺的!我現在半點都沒看出來你內向呢,即便以前有點蔫兒那也是你僞裝的吧?”一旁的於慶吐出了一口煙霧後也在一邊幫腔道。
“操!要是不跟你倆瞎摻和,我現在肯定還可純了呢。”側着頭我自覺挺有理的犟了一句嘴。
“純你大爺吧!別扯犢子繼續說後文。”於慶扔掉了手裡的菸頭打斷了我的爛話。
“也沒啥好說的了,剛纔我一見對面的那隊形頭皮都發麻了,我也是好心,你們是我找來的,要是因爲這點事有個啥閃失那就不好了,實在沒轍了我就給胡老七打了個電話,誰料想這大哥正在外邊浪呢,我說了這邊的事後他讓我彆着急,他說有個江湖上的朋友正好這兩天飄到這邊了,他說他會讓那個朋友火速過來的叫我別擔心,他還說一切讓我聽他的就行,我他媽也沒想到這場面搞的這麼大呀,連響兒都掏出來了呀,媽的!而撒謊我現在小心臟還碰碰直跳呢。”
我一口氣就說出了自己早就編排好了的說辭,以我如今的智商只能編到這個程度了,至於他們信不信那我也管不了那麼多了,愛信不信!就是警察叔叔問我我也得這麼說呀。
於慶眨巴了兩下小眼神沒吭聲,顯然他還是有些質疑的,不過他即便質疑也沒用,他無法證實我說的這一切是真是假,總不能當面去問胡老七吧,就算去問了胡老七也不能扯他呀。
“嘿嘿!這樣呀,那我們還得多謝曉月哥照顧了唄,不過該說不說那哥們兒可真牛逼,又冷又酷就不說了,那幾槍崩的真他媽準,算是指哪打哪了吧,我猜他就是江湖上傳說的職業殺吧,肯定是!”同樣甩掉了菸頭的大鬆,目光堅定的看向了我語氣執着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