捱了頓打的小痞子劉翔逃出小旅館後一時間竟也走投無路了,平時他花家裡的錢大手大腳的也沒啥存性,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擦乾淨了一頭一臉的血,劉翔這貨站在路邊翻遍了周身上下連他媽二百塊錢都沒有。
這一下子欠了人家一萬塊錢可咋整呢?連欠條都給人家打了想不認賬也不行呀。劉翔知道剛纔收拾他的那夥人是在社會上玩兒了好久的老混子,看他們今天這業務如此嫺熟的樣子,想來靠老孃們兒扎錢的活兒那是絕逼沒少幹呀,這錢要是不給他們湊上那這事肯定是難以善了呀。
可這麼多的錢上哪兒弄去呢?以劉翔這貨的交際圈兒朝朋友借五十塊錢都他媽的費勁兒,要是管家裡要吧,以他家裡的條件來說區區一萬塊錢倒也不算個事兒,可咋他媽跟爹媽開這個口呢,說自己讓人家給仙人跳了嘛,一時犯了難的表弟劉翔嘴角瞬間就拱起了好幾個大火泡。
思忖了許久後頭發都快被自己給薅掉了的劉翔終於是有了計較,他先是回家跟他爸說職高畢業了也算是大人了想要部手機,要說劉翔家的條件還算是挺殷實的,再有他家就這麼一個寶貝兒子,他爸也沒多想二話沒說就把自己正用着的一個手機遞給了他,自己則去買了個新的,劉翔拿着他老爸的舊手機眼淚都快下來了,我去!小二十年了他終於懷疑他是不是他爸親生的了。
媽的!蒼蠅腿再小也是肉呀!無比悲憤的劉翔,手裡握着他爸的舊手機走在了大街上,一邊嘟囔着一邊想着到哪去把這破手機給賣了換點錢呢,他老爸的呵斥聲猶在耳邊迴盪着,‘媽的!你個不爭氣的小兔崽子有個舊的用就不錯了,誰讓你當初不好好學習來着,哪怕是考上個大專也行呀,如今職高畢業了看你能幹點啥?滾!滾!滾!快給老子消失,老子看你就頭疼。’
表弟劉翔賣了他爸的舊手機後,又東挪西湊的借了一圈兒的錢,這才費勁巴力的湊了五千塊錢。
媽的!這才一半呀,眼瞅着三天的期限快到了劉翔急的像極了熱鍋上的螞蟻,我去他媽的吧!不行老子就亡命天涯跑路得了,正當劉翔做出了最壞的打算時忽然他的眼前就是一亮。
劉翔想起了從小和他一起玩兒起來的表哥李偉,雖說李偉的學習成績也不咋地吧,可小胖子比他可老實多了從來不在外面招惹是非,平時劉翔可還有些瞧不起他這個看上去有點窩囊的表哥呢,可倆人畢竟是血濃於水的親戚呀,痞子表弟劉翔也不止一次跟李偉說過有誰若是欺負他就和他說,他一定給表哥拔橫,李偉則大呲呲的訕笑道:“你快拉倒吧,我是老實人不瞎他媽的惹事。”說完還不忘裝個大的,以表哥的口吻訓誡道:“你個小崽子也輕點嘚瑟,惹出大事了可沒法收場。”
劉翔聞言很不以爲然的反脣相譏道:“你給我滾呀!就比我大了幾個月在我這裝什麼大尾巴狼呢?在社會上玩兒一把你不狠不橫誰他媽拿你當回事呀?”
劉翔今天之所以能想起了他這個窩囊的表哥,是因爲就在不久前他閒極無聊找李偉一起去擼串兒的時候,醉酒後的小胖子吹的一句牛逼,李偉說他們班的於慶是跟社會上的大勇玩兒的,劉翔自然是知道何勇在社會上的名頭有多響的,有心結識一下於慶的劉翔立馬很感興趣的追問道:“嘿嘿!哥呀,你跟這個於慶關係咋樣呀?要是鐵磁兒的話給我介紹一下唄。”
聞言眨吧了兩下小眼睛的小胖子瞬間就語塞了,說實話他跟於慶大鬆之流是說不上啥話的,不過看着自己表弟那期盼的小眼神李偉也不好把實話說了吧,再窩囊的男人也是要面子的吧,於是李偉把牙關一咬順嘴就霸氣無比的裝逼道:“我去!你以爲你哥真窩囊呢?我不惹事是老子性格好,要是真碰上事誰他媽的事好惹的呀?我跟於慶的關係吧,鐵磁吧還談不上,不過我說句話社會這個層面上於慶還是願意給我個面子的。”李偉這話說的還是留有了餘地的。
實在是沒轍了的劉翔只好死馬當做活馬醫的找到了李偉,聽完了表弟敘述後小胖子也愁的直嘬牙花子,“嘿嘿!哥呀,你不是跟那個於慶關係還行嗎,你讓他出個面拿大勇的名頭壓壓對面的人唄,我也不是一分錢不掏,我就想出五千塊錢把這事兒給了了,哥呀,你可得幫我這一次呀,要拿不出錢弟弟非讓他們給廢了不可。”
李偉看着一臉苦瓜相的表弟一時間也無語了,可他的確沒法跟於慶開這個口呀,他知道於慶大鬆之所以跟他有交集只是因爲他是胡曉月的死黨罷了,他要是自己去提這個事估計把握不大。
“哎呀我去!哥呀,你還想啥呢?”劉翔很是急切的催促了一句,見李偉還是沒吭聲劉翔好像是明白點什麼了。
“我操!原來你是在我面前吹牛逼呢呀?這下完了,老子這最後的一條路也走不通了,行了,我也不麻煩你了,老子還是他媽的去跑路吧。”說完劉翔轉身就要走。
“操!你給我回來,跑個毛的路呀,別他媽急呀,我這不想招兒呢嗎。”想起了表弟劉翔當初還說過要護着他的話,李偉一把就拽住了要走的劉翔。
被李偉拽住了的劉翔,一屁股坐在了馬路牙子上垂頭喪氣的點上了一根菸,站在一旁的小胖子小眼神滴溜亂轉的猶豫不決着,現如今只好先跟小月月說說這個事了,他還是能和於慶大鬆他們說上句話的,實在是沒招兒了的小胖子最終還是決定先給我打個電話試試看吧。
“操!我幫你試試看,要是實在不行那你就有多遠滾多遠吧!”李偉丟下一句後便去打電話了。
結果是不湊巧李偉打了半天的電話都沒人接,我去!這個貨死哪兒去了,咋還失聯了呢?他哪裡知道老子當時正在軒轅洞呢,等我回來後手機可能就沒電了,因此我是第二天早晨才接到李偉的電話的。
聽完了小胖子的敘述後我思忖了片刻後說道:“社會上的事我也不是太懂,不過朕的太子出事了這事我指定得管呀,我先找於慶問問這事該咋整,你等我信兒吧。”
“那隻能先這樣了,嘿嘿!我就先感謝你了唄。”李偉的賤笑聲餘音猶在我就一把掛斷了電話。
我擡頭看了眼掛在牆上的時鐘才八點多呀,一般這個點像於慶那樣的半拉社會人肯定是還沒起牀呢,操!先去吃點早餐等中午再說吧。
吃了碗我特別中意的抻面後,我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召喚出來了俺的如影隨形大保鏢小童。
“沒事叫我出來幹毛呀?”憋了一肚子起牀氣兒的小童不耐煩的衝我問道。
“我去!咋跟大哥說話呢?我這不尋思着帶你去理個髮嗎,你瞅你這高高挽起的髮髻太他媽惹眼了。”說着我伸手一把就拔下了他頭頂上的髮簪,瞬間小童破布般的長髮就滑落了下來披散在了肩頭,說女孩兒的秀髮像瀑布還算恰當,他一個小夥稱其爲破布也就夠了,我去!小童披散着頭髮的形象看起來還真像個搞藝術的。
我帶着小童走進了一家看起來還不錯的理髮屋,“哥們兒理髮呀?”一個看上去和我們年紀差不多的胖男孩兒微笑着衝我倆問道。
“給我這個哥們兒剪。”我上前一步迴應道,理髮師看了眼我身後的小童立馬讚不絕口的說道:“哎呀我去!哥們兒搞藝術的吧?這頭髮可真好。”
根本就聽不懂他說啥的小童睡眼惺忪的沒吭聲,見小童沒搭理他理髮師只好訕笑道:“嘿嘿!搞藝術的就是有性格呀。”
“嘿嘿!有個屁的性格,他是還沒睡醒呢。”一旁的我連忙出聲打了個圓場。
“這麼好的頭髮咋剪呀?”洗好了頭的小童坐在了理髮椅上,理髮師梳理着他的長髮輕聲問道。
“嘿嘿!麻煩您給他剪短點,跟我這個一樣就行。”我指着自己的短髮跟理髮師交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