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纔千野尋激動的馬上就要動手,那位尊者強行將事情壓了下去,千野尋那麼驕奢自豪的好心情全被氣沒了,他在尊者面前表現的不敢太過放肆,將心中的暴怒壓了又壓,臉若冰霜,絕口不再提向裡讓客之事。
那邊,周路彷彿絲毫沒有注意到現場尷尬的氣氛,還在四處看着嘖嘖評論呢。
莫長老感覺有些難堪,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這一批弟子的個性都太強了,往屆弟子,就是互相之間有矛盾,在長老與尊者面前裝也要裝出彬彬有禮的模樣啊,可是這一屆的,直接就準備當場打起來,讓這位接引長老都有些下不來臺了。
“快和我走吧,神殿很大,還有很多地方我要給你們介紹。”
莫長老匆匆招呼衆弟子再去別的地方參觀,然後衝千野尋拱手道:
“我們就不多留了,告辭。”
“不送”
千野尋冰寒着臉一拱手,千野尋的態度讓莫長老心中隱隱恚怒,你們這些弟子間互相沖突,竟然遷怒到我這位執事長老身上,你就是住進了混沌山,現在在神殿中的根基不還是太淺嗎,我這位執事長老以後的地位是要不如你,可是,你如此驕奢,就不怕還未成長起來,就將所有人都得罪光了?
莫長老連話都懶的說了,直接帶着那幾十個人向門外走去。走到大門口莫長老又轉過身來,衝裡邊的千野尋喊道
“對了,晚上無上宮酒宴,離虛太上長老會親自參加的,不要去晚了。”
莫長老又盡了一回接引長老的責任,然後再也不回頭地走了。
周路從後邊走了上來問道:“莫長老,我們下一步要去看哪?”
“去看三星秘洞,那附近的斜月谷裡安排了十幾個你們這批的弟子居住,看完三星洞我再帶你們去那裡,讓你們互相之間認識一下。”
莫長老沒好氣地說完,又壓低了聲音向周路警告道:
“周路,管住你的嘴,一會你可不要再給我惹事了,否則我將你的劣跡直接報上神殿,那樣對你今後的發展可不太好。”
周路聳了聳肩笑道:
“莫長老誤會了,我這個人也不是嘴欠的到哪裡都惹事的,就是見到那些特能裝的,我纔不憤損他幾句。”
周圍那些人想到方纔千野尋滿臉通紅的樣子齊齊笑了,就連莫長老都嘴角牽動了兩下,莫長老笑罵道:
“行了,不要在背後詆譭別人,我們快走吧,在晚上酒宴之前,我爭取多領你們看幾個地方,讓你們對神殿的瞭解更多一些。”
神殿從大的概念講,包括波莫多星的萬億城池都是神殿所屬,從最小的範圍來講,是專指總殿城池中所有神殿修者居住的原始區這一區域。
原始區被混沌禁制包圍,就如一座孤島,但是這座“孤島”簡直太大了,比方圓幾百萬裡的神之禁地只大不小。
原始區最核心的就是混沌山,在外圍還有千奇百怪的修行秘地,聖者故居,演武場,論道會館,以及丹駐、神匠閣、符宗等五花八門的一個修行門類最核心宗流所在,幾乎萬億城池中最強大的大師都集中在這裡。
莫長老領着周路等幾十人一路走下去,帶着他們見識了神殿中的這些場所,還帶着他們去看了其他弟子的居住之
卓文君與小婉住在離三星秘洞不遠的一座桃花山坳中,鐵然與王蒙則住在幾千裡遠的另一處,而史達江,則通過了神匠閣的認證,直接被吸收進去,成爲了匠閣中一名身份高貴的煉器大師,直接賜予火鼎長袍。
從此,史達江不僅可以享受神殿的修行資源,還可以享受匠閣額外的各種資源待遇。
莫長老領着周路衆人走了一天,基本熟悉了神殿中的大概情況,最終莫長老又領着這些弟子回到了混沌山,登上上山石階來到無上宮門前。
酒宴馬上就要開始了,這是三千弟子加入神殿後,在神殿中參加的第一次正式聚會,也是他們熟悉神殿生活的一個開始。
聽說有不少大人物要到場,衆弟子心中都有些忐忑與興奮。
邁上幾萬級石階,在將近混沌山山腰的位置,一座巍峨之極的宮殿隱在雲霧之間,大殿敞着門,裡邊各色異彩流離變幻,將雲霧都映照的呈現七彩之色。
無數極美的侍女在其中穿梭,忙碌着佈置。
周路這些人侯在殿外的偏殿中,眼看着一個又一個尊者、聖尊者談笑生風地走入大殿中,衆弟子連連嘖舌。
這些大人物,他們在外邊想見到一個都難如登天,在這裡卻幾乎遍地都是。
到後來,其他的弟子們在相應的接引長老帶領下,也絡繹來到了無上宮門前,鐵然、史達江幾人見到周路,自然而然地跑過來打招呼站到了一起,史達江一身火鼎長袍格外引人注目。
那邊,卓文君與小婉也聯袂而至。
小婉的到來一度引起衆弟子的騷動,除了千野尋之外,小婉是在聖山上攀登到最高的,達到了第三級石階,經過了那麼長時間的修行,小婉的功力也達到了八重天初期的境界,這樣的實力,在衆弟子中確實顯得鶴立雞羣。
卓文君拉着小婉也火熱地向走向周路那裡。
在神之禁地中,周路在小隊中建立了絕對的核心地位,在周路面前,其他人幾乎是下意識地就會依附過去。
“請衆弟子入殿”
一位禮官站在門口高聲招呼着。
聚在偏殿中的衆弟子們火熱地向外簇擁出去,鐵然走在人羣中,打了個冷戰苦笑道:“我怎麼有點緊張,一想到一會能見到太上長老,我這腿肚子都有點轉筋。”
那邊小婉臉紅紅地笑道:“其實我也是。”
“你也緊張?我還以爲就我這麼慫呢。”
鐵然笑了,對小婉說道:“你可是咱們這批人裡邊排名第二的弟子,一會酒宴的時候,太上長老會不會單獨和你說話?”
小婉跺腳道:“唉呀別說了,你越說我越緊張,是啊,若是太上長老和我說話我應該怎麼說呢,我若說不好會不會讓太上長老生氣啊。”
幾人說說笑笑着走進那邊宮殿的正門,
廳中早就擺滿了酒席,分開兩排遠遠地排了出去,足有數百丈長。
熙熙攘攘的不少人已經就坐,一些人滿面春風地低聲談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