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商盟盡全力,也弄不到一百顆?”
周路的心漸漸地沉了下去。
程沐遙與樓若侯現在就能斬斷十一枚半的測力金母,周路全力才能斬斷三枚,周路自知實力差的太遠,兩年後的比賽,他將所有希望全都寄託在了妖刀身上,可是,只有不到一百顆的混沌祖石夠於什麼?
杯水車薪。
這麼點混沌祖石,周路能提升的實力極其有限。
周路緩緩地擡起頭,咬着牙說道:
“不到一百顆?也行,拜託盟主先幫我將這些弄到手,有總比沒有強。”
司徒鍾與錢大睦都看出了周路的爲難,他們心裡很過意不去。周路幫他們完成了金屬傀儡的罩門研究,幫他們實現了雲莫大陸前三十的輝煌,周路爲他們商盟做了那麼多,可是,他們反過來在周路最爲難的時候,卻無能爲力。
周路的修行並沒有提出需要更多的珍罕資源,他只需要最最基礎的能量物資就行,可就是這樣,他們商盟也辦不到。
司徒鍾拈着鬍鬚,臉上全是無奈的神色,連連搓着手:
“周路,你看,這麼點事我們都幫不上忙,我們只能弄到不到一百顆混沌祖石,你一定不夠用吧,這可怎麼辦好,下一步你還有什麼打算?”
周路毅然道:
“盟主,下一步你再幫我向全大陸發一條公告,就說咱們商盟大肆收購混沌祖石,每十顆混沌祖石換一枚鴻蒙神器,是生鐵流拿的嘯魔刀的那種鴻蒙神器。”
司徒鍾與錢大睦眼睛瞬間瞪的滾圓。
“是嘯魔刀那種鴻蒙神器?”
“周路,你知不知道,嘯魔刀可是生鐵流他們七級宗門的鎮宗之寶,在整個下神域,那樣的奇寶僅有二十一柄,你要用那種東西換混沌祖石?你、你身上怎麼會有那麼多鴻蒙神器?”
司徒鍾嗤嗤地倒吸着冷氣,周路開的條件讓這位見慣了大場面的商盟總盟主都吃驚的變了臉色。
周路這樣說,就代表着他來者不拒,無論別人拿多少混沌祖石過來他都敢換啊。
那代表着,周路身上會有多少那種鴻蒙神器啊。
而身上有那麼多鴻蒙神器在,那代表着周路的身家足以和整個下神域相匹敵?那簡直是難以想像的天方夜潭。
周路點了點頭。
嘯魔刀那種東西,只是在神器煉製過程中沾染了一絲鴻蒙之氣罷了,一滴鴻蒙靈液,散發出去的氣息不知能煉製出多少柄這種東西,周路只想要混沌祖石,對於拿這種神器來換,他當然毫不吝惜。
周路接着說道:“咱們對外公佈的公告中一定要提到這一條,咱們不限數量,無論有多少混沌祖石,我都換。”
周路對混沌祖石是真的有大渴望。
司徒鍾與錢大睦再次震驚地對視了一眼,錢大睦好一會才穩定下情緒,他苦笑着搖頭:
“周路,我想這條公告發出去,一定會讓全大陸都瘋狂起來的,不過,你還是不要將前景估計的太樂觀,混沌祖石那種東西,就是將全大陸的力量都發動起來,也弄不到多少,我估計你就是拿出那麼大的誘惑,能再弄到一百顆就是極致了。”
“一百顆?”
錢大睦的話讓周路的心再次一沉。
他們這樣費力折騰,加在一起也就能弄到兩百顆左右的混沌祖石?對於妖刀來說,那仍然是太微不足道的能量。
周路憂急地皺緊了眼眉。
以前妖刀只需中位神的神府就能開啓一會,可是到後來,周路發現妖刀開啓的次數越多,所需能量就越大,如果說第一次開啓,妖刀僅需一箇中位神神府,那麼第二次就需要三個了,第三次恐怕就需要至少十個……
並且妖刀的時間域場維持的越長,所需要的能量也就越大。
兩百顆混沌祖石,真的不夠周路修行多長時間的。
室內一陣難言的尷尬,司徒鍾與錢大睦兩人苦着臉,他們都說不出話來。
周路腦中突然閃過一個念頭,他一下子擡起頭問道:
“對了,七級宗門缺乏混沌祖石,那麼那些隱世宗門裡邊會不會有這種東西?”
司徒鍾一臉苦笑搖頭:
“那誰知道,那些隱世宗門太過神秘了,在下神域,人們甚至無法判別他們的宗門等級,但是我感覺,那些宗門至少都得在八級以上,周路,那些宗門的地位太高了,就是我這個商盟總盟主,在人家眼中也什麼都不是,所以,就是那些隱世宗門中有混沌祖石,我也沒有辦法幫你弄到,這件事確實超過了我的能力範圍,我無能爲力啊。”
司徒鍾都有頹喪的時候。
“那我找人問問。”
周路想了想說道,他一抖手取出自己的傳訊神石拿在手裡,司徒鍾與錢大睦目瞪口呆地看着周路,周路要找人問問?周路還和那些隱世宗門有聯繫?這個胖子還有他們都沒有的渠道?
一道淡淡的波紋在室內的空中閃過,程沐遙的光影一身霓裳長裙,豔若九天浩月般出現在周路的面前。
斗室中因爲這個神女的降臨一下子變成繁花怒放的山谷,錢大睦就感覺流動的空氣彷彿都帶上了暖暖的花香。
“程沐遙?”
司徒鍾與錢大睦再一次驚訝地瞪圓了眼睛,他們一下子想到了什麼,錢大睦駭然地伸手前指,口中發出“她、她……”的聲音,可是下邊卻再也說不下去了。
程沐遙轉頭看了一圈,目光從司徒鍾與錢大睦身上轉過,微笑說道:“司徒盟主,錢首席也在?”
不待回答,程沐遙將眼神轉向周路,笑吟吟地問道:
“周路,終於想起找我了?是有什麼事情嗎?”
程沐遙那麼傲的神女,當年對商盟無以計數的年輕一代天之驕子不假詞色,現在卻對周路如此神態親近,錢大睦驚喜的嘴張的老大,他霍然將頭轉向周路,臉上全是狂喜之色地看着這個胖子,他就準備看看這個同首席大師要用怎樣的語氣和這位神女說話。
周路和程沐遙一共才見過兩次面,這一次就無緣無故地求到人家頭上,他也有些赧然。如果不是上次塔山比賽後程沐遙主動說以後有事儘可以找她,周路也不會這麼冒昧地求到人家頭上。
周路搔了搔腦袋,不好意思地說道:
“你看,咱們都說過兩次話了,可是我還不知道要稱呼你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