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可能!”蘇泰還沒說完,倒是旁邊的李氏一下子反應了過來,她尖叫了一聲,往後退了一步,滿臉震驚。
“蘇漓!這一定是你故意弄出來騙人的,怎麼、怎麼可能!?”李氏已經有些個語無倫次了,可卻還是緊咬着,是蘇漓污衊了她。
蘇漓也不說話,只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隨後挑眉看向了蘇泰,道:
“父親,女兒從城哥兒出生,一直到現在,可都沒在家中,我連城哥兒都沒抱過,更別說是其他的了,且我聽說,打從出生以來,李翠蘭便是一直親自餵養着城哥兒的……”
“眼下說我用了手段,我可不認,且這胎記是與生俱來的,父親只管親自查驗查驗便知道了!”
蘇漓說着,索性後退了一步,連挨都不挨着那嬰兒了,只讓蘇泰上去查看。
蘇泰一張臉上透着一股子青黑,他穩了穩心神,深吸了一口氣,仔細地查看了一下嬰兒肩頭的那個月牙,辨認了之後,又湊到了旁邊跪着的管家面前,仔細看了一下……
“老、老爺饒命啊!”然而他一湊近,那個管家渾身抖了一下,一股腥臊味傳遍了整個主廳,蘇漓擡眼一看,便瞧見那管家所跪着的那一片地下都被浸溼了。
她忍不住冷笑了一下,這個人爬女主子牀的時候,倒是一點都不含糊,如今到了這個地步了,卻又知道了害怕?
倒也是有趣了。
說來,相同胎記這樣的事情,蘇漓是決然不可能知道的,尤其這個孩子,是在她離京之後出生的,她就更不可能清楚了,可就在她離開天牢之前,秦夜寒手底下的一個小太監來天牢當中傳話。
是來放她走的,但在天牢門打開了之後,那小太監卻輕輕地在蘇漓耳邊說了這麼一句話。
“府中管家,胎記!”
僅僅只是幾個字,但蘇漓是什麼人,立馬就會過意來了。
她之前也是偶然知道這個孩子來歷蹊蹺的,不過那個時候她已經要離京去江西了,還沒來得及給蘇泰證明。
且這種事情,不在現代,不能夠查驗DNA,是沒那麼好證明的。
蘇漓只發現了李氏懷孕的月份,和蘇泰待在家中的時間不對,卻沒有想到這個方面。
仔細一想起來,便清楚了秦夜寒這個人的可怕之處了。
竟然連大臣家中如此隱秘的事情都知道……
“啪!”身邊一聲巨響,猛地一下將蘇漓的思緒給拉了回來。
她擡眼一看,便瞧見那李氏被蘇泰一巴掌打倒在了地上,李氏半張臉頓時就紅腫了起來,足以見得蘇泰用了多大的力氣。
“你、你這賤人,竟然敢揹着我跟別人苟且!你……”蘇漓從未見到過蘇泰這麼怒不可揭的模樣,他說了沒兩句話之後,竟然腳下一軟,整個人忽地一下往身後倒了去!
“老爺!”身邊的幾個家丁輕呼了一句,忙不迭上前攙扶住了蘇泰!
然而蘇泰已經完全失去了意識,一張臉上還漲得通紅。
蘇漓瞧着,便忍不住皺下了眉頭。
“老爺!老爺你這是怎麼了!?”李氏反應了過來,就要去抓那蘇泰的手。
“抓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