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到底不敢像剛纔那麼放肆了,都拿眼看着秦漠州那邊呢!
“繼續。”秦夜寒接過了黃培山遞來的茶盞,輕輕地撥開了茶蓋子,眼皮都未擡一下,卻吐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蘇漓微頓,這話是對她說的。
皇帝也真的是,老是挑着這樣的場合出現,他都不忙嗎他?
不過話是這麼說,真的讓蘇漓到秦夜寒面前說這種話,她可沒這個膽子。
只能勾脣笑了一下,接着說自己的話了:
“感謝諸位今日來這邊,參加蘇某的生辰宴,說來,這幾日的京城啊,是越加冷了,諸位可知,關於這冬日裡出門,倒是有個笑話……”蘇漓一說話,將衆人的思緒拉回了一些。
她站在臺上,尚且能夠笑容依舊,甚至面色坦然,底下的人見狀,心中自然也舒了一口氣。
也是,之前皇上就曾經出席過這樣的宴席,既然說了不讓他們驚擾,那邊放寬了心去吧!
“什麼笑話啊?”紀嗪看了她一眼,接腔道。
“嘿嘿。”蘇漓說前先自己笑了一聲,方纔道:“人家都說了,這冬日裡還能夠出門的朋友,那可都是莫逆之交,如若不然,誰願意從那暖和的屋子裡出來,見一個不重要的人!”
底下笑聲一片,氣氛又融洽了不少。
黃培山站在了秦夜寒身邊,也是一身的便裝,瞧見了這樣談笑風生的蘇漓,也不免豎了一個大拇指。
這纔是真正的氣度呢!
秦夜寒抿了一口茶,眼眸深深地看着她,並未開口。
“今日雖是我的生辰,可之前就問過了許多朋友、大人的意見,說是這生辰宴席之上,應當弄些什麼纔有趣呢?蘇某給出了幾個選擇,有戲班子、歌舞、雜耍等等,偏蘇某這些朋友,都是些個沒見識的!”
蘇漓說到了這裡,甩了甩自己的袖子,似是有些生氣,然而她這邊作爲,卻讓底下的笑聲更多了。
她這沒大沒小的話,卻把這古怪的局面弄得奇異地融洽。
就連秦夜寒給人帶來的不自在感,都抹了去。
秦夜寒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她倒是有能耐!
“他們說啊,那些東西年年都在見,怪沒趣的,反倒是蘇某之前唱的曲子跳的舞,甚至撫的琴,都是些少見的,不如就讓蘇某親自上得了!”
“諸位瞧瞧!”蘇漓手中還捏着一把摺扇,說話的時候,她用那扇柄,敲了敲自己的手心,面上滿是促狹之色。
“這哪裡是有見識的人說的話啊!”
此言一出,底下的人頓時笑做了一團。
她這話分明是在埋汰人,可因爲她怪模怪樣的,一本正經地說了出來,還真的是惹人發笑,一時間,氣氛是好得不得了。
“哈哈哈,蘇漓啊,這怎麼能說是沒見識呢,要怪啊,只能怪你,老是弄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反而怪別人沒見識了!”黃皓的父親黃大人坐在下頭,聞言和臺上的蘇漓對了一句。
這一句沒讓場面變僵,反而讓底下的人笑得是更歡了。
黃大人說完拿眼角餘光掃了秦夜寒的方向一眼,見秦夜寒面上也帶着一抹淡笑,心中一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