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喲!”場面正僵持着呢,忽然傳來了這麼一個嗓音。
衆人聞聲看去,便看到了德善院內的一衆學子,往這邊走了過來,而那爲首之人,便是秦慕冰。
“世子爺!”看到了秦慕冰都來了,那劉夫子自然也不好坐着,率先站了起來,對秦慕冰行了一禮。
“這是哪門子的風兒啊,竟然將諸位給吹上門來了,嘖嘖,真是難得!”秦慕冰看了他一眼,直接擡腳就越過了他,面上還帶着一抹冷笑。
“世子爺,這邊請。”陳夫子將秦慕冰引到了旁邊坐下。
秦慕冰也不客氣,這裡的人都沒有官身,論起來,就他的身份最高。
“白公子也來了!?”秦慕冰坐下一看,便發現了那白赫竟然就坐在了劉夫子的旁邊,他頓時驚訝了一下。
謝宇賢和成恪兩個會跟着來,在秦慕冰的意料之中,可這個白赫……
據說一向眼高於頂,道歉這種事情,怎麼會有白赫呢?
“世子爺說的是哪裡的話!”白赫頓了一下,隨後站了起來,對秦慕冰行了一禮,只是那禮數做得不是太好,行禮也有些敷衍。
“今日還真的是稀罕了,也不知道諸位特地來我們德善院,可是有什麼事情?”秦慕冰掃了他一眼,隨後一臉疑惑地開了口,彷彿真的什麼事情都不知道一般。
“世子爺心中明白,何必問這樣的話呢?”白赫卻是個不怕秦慕冰的,見秦慕冰這麼問,便頂了回去。
“就是不知道蘇公子蘇漓所在何處?這麼多人在這邊等着她呢,她卻連個臉都不露,怎麼,莫非是心虛了,纔會這般?”白赫一開口,便針對起了那不再這邊的蘇漓。
德善院的人聽了他所說的話之後,面色皆是一沉。
“喲,我竟然不知道,白公子這麼想我啊!”就在此時,一個戲謔的聲音傳了過來,衆人紛紛回頭拿眼去看,便瞧見蘇漓皮笑肉不笑的走了進來。
她身上穿的是德善院的學子服,只是……
只是那頭髮卻是亂糟糟的,也沒束髮,就這麼任由頭髮散落在了腰間,看起來十分怪異。
這可真的不怪蘇漓,白芹也不在身邊,她能夠自己將之前那個繁複的髮髻給拆開,就已經很不錯了,這束髮,她也掙扎過了。
可是好半天都沒能夠弄好,加上時間又緊,她顧不得那麼多,便匆匆過來了。
“蘇公子好大的排場,竟然要人三番五次地去請,才肯過來!”白赫一看見蘇漓,就沉下了臉,冷着聲音吐出了這麼一番話。
蘇漓聞言,挑了挑眉,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下,忽而道:“是啊,我排場大,這可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看白公子這個模樣,莫非還是第一天知道不成?”
“噗!”德善院的人聽到了她的話,都忍不住輕笑了一笑。
論起埋汰人來,還是這個蘇漓最厲害了!
“呵!”白赫冷笑了一下,忽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道:“蘇漓,你縱容惡奴傷人,在大庭廣衆之下,將一個好好的人的手給折斷了,還敢這般口出狂言!似你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