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嘎吱。”馬車慢悠悠地行在了路上。
“小姐,現在去哪裡?”外頭趕車的暗八輕聲問了一句,他對於那個謝宇賢的事情是有所耳聞的,所以剛纔在那衚衕裡面見到的景象,雖說驚訝,卻也沒有太過於失態。
只是裡面的白芹和月落兩個人就不一樣了。
剛纔和那個婦人說話的人,是謝宇賢身邊的一個小廝。
並不是經常在他身邊的那個,而是另外一個,很不起眼。
若是之前的話,只怕她們也注意不到這個小廝,只是因爲上一次,蘇漓和謝宇賢兩個人結伴去了杭州,在路上不免要和謝宇賢的人打交道。
也是那一次,讓她們對謝宇賢身邊的人留下了一個印象。
再結合剛纔他們兩個人所說的話,不難發覺某些個問題。
剛纔那個看起來驚險的事故,還有謝宇賢的出手相助,婦人的感激涕零,竟然都是謝宇賢的算計。
這……
白芹面色無比的複雜,她實在是不敢相信,那個溫和無害的謝大人,會做出這樣子的事情來,然而事實擺在了眼前,也容不得她不相信。
她忍不住看了蘇漓一眼,也不知道蘇漓看到這樣的事情,會是一個什麼樣的感受了。
一擡眼,卻瞧見蘇漓靠在了馬車壁上,正閉目養神,面色看起來很是正常。
白芹想要問些個什麼,可看到了蘇漓的面色之後,還是什麼都沒有說出口。
或許蘇漓的心頭就是不大高興的了,她就沒有必要再提起這個事情了。
“回府吧。”蘇漓沒有睜開眼睛,只是淡淡地吩咐了一句。
“是。”外頭的暗八應下了,早在那兩個人發覺之前,他就已經率先把車子趕出了那個衚衕。
那邊雖然是個死衚衕,可出來了之後卻是四通八達的,他們一行人從這邊離開,壓根就沒有驚動謝宇賢的小廝和那個婦人。
“白芹。”蘇漓頓了一瞬之後,忽地睜開了眼睛,叫了白芹一聲。
白芹還處在於剛纔的事情所帶來的震驚之中,聞言愣了一下子,這才反應過來,忙不迭道:“怎麼了小姐?”
“等一下你跑一趟,去謝家,把這個送給謝宇賢。”蘇漓從旁邊的櫃子裡,拿出了一瓶自己自制的金創藥來,遞到了白芹的手中。
白芹見狀,忍不住擡起眼,有些詫異地盯着蘇漓瞧着。
“這麼看着我做什麼,怎麼,你還怕我這裡面放了毒啊?”蘇漓沒好氣地掃了她一眼,輕笑道。
蘇漓的面色很是正常,甚至還有些說不出來的輕鬆感。
白芹眨了眨眼睛,所以蘇漓是從未把這個事情放在了眼中呢,還是說一早就知道了謝宇賢的真面目,如今又看到了這樣的景象,自然是見怪不怪的了?
她沒有猜錯。
其實今日的這個事情,還是之前紀恆然告訴蘇漓的。
紀恆然這些年對於謝宇賢,是暗中調查了不少,對於謝宇賢的性子還有處事方式,也有些個認識,所以他斷定,謝宇賢在回到了京城之後,必然會想辦法……
來給自己造勢!
蘇漓有些個不相信,主要是她認識的謝宇賢,就不是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