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書閣裡,月雯妝偷偷的溜了進去。看到斯墨遲正在專注於手中的書卷,於是躡手躡腳貓着身子爬到了他的桌前,手搭在他的桌子上,探出小腦袋。
“你要幹什麼?”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師父……”一個嫩嫩的撒嬌的聲音逼迫着他放下手中的書卷看着她,只見她裝出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望着自己,那樣子活像一隻小貓。
“怎麼了?你又惹禍了?”斯墨遲拉着她的手把她拉到身邊。
“沒有,我想出去走走,我想若依師姐了。”月雯妝拉着他的手繼續撒嬌道。
“不行。”斯墨遲亳不猶豫的打斷了她。
“爲什麼?”月雯妝不滿的問道。
“就因爲你總惹禍。”斯墨遲拉了拉自己被她扯下去的衣服。
“妝兒保證這次不會惹禍了,師父,師父,你最好了,讓我出去吧!就一小會兒!好不好?”月雯妝搖着斯墨遲的胳膊問道。
“不行,鬆手!坤黎宮這麼大,你玩不夠嗎?若無聊,就繞着坤黎宮跑三圈。”斯墨遲不耐煩的把胳膊從月雯妝的手中抽了出來。
“哼。”月雯妝噘着小嘴走了出去。
寒月城裡。
“掐指一算,如今該是魔君重生的日子了。”東方綾綃坐在一個絕色的美男身邊說道。
只見一男子緊緊的閉着雙眸躺在那裡。美,那種美是說不出的美,勝過任何一人。
一旁的南宮世晗手執霜之哀傷劍站在一旁,他的手撫過那男子的面頰:“快了,快了,西門唯瀾應該就要回來了”。
正說話間,北冥殘茗手提瀲影雙鞭衝了進來:“西門唯瀾回來了”。
這時一名衣着深藍色長衫的男子翩然而進,徑直走到了男子的身邊:“魔君,末將已將十色球找到,你馬上就要復活了。”說罷將十色球取出放在手心之中,只見那十色球在他手中由快到慢的旋轉放出光彩,然後直奔向那男子的胸口“嘶”的一聲,十色球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片刻,男子微微的睜開了雙眼,紅色的眸子裡閃爍着嫵媚:“你們是誰?”
四人都驚訝了,不認識了嗎?怎麼會這樣?
“我是誰?”男子又問道。
這時南宮世晗一下子撲到了男子的懷中:“魔君啊!你怎麼能忘了我呢?我好傷心啊!我可是你從小養大的,忘了他們仨也不能忘了我啊!”
東方綾綃看到南宮世晗這樣勾引魔君恨得咬牙切齒,一把把他抓回自己身邊:“就你是魔君養大的呀?我們也是呢!”
北冥殘茗則睜着無辜的大眼睛問着男子:“你真的忘了嗎?”
西門唯瀾則一臉淡定的對男子說:“你是魔君,叫雲書燼。”
“那你們是?”雲書燼又問道。
“你的手下。”西門唯瀾再次答覆。
冰絕宮璃塵殿外,四個人站在那裡。
“看來魔君失去記憶了。”東方綾綃嘆了口氣道。
“恐怕沒那麼簡單,他該是輪迴新生了”。西門唯瀾說道。“我出城一趟,東方,這幾日,誰也不可與魔君過度親密,你看住了”。說完,便消失了。
深夜。
南宮世晗踏入璃塵殿內,諂媚的走到雲書燼的身邊,溫柔的喚了句:“魔君。”
雲書燼睜開紅眸,看着南宮世晗:“怎麼了,有什麼事嗎?”
“魔君寂不寂寞?世晗陪您過夜可好?”南宮世晗長長的指甲撫過雲書燼的面頰,嫵媚的問道。
“不,不用。”雲書燼一把抓往了南宮世晗伸進他中衣裡的手。“對了,今天那個穿深藍色衣裳的人叫什麼?”
南宮世晗心中一怒,勾引魔君不成功,還讓那西門唯瀾搶了風頭,懶懶的回覆一句:“西門唯瀾。”
“唯瀾,世晗,好熟悉的名子,可我怎麼想不起來了呢?”雲書燼痛苦的捏着南宮世晗的手說着。
南宮世晗疼得直叫喚:“魔,魔君,你可饒了我吧,我知道錯了還不成!”
雲書燼輕輕的撫摸着他的手“呃,那個,不好意思,一着急傷着你了。”
南宮世晗嚇得立即抽回了自己的手:“沒,沒事,魔君我走了,有什麼吩咐儘管叫我們便是。”說完一溜煙的跑走了。
回到錦迷宮玥音水榭中坐在牀上:“我的天啊!這魔君怎麼這麼溫柔?太不習慣了。”說完便倒頭睡去。
聚浮城內,西門唯讕隻身一人在夢鳧堂上。
“如今,我可要告訴諸位仙人一件好事。”西門唯瀾悠然一笑,他藍裳輕搖,翩然而立。
“什麼好事?”仙尊黎卿桓問道。
“魔君他,復活了。”西門唯瀾輕描淡寫的來了一句。
“什麼,魔君?他不是一千萬年前就消失了嗎?”黎卿桓驚訝的問道。
“是啊,一千萬年前,還沒有你呢,當年你們仙界吞併了我們魔界,最後落了一個誅滅的下場,如今魔界復甦,我看你們仙界還能高興多久!”說完狂笑而去。
魔君現世,平息了一千萬年的戰爭從此合上了帷幕,一場血腥的戰爭再度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