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毒婦人心
萬古山裡,山風更有寒意。
萬古山中無四季,有的只是冬天的寒。
蘭迦寺更是如此,寺院之中,到處飄着陣陣異香,卻沒有一個香客,不知這許多年靠着什麼存活?
天亮,慕容蕪在混混沌沌中醒過來,整夜趴在桌上睡着,令她渾身痠痛。
不知白玉之會不會來?!
她不懂心裡的感覺。
她希望他來,她希望自己在他心裡果然是一定分量的,她不希望他來,她不希望他爲了她而落在那個女人的手中。
不論如何,那女人一定不懷好意是真的。
想着,門聲便響起來。
進來的是惠雲和兩名小尼姑。
惠雲淡淡說:“隨我來。”
慕容蕪略一思量,還是隨着她去了,在這裡,她不隨着她去又怎樣?還不是任人宰割的?
跟在惠雲身後,穿過開滿紫色小花的園子,直到遠遠迴廊之內還能嗅到陣陣芬芳。
行走間,她偶然看見,不遠處的空地上,跪着一名女子。
她隱約分辨的出,該是明心:“她爲何跪在那裡?”
惠雲不以爲意的看了一眼:“犯了錯誤,自應得到這樣的懲罰。”
“所以你便讓她跪了一夜?”慕容蕪疑問道。
惠雲笑着說:“那豈不是太便宜了她?”
慕容蕪不解,惠雲停下腳步,看向晨寒中微微顫抖的明心,山中露重,晨寒與夜寒最是難捱,即使是夏日,萬古山裡也從無暖意。
“她要先服下舒筋散。”惠雲望一眼慕容蕪,“你不要以爲那是什麼藥材,舒筋散可與江湖上所用不同,乃是一種令全身筋骨疼痛不止的藥,服下它後,再跪在這裡,直到我要她起來爲止。”
慕容蕪心上一寒,不可思議的說:“你好狠毒,即使是對自己的徒兒。”
“我律徒嚴格,有何不可?我叫她體察清楚了,再行行動,誰叫她如此懶惰?不用重罰,怎去她的惰性?”惠雲聲音裡聽不出情緒。
慕容蕪卻感到一陣陣的恐怖。
這個女人的心,究竟是什麼做的?難怪人說最毒婦人心,女人的心毒起來,還真是令人發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