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之舉
慕容蕪一怔,看看慕容紹手中的信箋,她的心中一頓,卻沒有接過來。
“大哥,他怎樣都與我無關了,現在他既然已經成親,而我也是有夫之婦,那麼……便不該再有牽連。”慕容蕪說完,轉身而去。
慕容紹將信箋放回,跟在她的後面:“我只怕他會記恨白玉之,他今夕不比往日,他的性子你亦是瞭解的,人稱他一聲俠,卻毫無大俠氣概。”
慕容蕪嘆息一聲:“即使是那樣,也沒有法子,我不能因爲這樣,而與他再有什麼牽扯,玉之心思細密,揹着他做任何事,好像都逃不過他的眼睛。”
“那麼他呢?”慕容紹淡淡接口,看慕容蕪一眼,“他對你又有多少坦白和坦誠?”
慕容紹說到慕容蕪的痛處,慕容蕪神色一凝,半晌道:“我要去看香萍。”
…………
香萍的房間瀰漫着淡淡香氣,可以凝神靜氣。
慕容蕪來時,正巧慕容雪要走,剛好碰個正着,慕容雪見到她,難得的平靜,面無表情:“你回來了?”
慕容蕪點頭:“姐姐。”
慕容雪一笑,轉身走了,竟再沒有一句多餘的話。
慕容蕪着實有些奇怪,慕容紹道:“看到了?最近她與季芸都很奇怪。”
雲斕走過來,輕聲說:“更奇怪的是,慕容雪送來了這個……”
說着,將一個小盒子遞給慕容紹:“這該是上好的香,她卻捨得拿出來給香萍用,香萍近來對大小姐的印象很好,甚至……有點親近她了。”
雲斕說着,看慕容蕪一眼,慕容蕪凝眉思索,照這麼說,的確有點詭異。
心思一轉,此事若能再去找白玉之商量,該不會若當初一般只顧護着顧若蓮了,該能問出點什麼吧?雖然她現在各種不想搭理白玉之,可香萍的事情已經拖了很久,況且,慕容雪和季芸又不知道有什麼陰謀。
想到顧若蓮,她心裡倒是多了幾分猶豫,若此事真與顧若蓮有關,她今番才改過了,自己又要如何。
見她沉思,慕容紹道:“蕪兒,大哥知道,有些話你不喜歡聽,只是……大哥還是要提醒你,對於白玉之,還是不要用情太深吧……”
慕容紹說着,走到牀邊,見香萍已經熟睡。
慕容蕪一怔,看着哥哥:“大哥,你總說白玉之有事瞞我,可是大哥,你便保證你心裡沒有秘密瞞着我嗎?”
慕容紹眉心一蹙,慕容蕪淡淡說:“從小,我就感覺你有很多的事都在瞞着我,從小我就覺得……你很多事不告訴我,不說別的,只說白玉之,大哥你既然如此說了,便證明你多少有所瞭解,可是……你不告訴我,這樣你又與白玉之有什麼不同?也便……沒有立場指摘他……”
慕容蕪說完,轉身要走,她想,要令白玉之來見一見香萍。
慕容紹叫住她:“蕪兒,大哥有苦衷……”
慕容蕪腳步一頓,爲什麼每個人都用這句話來搪塞她?
她冷笑:“白玉之也是這樣說……”
說完,她迅速逃離般的離開望煙樓,慕容家,爲什麼她每一次回來,都會多一分傷心和難過?
…………
慕容蕪回到白家,才進大門,白雪卉便攔住了她。
慕容蕪心中正煩悶,不想和她糾纏。
“你站住。”白雪卉依舊沒有禮貌。
慕容蕪回頭說:“大小姐,我現在很忙,很多事情做,沒時間陪你折騰。”
她不友善,慕容蕪也自然不必友善。
白雪卉氣道:“你不站住會後悔的。”
後悔?鬼才後悔。
慕容蕪心裡想,繼續向前走,她最後悔的就是沒有在夜裡抓白玉之一個現行,雖然顧若蓮說白玉之一晚上都在書房,可顧若蓮的話,定然是向着白玉之的,不能盡信。
白雪卉在後面高聲說:“你不後悔嗎?我這有大哥想要的東西……”
白玉之想要的東西?慕容蕪站住腳步,轉身看她,她得意洋洋的站在身後,挑眉看着她。
慕容蕪轉念一想,若是有白玉之想要的東西,她早就跑去邀功了,怎麼會找自己?
隨即轉身,不做聲。
“你不想知道胭脂淚的下落嗎?”白雪卉道。
胭脂淚?慕容蕪再次停住腳步,心中卻想,胭脂淚即使仍然存在在這個世上,白雪卉即使果然知道,也該直接去找白玉之。
她回頭說:“大小姐,既然知道胭脂淚的下落,便去告訴你大哥,何必與我說呢?對不對?”
白雪卉臉色一變,終於收起刻意強裝的笑:“你……哼,我只是要告訴你,大哥很快就不會不要你了,很快就會!你等着!不會再有多久了!”
白雪卉說完,轉身跑開。
原來是來示威!小女孩果然是小女孩,就算真的拿到了胭脂淚,難道白玉之還會因此要了她?娶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妹妹不成?
她沒有多想,而是向還閣樓而去,雖然她知道,白玉之此時應專心於鬥彩大會,可香萍之事,她怕慕容雪再有陰謀,不能託着了。
慕容蕪來到還閣樓,這個時候,白玉之應該在書房。
她正要推門進去,卻聽見裡面有人說話。
“公子,如今皇上下令徹查,希望公子不要介意。”
是莫言的聲音。
白玉之隨後說:“介意是不會,你畢竟還是放了我們一馬,只是……我不是夜靈,更不認得夜靈,我們不過用了同一種暗器而已,你在我身上找不到絲毫證據,莫言,你跟我多年,我的事,你還不瞭解嗎?”
莫言稍稍頓了頓,又說:“說實話,公子,這世上恐怕沒有人真正的瞭解你。”
“是嗎?”白玉之笑道,“那麼你還編那樣一個謊話去騙皇上,看來是真的不好交代了。”
他似乎有意錯開話題,莫言道:“公子,我想問你一個問題。”
他似乎格外鄭重,白玉之看向他:“說……”
……
十一點前,O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