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幸脫樊籠隨所適

葉凌霜在五哥的陪伴下安然入睡了,的確,這些天她確實被折騰得不輕。葉宏宸看着熟睡中的八妹,漸漸的感覺渾身發冷,一陣陣的後怕。他後悔,葉家的這些人他心知肚明,一個個爲了一己之私,可以喪盡天良,骨肉相殘。霜兒短短的幾天就經歷了罰跪、勞作、下毒,她那麼小,他們居然也下的去手。寒心的是這些人也算是他的骨肉至親,真的要趕盡殺絕嗎?一絲絲的情分也沒有嗎?他想起竹哥兒說的話,“八小姐說了,您在外邊不容易,不能讓您分心,她自己能扛過來。”可憐的八妹,你還是太天真了,他們的無情和冷血是你想象不到的。既然他們步步緊逼,就算他步步退讓,他和葉凌霜在這個家裡依然危機四伏。與其被別人時時算計,那還不如自己敲山震虎,他要讓那些不懷好意的人知道,他們的罪孽會有報應的,該是他出手清算的時候了。

他霍然起身,吩咐阿成:“阿成,以後你隨身保護八小姐,不管是誰,只要他傷害霜兒,你都可以格殺勿論。”

阿成小心的問了一句:“也包括咱們府裡的人嗎?”

葉宏宸輕嗤了一聲:“他們,更加不能例外。”

他走到外面,姚庚年小心的問他:“五爺,按你的吩咐,所有人都在正廳裡面。這你可想好,老爺剛剛過世,真要做得這般不留情面嗎?”

葉宏宸無奈的一笑:“姚叔,我又何嘗不想家人和樂?可是你看看他們的所作所爲,能由得了我嗎?”

大廳裡的人面面相覷,雖然被拘禁多日,但是從衆人的臉上卻看不出太多的變化。

葉宏鳴看見葉宏宸剛進正廳,就急不可耐的出言呵斥:“老五,你發什麼神經?大半夜的不讓人睡覺,把人都聚到這裡你想幹什麼?”

葉宏宸冷冷一笑:“三哥,對不住了,打擾你的清夢了。”他坐到主位,語氣陰寒:“各位族老,各位長輩,多日來宏宸對各位多有打擾,並非是宏宸對各位不敬。想必大家也聽說了八妹霜兒被三哥下毒一事,不知各位族老各位長輩對此事如何看法。”

大夫人先發制人,語氣凌厲:“宸兒,雖然你現在是葉家的當家人,但是你想一手遮天胡作非爲,毫無來由的大開殺戒,那你就打錯算盤了,這家還由不得你胡來!”

“大娘言之有理。”葉宏宸不怒反笑:“既然我現在當家,斷斷不會做出有違常理之事。八妹弱小,各位長輩執意要留下她管教,宏宸不敢置喙。可二姐身爲長姐,毫無仁愛之心,竟然對霜兒罰跪,讓她去洗那麼多衣服,到底是何居心?大娘,你身爲嫡母,就算霜兒非你所出,你也不能看着二姐這樣歹毒吧,這麼喪盡天良是不是有違人倫?”

“放肆,”大夫人勃然大怒:“葉宏宸,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嗎?就算你當家,你也沒有資格對我這個嫡母不敬。如霞是長姐,教管幼妹理所應當,誰敢置喙?”

“大娘言之有理,”葉宏宸順水推舟:“二姐教養八妹理所應當,那我這個當家人當家理事自然是順理成章,別人自然也不能置喙。”他厲聲喝道:“今年田莊欠收,二姐身爲葉家的人斷斷不能袖手旁觀。近來葉家的繡品銷路頗好,二姐的繡工不錯,斷斷沒有袖手旁觀的道理;明日開始,你就去繡坊幫忙吧。”

“胡說八道,我一個千金小姐養尊處優,怎能去繡坊幫忙?傳出去我還怎麼嫁人?”葉紅霞氣急敗壞的嘶喊。

“二姐,你別忘了,霜兒也是千金小姐,她那麼小都被你逼着洗衣服,你有什麼不能幹的?”葉宏宸反脣相譏,沒有一絲退讓。

“我不去,你能拿我怎麼樣?”葉紅霞毫不讓步,依然盛氣凌人。

葉宏宸點頭微笑:“既然二姐要試試,那姚叔,叫兩個婆子進來,連夜看着二姐收拾行裝,即刻送她去繡坊。”

大夫人攔在女兒的前面,看了一眼衆人,怒聲喊道:“我看誰敢?”

葉宏宸冷冷一笑:“大娘,今時已不同往日了;你好好看看,葉家現在是我當家,我既然能當家,我自然能夠做主。”

他擡了擡手,兩個婆子毫不客氣的拖着葉紅霞向門外走去。看着葉紅霞掙扎遠去的背影,衆人的心裡對葉宏宸油然而生出一絲寒意。

已經出了一口惡氣,葉宏宸的心裡好受多了。他出了一口長氣,不動聲色的看着葉宏鳴:“三哥,我聽說八妹吃的糖葫蘆是你給的?”

“那又怎樣?我又沒給他下毒。”葉宏鳴極力否認。

葉宏宸滿面含笑:“三哥,我也沒說八妹吃的糖葫蘆裡面有毒,你這麼急着撇清自己幹什麼?”他突然收起笑容,面沉如水:“各位族老,各位長輩,前幾天我家八妹就是吃了三哥所給的糖葫蘆腹痛如絞,此事竹哥兒親眼所見,你還想抵賴嗎?”

葉宏鳴仍然垂死掙扎:“那也跟我無關。是她命賤,正趕上那時候鬧肚子。”

葉宏宸忍不住搖頭苦笑:“三哥,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你當世人都是傻子嗎?來人,把藥店的掌櫃請上來。”

藥店的掌櫃進到正廳,看見這麼多人有些怯場。他看了一眼葉宏鳴,即刻回覆葉宏宸:“五爺,沒錯,是這位爺去買的砒霜。”

“放屁,我啥時候見過你?”葉宏鳴氣急敗壞,口不擇言。

藥店掌櫃的從懷裡掏出一張紙遞給葉宏宸:“五爺,那天確實是這位爺去買的砒霜。因爲砒霜屬於禁藥,每一個去買砒霜的人都要留下掌紋,留下名字,以便日後出了差錯不至於小人跟着受連累。”

葉宏宸揚了揚手中的紙張,冷若冰霜的說道:“三哥,這是鐵證,你嘴硬也沒用。等你進了官府,大刑之下我看你的嘴是不是還這般硬。”

“砒霜是我下的,和你三哥無關。”三夫人突然挺身而出,讓所有人都大感意外。三夫人神色淡然,沒有一絲驚慌:“老五,不管什麼鐵證,只能證明你三哥買過砒霜,但是誰也證明不了你三哥給那個野種下過砒霜。是我,是我看不慣那個野種,把砒霜下到你三哥給那個野種買的糖葫蘆上。還有,你娘也是我在她的傷寒藥裡下了馬錢子她纔沒命的。你今天無非要個公道,那我就還你一個公道。”她掏出藏在懷裡的剪刀狠狠的刺向了自己的喉嚨,人也慢慢地癱在地上。

“娘,”葉宏鳴大驚失色,他趕緊扶住母親,失聲痛哭:“是兒子不好,兒子連累你了,娘......”

一時間衆人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葉宏宸儘管經歷過無數風波,但是面對這種局面,他畢竟年少,一時不知該如何是好。

大夫人一陣狂笑,語氣悽然:“老爺,這就是你選的當家人!欺辱姐姐,逼死長輩,真是有出息的很吶!”

葉宏宸深吸了一口氣,穩了穩心神,看着大夫人語氣生冷:“大娘,今日之事也是事出有因,並非我心狠手辣,宏宸這麼做也是身不由己,你也不要顛倒黑白。”

“行了,大家息事寧人吧。”族老站了起來開口說話:“宏宸,你那八妹就算受了委屈,畢竟有驚無險,你也不要再咄咄逼人了,況且三夫人已經自殺謝罪了。家醜不可外揚,還是趕緊把三夫人入土爲安吧。”

葉家經歷了這場風波,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偃旗息鼓,再沒有人前來過問葉凌霜的去留。葉凌霜跟着五哥暢通無阻的走出大門,一時間,她感覺自己就像一隻小鳥一樣,衝出了樊籠,在陽光下自由自在的飛翔。

葉宏宸帶着葉凌霜坐在馬車裡,他滿含歉意:“霜兒,是五哥不好,五哥沒辦法給你安穩的生活,卻讓你小小的年紀隨着五哥到處奔波,讓你受苦了。”

葉凌霜笑魘如花:“五哥,霜兒不怕,只要五哥陪着霜兒,不管去哪裡霜兒都不會覺得苦。等我身體再好一些,我就跟姚叔繼續練功。等我練到姚叔那樣,我就能保護五哥了。”

葉宏宸有些感動:“傻丫頭,你都這樣了還想着五哥。五哥向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了。”

葉凌霜輕輕地擦去五哥臉上的淚水,暖暖的勸說:“五哥不哭,五哥有霜兒陪着,到哪兒都是家。”

葉宏宸破涕爲笑:“霜兒說得對,只要有霜兒,五哥就有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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