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我忙道:“他說,總不能看着救命恩人,給人推下去不管,對了,他說他知道是誰將我給推下去的。”
“哦?”玉琉露出一種很感興趣的模樣來:“這麼說,那個掌印的主人,他知道是誰?”
我點點頭,道:“他說他親眼瞧見了,才讓那個掌印出來的……”我壓低了聲音,道:“玉琉姐姐,那日裡,將我推下去的,是柔翠師姐罷?”
“這個麼……”玉琉謹慎的看着我:“着實抱歉的很,我回過頭來,你已經給掉下去了,怎地,你覺着是柔翠推的你麼?”
我露出一種很爲難的模樣來:“柔翠師姐一向不喜歡我,姐姐也是知道的,如今空口無憑,我畢竟不曾瞧見,但是,我卻是覺着,有人在背後推了我一把,誰知道呢,赤面夜叉只將那個掌印拍出來了,說是同門的情誼,給人逼上絕路,未免不好,且給那人一個警告,窮寇莫追,得饒人處且饒人罷。”
“原來如此……”玉琉搖搖頭,遺憾的說道:“只可惜,姐姐不曾瞧見,沒有證據,要不然的話,誰來害我的妹妹,我是決計不好與他干休的。”
“因着赤面夜叉不能來作證,所以就等於沒有證據,”我憨厚的笑一笑:“橫豎花穗沒事,也沒什麼好計較的,頂多下次小心點柔翠師姐,也就是了。”
“妹妹心懷坦蕩,着實教人覺着可喜,”玉琉側過頭來,笑容和煦如春風:“你這麼想,可真是太好了。說起來,赤面夜叉不是耐受不得天罡氣,怎地又往這裡來了?”
“好像是因着甚麼靈丹,”我慢悠悠的說道:“他那傷,也養好了,還整日惦記甚麼百花神教的,說是想把自己的靈丹獻出來給了使者做見面禮,好引薦他往百花神教裡去呢!結果一下子,知道我遭難,這趕緊便過來了,妖鬼的眼線,誰知道是個怎麼回事。”
“既如此,他尋得那使者不曾
?”玉琉問道:“也真真是個糊塗的,百花神教的人,怎麼可能會在太清宮裡。”
“誰知道,他說消息可靠,我也不知道。”我攤攤手,道:“無所謂了,今日裡子時,他便要順着胭脂河,往西川去了,說是想我與他告一個別,從此以後,大概怎麼樣也見不到了罷,也怪懷念的呢。姐姐願意同去麼?我倒是想讓姐姐也跟那赤面夜叉認識一下子呢。”
玉琉抱歉的搖搖頭,道:“你與赤面夜叉要告別,姐姐去了,未免添亂,好好告了別,以後與妖鬼不要來往了,這也是姐姐一句好話,你懂的嗎?”
我點點頭,道:“是了,自此以後,我可不敢與妖鬼有瓜葛了,既如此,我便回去了。”
玉琉點點頭,我行禮便告別走了。
我只不信,她會放過這一次機會。如果她是百花神教的,準要想法子去見一見,如果她不是百花神教的,明顯這一次是能捉到了我和赤面夜叉的交往,告我一個與妖鬼私通之罪。
與玉琉道別,我便往陽春子時時從正殿過來往那太極園經過的小路去了,上次在那落雁塔之中,便是苦無人證,鬧的證據不足,今日裡,便來尋一個最最鐵面無私的人證罷,事情要做,便要做的沒法子收拾纔好。
等了一會子,果然見那陽春子結束了修行,正從小徑上昂首挺胸的走過來,我便躲在一旁嚶嚶的哭了起來。
果然,陽春子聽見了,起了疑心,過來一看,見是我,不由奇道:“花穗,你在這裡做什麼?”
我見到了陽春子,忙張皇失措的說道:“啊,師叔……花穗……花穗沒事……”這便匆匆忙忙要走。
陽春子威嚴的說道:“等一下,你將事情說清楚,可是有人欺負了你麼?太清宮裡,可不容許恃強凌弱的,你說,究竟怎地回事?”
我低下頭,扭捏的說道:“師叔,這件事情,花穗實在是,不
想讓旁人知道,花穗忍一忍,也就過去了。”
越是這樣說,陽春子卻越是焦躁起來:“上一次,你方纔險些喪命,這一次,怎地還是不長記性,便等着人欺負你麼?快快說來,師叔與你做主,該不是,又與你二姐有關罷?”
我忙做出一種心事給人拆穿了的樣子來,只得說道:“師叔,我答應姐姐了,這件事情,不可往外說的……”
“你若是不說,也罷,師叔便尋你姐姐問一個清楚,這個太清宮,難道沒有了一點規矩不成!”陽春子眼裡不揉沙子,便要拂袖而去。
我忙拉住陽春子,道:“師叔,你不要去尋師姐,我這就說出來……其實,二姐姐她想要對我下手,全然,也是花穗不好,是因着花穗不小心,撞破了二姐姐的私事。”
“私事?”陽春子皺起了兩道濃眉:“甚麼私事?”
“這……”我猶豫了一下子,道:“師叔,這件事情,您可能答應花穗,不說出去麼?花穗已經飽受威脅,若是您將花穗的名字說出來,只怕花穗我……”
“你放心罷。”陽春子忙道:“師叔不會將你說出來的,你先告訴師叔,你姐姐爲着什麼事,居然要置你與死地?”
我低下頭,壓低了聲音,道:“前次裡,在七夕的時候,花穗頑皮,晚間往胭脂河去看那花火,結果,卻不經意瞧見……瞧見了二姐姐,居然跟一個妖鬼在一起,兩個人卻像是卿卿我我,你儂我儂的樣子。”
“甚麼,與妖鬼?”陽春子一聽,肺都快要氣炸了,連聲問道:“此話當真?”
我點點頭,裝作十分害怕的樣子,道:“好像二姐姐,對那個妖鬼是個一往情深的,花穗愚鈍,給二姐姐發現了,結果二姐姐一見事情給我撞破。先是威逼我不許將事情說出來,我自然不敢吱聲,可是誰知道,後來二姐姐許是怕我漏出去了口風,結果在那落雁塔,居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