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女子生的天姿國色,瞧得出來出身高貴,一身的衣裝也是光芒奪目,不可逼視。
“公主……”月芒壓低了聲音:“幽冥蟻一族的公主啊……”
“你不知道。”翻天鬥道:“幽冥蟻一族現如今分割成了兩個,一派跟隨了她,還有一派跟隨了另一位宅心仁厚的素問公主。”
“素問宅心仁厚?”那夢靈公主冷哼了一聲:“你的意思,難不成,本公主卻是大奸大惡的麼?”
“不敢不敢。”翻天鬥嘻嘻的笑着:“您是人有自知之明的,咱一個老頭子,敢說啥!”
“你……”那夢靈公主纔要說什麼,卻又像是不屑於說似的,只是衝着那翻天鬥,頤指氣使的說道:“話也不消多說!跟你也沒什麼好磨蹭的,你將那金蠶聖衣交出來,本公主留下你們幾條命。”
“不過……”那翻天鬥先問道:“卻不知道,公主爲什麼也要來打這個金蠶聖衣的主意?幽冥蟻一族那般厲害,沒人敢惹的,何故還……”
“再厲害,也須得吃飯呀!”梅樹笑道:“大仙你還不知道麼?這個地方,本來也是那幽冥蟻一族幫着修建起來的,足以證明了幽冥蟻對這個繁昌聖教有所圖,是一夥人。
而夢靈公主早想着將那素問公主的一夥幽冥蟻給吞併回來,重新將幽冥蟻一族恢復到了以前的聲勢的,既然如此,那勢必是要足夠的經費的,繁昌聖教旁的不敢說,那值錢的東西有的是,若是此番取得了這個繁昌聖教的寶物,豈不是如虎添翼?
而取繁昌聖教,須得先取那天蠶聖衣。”
“你倒是知道的不少。”那夢靈公主傲然擡着頭,道:“分析的也明白,不瞞你們,就是這個道理,現如今,本公主想要的東西,這個繁昌聖教有,用那個天蠶聖衣,將繁昌聖教給吞併了的話,打敗了那素問,一統大業,可就更是兩全其美了,你們聽明白了麼?若是聽明白了,便將那天蠶聖衣給交出來!”
“這麼說,那夢靈公主
跟繁昌聖教其實不是一夥的……”月芒心下里暗自揣摩道:“眼下里的局勢本來就不怎麼好,加上了幽冥蟻一族來添亂,可真是越來越麻煩。”
想到這裡,便偷偷問洛川道:“你的那些個千妖百鬼何處去了?這會子,如何不曾使出來,倒是還讓那幽冥蟻一族給挾持了來了?”
“哪壺不開提哪壺,你個笨蛋。”月浜倒是搶在了前面說道:“能用的話,還用得着你來教麼?洛川驅使千妖百鬼,需要很大的靈力支撐,可是幽冥蟻實在太多了,根本對付不過來,再這樣下去,他可要力竭身亡了。”
洛川的聲音也很有些個不好意思:“到最後,還是在下沒用處……”
“這個,自然也怪不得你……”月芒也尷尬了起來。
“公主啊,不是咱老頭子多話,你想,你堂堂正正的一個工作,淨琢磨這些個歪門邪道的,這豈不是有損公主您的身份?”翻天鬥連連擺手:“老頭子,也不忍心……”
“這麼說來,你們幾個,好似根本不曾將本公主的話,放在了耳朵裡面。”一言之下,那夢靈公主便已經變了臉色,冷冷的說道:“既如此,那就只好先殺了你們,再將那天蠶聖衣,從你們身上拿出來了!”
夢靈公主話音剛落,但見那黑壓壓的幽冥蟻,便一下子潮水一般的涌了上來,梅樹忙道:“萬萬不要碰上,那幽冥蟻,可帶着幽冥蟻毒……”
“且還是,無藥可醫的……”月浜也緊張起來,只將月芒往自己身後劃拉。
“撲……”翻天鬥卻起手又將那灰色的怪東西拿了出來,衝着那幽冥蟻便罩了過去,像是想將那源源不絕的幽冥蟻給裝進了那袋子之中去,可是幽冥蟻哪裡裝的下,一波接一波,總也不見頭尾,像是泄了洪的堤壩,來勢洶涌。
“可惡……”
“打不過,躲得過。”梅樹拉着翻天鬥道:“先走!”
翻天鬥像是沒法子,這才點了點頭,道:“也沒必要,跟這個蠻橫的公
主計較……”
說着,梅樹且將一張紙片子丟在地上,還想與上次一般,將一衆人帶在了紙鳶上面,低空略過,且躲閃過去。不料想,那夢靈公主卻早像是已經吃一塹長一智,根本也不給了這個機會,幽冥蟻之間互相踩踏,組成了天梯一般,也要往那紙片子上面爬。
“你們以爲,一次花招,可以使用兩次麼!”夢靈公主冷笑道:“這一次便讓你們知道,我們幽冥蟻毒的厲害!”說着,手一揮,幽冥蟻來勢洶洶,聚集的更多了。
不料想,正是這個陷入了困境的時候,卻聽半空一個聲響:“隨着老頭子來!”
接着便是那風聲陣陣,那些個幽冥蟻搭成了的天梯土崩瓦解,全數散落了下去。
“上來,快,如若不然,該來不及了!”
是那個巨大的鐵鉤子!盲長老的鐵鉤子!
眼見着散落在地的幽冥蟻重新接着往上面攀爬,梅樹立時說道:“躲過了幽冥蟻毒再說!”說着,自跳了上去,伸手拉住了月芒,月芒藉着力跳上了鐵鉤子,又因着力氣大,將月浜和蘇子恆也拉了上來,翻天鬥自不必說,早靈活的抓住了鉤子上面的繩子。
那洛川的身體旁人碰不得,也自敏捷的倒吊在了鉤子下方。
那巨大的鐵鉤晃動了起來,將一行人以一股子大力,蕩了出去。
“盲長老……”夢靈公主的聲音森冷無比:“你以爲,能逃得過這一次麼?”
接着,梅樹等人只覺得風聲在耳邊掠過,一行人已經給鐵鉤子拽進了一個逼仄的山洞之中去了。
山洞裡面,自然坐着盲長老,和那個綠頭巾的胡人。
“哎呀,原來是盲長老。”月芒且說道:“這一次,接着上次的託寶,還想使用什麼法子,來接着騙我們?”
“知道爲着天蠶聖衣的事情,你們要生老頭子的氣,”那盲長老居然也不動氣,卻十分苦澀的嘆息了一聲:“這一次,我們繁昌聖教,乃是中了圈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