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久了,爲什麼你還記得?”
“反正你看了。”
“正常的男人,都會看的。”
“我就不喜歡你看!”
“看看又怎麼樣……”
“說明你花心好色!”
“也罷,”陸星河忽然說道:“以後,我就只看你一個人的腿吧。”
“所以說你好色的很……”我說道:“還沒有成親,就只想着要看腿。”
“若是我連腿也不想看,你才真正應該不高興吧?”陸星河道。
“這麼說,看腿也成了恩典了?”
“橫豎看腿這件事情,你先提起的。”
“橫豎先看白蘿蔔精腿的,是大師哥……”
這幾日,青鸞望着我,總有些疑心:“花穗小姐,怎地您近來站着也笑,坐着也笑,沒事的時候要笑,連睡夢之中,忍不住也要笑?”
我一聽,忙正一正臉色:“這話怎麼說,我……我可沒笑……”
“不僅愛笑,而且很容易臉紅呢,”青鸞湊近了我,笑的十分曖昧:“不信,拿着鏡子,花穗小姐只管照一照,是不是臉紅了?”
我笑道:“青鸞,你素來老實,怎地也要消遣起我來了。”
“花穗小姐不說,青鸞可也看出來了,”青鸞道:“現如今沒有了玉琉小姐那個攔路虎,想必與陸道長之間,可就更上一層樓了罷?”
“甚麼樓不樓的,不要亂說,”我忙道:“本來,這也是早定下來的……”
“便是早定下來,並沒有瞧着花穗小姐這樣高興過,”青鸞道:“青鸞也須得預備預備,將來好辦嫁妝的。”
“辦什麼嫁妝,那可是還早得很。”我忙道:“可也說不準,陸道長哪一日,就改變心意了……”
“呸呸呸……”青鸞忙道:“哪裡有這樣自己咒自己的,陸道長像是說一不二的,可斷然不是甚麼薄情郎君。將來……”
“你瞧着陸道長這樣好,我與朱顏郡主說一說,且教你做那個通房丫頭,來伺候陸道長就是了……”
青鸞忙道:“花穗小姐可莫要
說笑,通房不通房青鸞可不敢想,能隨侍在側,青鸞就滿心歡喜了,花穗小姐,是個好主子。”
“也不能給你厚賞,算甚麼好主子,”我笑道:“不過,算命的說了,將來我可是人上之人,你且等着罷,甚麼時候真真的成了那人上之人,管保教你沾光。”
“那。青鸞便等着那一日了。”青鸞笑嘻嘻的說道。
“啪啪啪……”正說着,只聽外面傳來了打門的聲音:“今日裡太清宮來貴客,請花穗小姐一道出去相迎。”
“貴客?”青鸞忙出去開門:“敢問,是甚麼貴客?”
“乃是同宗不同門的青桐宮來人。”我聽見門外的人回答道。
青桐宮……青桐宮是整個西宋僅次於太清宮的第二大道教聖地,地處西川,與太清宮素來有來往,精通御鬼之術,是十分出名的,聽說開創青桐宮的,乃是璇璣子道長的師弟,也是歷史悠久的大道觀。
我一聽,忙也梳洗打扮了,換了新衣,便往正殿裡去了。
正殿裡現如今正熙熙攘攘的,排滿了人,我遠遠看見了陸星河和蘇沐川正站在了一起,便忙站到了陸星河身側去:“大師哥,不知青桐宮的什麼時候來?”
陸星河道:“該快到了,已經來了信兒,過了廊外橋了。”
我點點頭,問道:“卻不知道,那青桐宮這一次來有何貴幹?”
“笨蛋,你日日在太清宮裡待着,怎地甚麼也都不知道?”陸星河蹙起了眉頭,道:“是因着太妃。”
“太妃?”我問道:“哪一個太妃?”
蘇沐川便笑着說道:“全然不記得,也沒有法子,二師哥告訴你,便是當今皇上的生母周太后了,周太后素來十分虔誠,每年這個時候都要祈福,周太后素來用的都是青桐宮的道姑,可不便往咱們這裡來順便拜訪一下子。”
“原來如此……”我想起來,當今皇上也是妃子所生,現如今,也封爲了太后。
正說話間,只見一行穿着齊齊整整青色衣裙的年輕女子,俱往太清宮之中魚貫而入。
我定睛一看,前來的都是些個不
過十七八的年輕道姑,一個個俱生的眉清目秀,端麗非常,爲首的尤其漂亮,一張鵝蛋臉, 配着杏子眼,滿頭青絲烏亮亮的,明眸皓齒,看着便招人喜歡。
待站定了,便在那個爲首的姑娘帶領之下,一道行禮,那爲首的姑娘聲音十分甜糯:“詩語拜見師伯。”
“免禮。”掌門人道:“你家師傅不曾前來麼?”
“不曾,”那詩語未語先笑,白裡透紅的面孔一個小小梨渦:“家師本打算親至,奈何偶染風寒,抱恙在身,實不得行,這才委派了弟子前來,替師傅拜見師伯,失禮之處,還望師伯海涵。”
說着弱柳扶風的又拜了下去。
掌門人忙道:“無妨,既然你師傅有恙,還需的靜養爲好,這一陣子,我們太清宮跟往年一樣,打掃好了乾淨客房,你們便靜心住下來,等着太妃祈福之日進宮,萬萬不要見外。”
“多謝師伯,既如此,又與往年一樣,要叨擾太清宮了。”那詩語笑吟吟的說道。
“怎地,每年都來……”我低聲問道:“大師哥,他們一般要住多久?”
“三個月上下。”陸星河答道。
正說話間,那個詩語望見了陸星河和蘇沐川,點頭笑道:“今年也還請兩位師哥關照了。”
蘇沐川和陸星河忙道:“師妹客氣了。”
原來,這個詩語與蘇沐川和陸星河也是舊相識了,不知認不認識花穗,我忙也點頭致意,不想那個詩語全然是不曾看見的模樣,倒是沒有理睬我,別過了頭去。
我微微一笑,什麼也沒說。
那青桐宮的人佔了一個偏殿,自帶了廚師,倒是也相安無事,這一日,我正隨着陸星河和蘇沐川修行的時候,那個詩語突然過來了,帶着點驚慌說道:“大師哥,二師哥,詩語,遇上了一些個難事。”
“難事?”蘇沐川素來是個熱心的,忙問道:“不知道,是個甚麼難事?”
“難事,便是出在了太后的寢宮之中,有點,”那個詩語紅了臉,道:“是詩語沒用,學藝不精,現如今,還要求助師哥,真真是貽笑大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