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迦對她非常客氣,而且好像非常清閒從早到晚都陪着她,逗她開心。婉唐漸漸沒有了耐心,主要是這裡伙食太差勁了,她好像感到自己瘦了不少。葉明這一天下朝有些早,眉頭皺的厲害,他剛進門,就有人送來了一個盒子,葉明和葉迦去書房商討,婉唐又故計重施,貼在了窗下。聽到葉迦說:“爹爹,劉叔叔都說些什麼?”“哈哈哈……他記掛我壽辰快到了,送了這個玉佛給我賀壽!”葉迦好像是研究玉佛呢,不住的嘆氣讚賞:“劉叔叔對爹爹真是沒有話說,可惜他是趙國人,相隔甚遠,不能經常見面!”趙國人!婉唐心頓時跳了起來,如果拿到書信和玉佛能不能誣陷他通敵賣國?這個想法一想出便佔據了她的腦海,等了許久,聽到他們在談別的,卻不出來,只好先離開,等侍時機。
好容易天色黑了些,婉唐悄悄潛入書房,翻了好久,那封信一個匣子裡放着,不僅這一封,她看了看,好像這個姓劉的趙國人與他關係不錯,每次來往的信件他都不得扔,存放在了這個盒子裡,婉唐捧着盒子激動的發抖,顧不得細看,抽出了幾封立刻施展輕功直奔公子府。
鮑革見她回來,冷哼一聲轉頭不理,繼續跟自己下棋。婉唐不生氣,反而氣喘吁吁的說:“快帶我去見太后!”一聽到太后二個字,公子鮑的手立刻僵住了,臉色變的鐵青,砰的將手中白子啪在棋盤上,頓時棋盤碎爲二半。婉唐被他後退二步,公子鮑陰着臉冷冷的看着他,那眼光裡有憤怒,哀怨,還有一點點的淒涼。婉唐微張的口閉上了,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公子鮑也不看她,揹着手徑自離開。婉唐摸了摸腰間的信,像觸電一樣的收了回來,要不要去見太后?如果去了,那就自己親手殺了那個正直的忠臣了,可是不去,他們正在收集公子鮑的謀反證據,一旦他們先出手,那公子鮑就會一派塗地!蘭衣一閃,清魄來到了她背後,婉唐僵站了好久,終於狠下心,衝上去擋住公子鮑,一把搶過他腰間的玉佩,一跺腳跳上了馬,清魄立刻跟上,婉唐像想起什麼轉頭對他喊了一聲:“不要跟着我,你去葉府外面小心守着,不要被人發覺。”清魄微一愣,還是轉身離開了。
婉唐一路疾馳,揚着手中公子鮑的玉佩順利見到了太后。王姬見是她,微微意外。婉唐立刻將手中的幾封書信遞給她,她粗略的看了看,眉頭微揚:“這是何意?鮑革讓你送給我的?”婉唐立刻俯地痛哭:“娘娘救救公子吧!現在只有娘娘能救公子了!”太后一聽公子鮑有危險,立刻激動了起來,急聲道:“鮑革出什麼事了?”婉唐聲淚俱下:“吏部侍郎懷疑公子意圖謀反,暗中收集僞造了許多假材料,打算陷害公子。可是公子對大王忠心耿耿,從未有此想法,他不相信葉大人會陷害自己,充而不聞。這幾封信是府中的食客從葉大人府中偷來的,葉大人私下和趙國有交情,顯然居心不軌。娘娘請明察!”王姬又看看手中的信件,鳳目微眯,沉吟道:“葉明此人非常正直,是個人才,他怎麼會和趙國有聯繫?”婉唐立刻道:“葉大人的名聲確實很高,可是他意圖置公子於死地!公子在府裡經常會說,娘娘獨居深宮,寂寞淒涼,想時時陪着娘娘,又怕斐語流長。”王姬一聽,雙眼立刻一亮,婉唐裝作沒看見,繼續說:“食客將這些信件交給公子時,他看也看,說葉大人不是那種人,一定有所誤會,我們苦苦哀求,公子卻對我說,若是大王果真聽信讒言治了他的罪,讓我經常進宮來陪娘娘,想法子逗娘娘開心……娘娘,你救救公子吧……”王姬整個人似乎突然嬌柔了許多,和剛纔老謀深算的樣子孑然不同,像個懷春的少女一樣,細聲的問:“鮑革果真這樣說?”婉唐立刻擦乾眼睛,非常認真的說:“公子還說,娘娘年輕時一定是個大美人,而且冰雪聰明,與一般粗俗的女子大不相同!”王姬聽完這些話,一臉幸福的笑意,像是年輕了十幾歲,婉唐見甜言蜜語奏效了,立刻又悲傷的說:“求娘娘看在公子對娘娘一片忠心,救救公子吧!如果再遲些,葉大人在大王面前告了公子謀反的假罪名,公子恐怕再也見不到娘娘了!”王姬一聽再也見不到,立刻變了臉色,眉頭輕鎖,毅然說:“葉明與趙國私通,其心不軌,我現在就命人去告之大王!”婉唐立刻阻止:“娘娘不可。大王素來信任葉大人,如果娘娘去請示了大王,那大王一定會偏坦葉大人,親自提審葉大人,如果到時葉大人狗急跳牆,血口噴人,誣陷公子,可就再無退路了!”王姬聞言思索的點頭,竟然有些焦急起來:“那可怎麼辦?”婉唐心裡輕輕的笑着,嘴上卻說:“不如娘娘派心腹前去葉府,跟他講清了他的罪行,如果他們父子二人認罪,就禍不及他人,如果拒不認罪,只好就地斬首,娘娘也算是情至義盡了,只是就怕大王那裡,娘娘不好交代了,”“哼!本宮是何身份,做什麼事情焉用向他交代!事不宜遲,你帶人去吧,寧可錯殺一千,不可放過一個,不留活口!”婉唐心一驚,不留活口?她只想殺了葉明和葉迦而已,別人是無罪的。可是自己這幾天一直住在葉府,如果不斬草除根,說不定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到底是王姬,心狠手辣,看問題也遠了許多,生死關頭,確實不能有婦人之仁!
人數並不多,大約二三十個,可是都是大內好手,婉唐帶兵闖進葉府的時候,府裡頓時哀嚎四起,葉明和葉迦都衣衫不整的衝到了大廳,看到站在中間的婉唐,和她身旁的幾個侍衛。葉明很快的沉靜下來,冷冷的說:“你果然有問題!”說
着看向葉迦,卻見葉迦懷疑不信的直盯着婉唐,喃喃的自語:“不可能,不可能,你爲什麼要這樣做,爲什麼?”忽然瘋一樣的跑過來:“你爲什麼要這麼做!”婉唐淡淡的看着他,面無表情:“因爲我是公子鮑的軍師。你們想殺的人。不要怪我,我不想死在你們手上,所以,請你們先死吧。”“哼!老夫是吏部侍郎,你們竟敢暗殺老夫,怎麼跟大王交待!”他話音剛落,外面一個侍衛捧着玉佛進來:“婉姑娘,搜到了!”婉唐看了一眼,葉迦和葉明也看到了,各自後退一步。婉唐將信件扔向他們,散落一地:“葉大人與趙國暗通曲款,出賣宋國,意圖謀反,太后憐你有功於宋國,不予誅連之罪,你們自裁吧!”葉明怔怔的看着地上的幾封信件,又看着那玉佛半晌,仰頭哈哈大笑:“沒想到,我葉明一世忠心,竟得如此下場!好好!”他惡狠狠的盯着婉唐:“果然是心狠手辣!你謀殺忠臣難道不會心有不安嗎!你會下地獄的!你會遭報應的!”說着他竟然用盡全身力氣,衝向了柱子,砰的一聲,腦漿四濺,立時氣絕。婉唐立刻閉上了眼睛,雙手背在身後,握成拳,葉迦看着葉明倒地的身體,呆愣了半晌,轉頭癡癡的看着婉唐,低低地說:“爲什麼,爲什麼要這樣,我真的打算悔過自新,做個好男人了,你爲什麼騙我?”婉唐緊閉着眼,不敢睜開,他那淒涼刻骨的聲音傳入耳膜,她的心跟着顫了顫,終於她睜開眼睛:“哼,你爹已經死了,你既然改過自新了,就趕快自盡,跟着去陰間孝敬他老人家吧!”葉迦雙眼如死灰一般盯着他:“不錯,不錯,爹被你害死了,我要去照顧他,我要殺了你報仇!”說着大叫一聲衝了過來,婉唐咬了咬嘴脣,左手揚起,面前葉迦那張臉充滿了不信與痛苦,絕望,緩緩的倒地。
“何人!”忽然外面的侍衛大叫了起來,喊殺聲立刻響起,幾個黑衣人衝了進來,看到葉明和葉迦雙雙倒地都微微一愣,一個暗啞的聲音說:“晚了一步!”婉唐立刻警覺:“全殺了,一個不能放!”話聲剛落,幾人陸續撒出漫天的暗器,有人慘叫着倒地,眼見着面前銀針衝向自己,婉唐立刻後退,青衣一閃,銀針盡數落地,是清魄。那些人並不戀戰,竟然來去如風,又消失的無影無蹤,婉唐心裡卻涌起陣陣的不安,他們說來遲一步,看來是敵非友,奪位的戰鬥纔剛開始……
“走吧。”婉唐不再理會那些侍衛,和清魄走出葉府,突然間感到好累,非常的疲憊。忽然間看到門外的那一抹白影,衣袂飄飄,只一眼婉唐便認出了是公子鮑。雖然相距甚遠,可是從他身上散出的寒意讓婉唐心中生起屢屢懼意。她有些遲疑的走向他,一丈外站定,公子鮑只是看着她,面無表情,惟獨那雙美目異常的明亮,灼灼間露出刺骨的寒意。婉唐不敢看他,低着頭,張了張口,沒有說話,公子鮑冷冷的一甩袖子,翻身上馬頭也不回的離開了。看着他離開的那樣絕決,婉唐心中漸漸升起淡淡的哀傷,他在怪自己,葉明是忠臣,他當然知道,他趕來這裡一定是覺得會出什麼事情,可是他也晚了一步,他一定看到自己逼死葉明的狠毒了。自己是不是做的太過了,可是葉明不死,他一定會將鮑革意圖謀反的事情密報大王,不說公子鮑,就是自己和那些食客也都會和今天的葉府一樣,無一可活。緊緊的握着拳,她對着月亮堅定的說:“我不後悔!”
有溫暖的懷抱將自己環住,清魄又輕輕的抱住了自己,本來冰凍的心漸漸暖了起來。揉揉鼻子,她故意笑着說:“看來我們今夜會被公子鮑趕出府,還是不要回去的好。”清魄恩了一聲:“你那天給我的銀子我沒有用,我們去找地方住吧。”說着清魄拉着她的手走向街道,夜深了,路上沒有行人了,一路上好多客棧早已閉門,怎麼敲都不應。清魄不住的安慰她,婉唐只是不說話,看着這家最豪華的絕色坊前燈紅酒綠,還很熱鬧,回頭笑着說:“我們今晚住這裡吧。”清魄看了半天:“這裡爲什麼這麼熱鬧?”
婉唐勾脣一笑,心情好了些:“這可是好地方,裡面花姑娘大大的有!你不是想要兒子嗎,裡面的姑娘們會給你幫忙的!”清魄皺了皺眉,有些奇怪的說:“這裡是專門生孩子的?”表情全是不信。婉唐哈哈的笑了起來,“走吧,我很累。”說着就要擡步進去,忽然有面有人冷冷的說:“這麼有閒錢嗎,那天巴巴的問我借錢,今天倒有銀子住妓院了!”聽這聲音婉唐頓時一僵,轉過頭就看到坐在馬背上的公子鮑,他依舊是冰冰的臉,毫無感情的說:“你不回家,杵在這裡做什麼!”
回家?他用了家這個字,多麼溫暖的字眼,婉唐忍了一晚上的淚水終於如洪水決堤一般全部傾閘而下,泣不成聲的說:“對不起……對不起……,可是他在調查我們……想告我們謀反之罪……我沒辦法,必須殺了他……對不起……”公子鮑沒有說話,擡起了頭,看着漫天的星辰,黑藍的夜空中有縷縷白雲,良久他嘆息了一聲,輕輕道:“他是個忠臣。回家吧,以後不可以再做這樣的事了。”婉唐不住的點頭,擦擦鼻涕,忽然後面有個女子驚叫起來:“是公子鮑!公子鮑來啦!!快來看啊!快來看!”她這一叫,不要緊,只要還沒睡的美女們通通的衝向外面,幾乎都是衣衫不整,香肩□的!公子鮑臉色一青,非常難看。婉唐愣了愣,忽然想到,公子鮑其實是不出門的,早晚進宮也都是坐馬車從不曾走在街上,自己和他處久了沒什麼大太反應,可是這些人都是好不容易纔見一次天下第
一美男子,當然是慧星撞地球,億年難見!
徵忡間,那些女子都已迅雷不掩耳的速度衝向這裡,婉唐見狀,突然撲的笑起來,公子鮑哼了一聲,一把提起婉唐放在前面,狠狠一夾馬腹提足狂奔,清魄施展輕功緊緊跟着,可憐那些女子們,都已追到了馬前,卻眼睜睜的看着公子鮑策馬走了,都尖叫着,吵嚷着,毫不放棄的跟在馬後面跑,那場面真叫一個驚世駭俗!本來寂靜無聲的街道,燈火都陸續亮了起來,許多人睡眼惺鬆的走出來看看出了什麼事,就只看到絕色坊的女人們瘋了一樣的賽跑,甚至有幾個已經有裸奔的趨勢,那些窮的沒進過妓院的男人們各各雙目圓睜,瞪的都快掉下來了,爲了多看幾眼這些女人,也跟在後面跑,不時的摸摸這個親親那個,竟然沒人理會。一時間原來追星的女人們的隊伍迅速擴大,許多身着睡衣的男人或是□上身的男人摻在了其中,場面混亂不堪,終於驚動了官府,被官兵強行壓制住了,夜才歸於平靜。
第二天,京城裡迅速傳開了一條爆炸性新聞,絕色坊的佳人們,昨天夜裡全體跑步減肥!那髮釵手飾掉落了半個長安街,清晨起的早的人好多人都撿到了,更有人撿到了那些美人們的外衣,外衣啊,帶着香氣的外衣啊……
客客來裡,婉唐喝着粥,聽着別人炸鍋似的討論,回味着昨夜的驚天動地,嘴角不時的上揚。清魄又消滅了三盤桂花糕,終於看他吃的這麼幸福,婉唐想起連門都不敢出的公子鮑,有些憐憫的說:“上好的點心來四樣,打包帶走!”今天是十五了,公子鮑一早就上朝去了,早飯也沒有吃,就給他些驚喜吧,讓他也嚐嚐這名滿天下的點心。
清魄在她身邊捧着點心,而她剛端着一碗清涼消暑的一品粥,這粥可是客客來的“頭牌”!後面馬蹄聲傳來,卻在她身邊停下來,扭過頭一看,公子鮑半掀着簾子:“你這是做什麼,沒吃飽嗎?”婉唐白了他一眼,小心的將碗捧到他面前:“胳膊痛死了,快接過去。我特意帶回府給你喝的!”公子鮑微微一愣,漸漸的看着婉唐的雙眼又恢復了以前的溫暖,這一碗粥再次溫暖了他的心,他原諒她了。淡笑的接過這一小碗的粥,幾口就下了肚,還頗有些哀怨的說:“你銀子又花光了?纔給我帶這麼一小碗。”婉唐柳眉倒豎,銀牙咬的咯咯響,清魄卻走了過來,將布包隨手扔給公子鮑,卻不說話,又站在婉唐的身後。公子鮑放下碗揚了揚眉,打開一看,竟然是些精緻的點心,散發誘人的香味,說實話,這些點心,自己從未吃過呢。呵呵呵……
婉唐翻翻白眼,小聲嘀咕:“從來不笑,笑一次就這麼白癡!”就這樣,二人步行,馬車和二人步行的速度一樣,緩慢的走到了府門口,卻意見的看到二個人等在府外的樹蔭之下,一臉的沮喪,乍然看到婉唐,驚喜的迎上來。婉唐皺眉,竟然是考題招夫的那二個人:“我說過了,如果三日沒有結果,你們不用來了。”卻聽回答說:“公子所料果然不假。哈哈哈……”說着二人竟然同時看了公子鮑一眼,公子鮑冷冷一哼,臉又陰了下來,只說:“回府!”馬車徑自先回了府。婉唐扭了扭鼻子,又看向他二人,“你們公子又料什麼了?”“其實那個試題拿回去以後,我們公子三天三夜不曾閤眼,就在最後一天差一個時辰至正午時突然想了出來,於是我們二個快馬加鞭的送了來。不過姑娘卻不在府上,鮑公子就收下了,讓我們留個地址,等姑娘來時請我們來府上。不過我們等了這麼些天都沒有音信,公子卻不在乎的說是鮑公子隱瞞了此事,並未告訴姑娘,讓我們二個再來此等姑娘,我們足足等了三日了。”說着又掏出一個瓷瓶來,卻不是自己給他們的那個,婉唐接過來看了看,裡面果然有一枚剝了皮的熟雞蛋。有片刻的驚愕,這男人竟然如此聰明!竟然能解了這題,非同一般!“公子說,那個瓷瓶鮑公子一定扔掉了,所以讓我們又帶了新的來。請姑娘出第三題吧!”婉唐漸漸的覺得那瓶子重的嚇人,自己有些拿不住,有些許的慌亂,想了好久,終於說:“告訴你們公子,今晚亥時,長安街的南路口處等我,最後一個考題是,比試輕功,先到北路花石樓下石獅子的爲贏家!”二人樂呵呵的走了,婉唐呆站在那裡卻不曾動一下,心中有些惶恐,畏懼,她漸漸沒有那種自信了,她感到自己預測不到結局,輕功如此卓越的自己竟然沒有必勝的把握,如果輸了,真要嫁給那個不明身份的人嗎?甚至不知他多大,多高,長的什麼樣,有沒有錢……
清魄摟着她的肩,難的主動開口:“怎麼回事?”婉唐有茫然的回頭看他,瞳孔也卻沒有焦距:“考題招夫,他過了二關了,如果今晚的比試我輸了的話就要嫁給他了。”清魄眉頭皺了皺,淡淡的說:“今晚你不要去,我去殺了他。”聽到這句話,婉唐纔有些回過神來,看着公子府的大門搖了搖頭:“他們是找上門來的,如果毀約殺人,鮑革怕是會受連累。”“那你就贏了他,你這樣的狡猾,應該可以贏了他。不惜任何手段,我不想你嫁給別人。”“哦?爲什麼?”婉唐揚頭問他,脣上忽然微微一涼,他又親吻了自己的嘴脣,輕輕的便離開了,喃喃的說:“因爲我不想見不到你。”婉唐並沒有他的親吻而惱怒,只是一個吻而已,反正初吻都獻給他了,而且他也非常喜歡突然的就吻自己一次,不過他的體質好像挺奇怪,是冬暖夏涼的,這樣熱的天,他的脣和手都那樣冰涼,讓怕熱的她很想站在他身邊,汲取那絲絲的涼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