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虹芒”飛舟,其形如鼓,乃是一艘品質達到五星的大型飛舟。
當它降落下來的時候,龐大的身軀佔據了城區的一角,迅速把李塵爲其準備好的降落場地填滿。
坊市之中的衆人都出來瞧熱鬧,各自議論。
“可真是好啊,李師匠的盟友支援來了。”
“背後有金主纔好辦事,就是不知道,都帶了什麼物資和人才過來。”
“聽說與李師匠簽訂法契的是海眼城的東家,金陽門的魚家,還有西南之地的晏家,金家,黃家,另有幾個大小家族和勢力準備跟投,底蘊還是相當深厚的。”
等到飛舟停穩,東鵬飛一馬當先從打開的艙門裡面飛了出來,遠遠看見立在廣場邊的李塵,便傳音道:“李道友!”
李塵笑道:“東公子,你怎麼來了?”
東鵬飛哈哈大笑:“開疆拓土乃是男兒之業,豈能錯過?”
不久之後,飛舟上的乘客也陸陸續續的下來,一名來自金陽門的管事,以及西南之地,晏家,金家和黃家的長老率衆前來見禮。
由於李塵早已和他們的勢力簽訂法契,此刻過來的,都是煉氣境界的低階修士,但在各自勢力之內,職位和身份可一點都不低,都是執掌庶政的能人干將。
他們是來與李塵交接人員和物資的,順便留在此地參與各自的商行,店鋪建設。
除了這些人之外,另有一名大腹便便的錦袍中年還一名穿着狐裘,風韻猶存的貴婦上來相見。
金陽門管事介紹道:“李師匠,這位便是此前知會過你的萬利商會丘舵主,還有海龍商會佟夫人。”
這兩人的確是曾經知會過李塵的勢力。
相比吃了頭羹的魚家,東家,以及後面跟進的晏家,金家,黃家等勢力,他們所在的勢力稍遜一籌,便是得知商機,也得等到各方跟進,商議好利益分配原則,纔好見機行事。
但也不能把他們輕易等閒視之,因爲他們的背後,分別是一個生意做到了顥海各方,在千萬裡之地都有生意和產業的龐大商會聯盟,以及金陽門本土大陸之內,方圓百萬裡之地,大大小小數十上百個家族都有參股的地區性商賈聯會。
他們此來,是爲在李塵之地開設分舵,爲此間帶來商業的重要勢力,今後李塵封疆之內,各種商業活動的熱度,便要有他們帶起了。
天下之國,無商不富,便是李塵這邊擁有着再豐厚的自然資源和百工產品,沒有這些商賈的幫助,也很難運輸出去,或者吸引各方往來買賣。
李塵不敢怠慢,笑言道:“歡迎之至。”
此後是“虹芒”飛舟的船長,一位金陽門掌舵使,以及隨船護衛的數名築基高手。
李塵逐一與之會見,便把衆人請至坊主府。
他已經在此設宴,準備款待衆人。
……
闢遠城,城主府,蜈道人坐在堂上,寬大道袍披散,氣勢沉靜如水。
突然,一陣略顯凌亂的腳步聲打亂了他的清修,蜈道人驀然睜開眼睛,瞳中閃現一抹如同星光的異芒。
一名天龍門執事神色匆匆的闖了進來,扶着門框叫嚷道:“門主,門主,不好了!”
蜈道人道:“何事慌張?”
執事氣喘吁吁,道:“觀星臺……觀星臺那邊剛剛確認,有一艘飛舟降臨此間!”
蜈道人眼中異芒隱沒:“哦?”
執事弟子道:“是的,庸長老說來人是否爲敵方援軍尚且未知,但一艘飛舟所擁有的武力,完全足以對本門造成巨大威脅,宜當提前做好準備才行,他已經去各處安排,敦促麾下去了!”
蜈道人淡然一笑道:“慌什麼,飛舟雖強,但終究還是民用居多,本身不會參與各處的勢力紛爭,便是那李塵背後的金陽門也不願意親自下場,來趟這邊的渾水。”
“不過那李塵驟得外援,氣焰必定高漲,確實是不防不行。”
“把竹長老,袁長老等人叫來,我有事要宣佈。”
竹長老,袁坷山等人都得到了消息,早已提前趕來,見到蜈道人,果是聽他提起飛舟之事。
天龍門上下現在有些慌亂,因爲一艘飛舟本是五星品級的傀儡,擁有着穿梭星海的能力,其若爲戰爭所用,搭載的各類武器和傀儡軍團,肯定不是天龍門所能抵擋。
就算不計這些,只是純粹民用的運輸型飛舟,也會配備數名築基高手充當護衛。
這般的力量,絕對有能力滅掉一個小門派或者地方家族。
因此,這艘飛舟在時,他們是決然不敢輕舉妄動的。
不過商議一陣之後,竹長老卻是又道:“我覺得他們留下來幫那李塵的可能極小,因爲民用飛舟,都是要保持中立的超然地位,以全其道的。”
“若非如此,沾染上各種麻煩,今後便是不被人劫殺,也得遭遇各種各樣的麻煩,耽擱行程。”
“而對飛舟來說,行程就是錢財,沒有人會跟錢財過不去……”
此世飛舟,也有類似軍用與民用的區分,後者需要提前註冊,獲得各方認可,纔可以進入諸多航線,完成運輸往來的任務。
沒有任何一方勢力會容忍別人飛舟搭載各種危險武器和強大傀儡在自己地盤經過,一旦發現,往往就是外交糾紛,甚至演變成爲戰爭。
再結合李塵的身份和開拓封疆的進程,不難猜測,這艘飛舟應是運載人員和物資過來的。
它雖然歸金陽門所有,但卻受到各方勢力的共同參股與監管,參與地區糾紛,尤其是這等關涉靈峰歸屬之權的勢力爭鋒乃是大忌。
但即便如此,誰也無法保證,他們給李塵運輸了什麼東西過來。
“近期定要嚴密監察他們動向,儘量把底細摸清,除此之外,我們也該是時候向那幾個商會提請支援了!”
天龍門背後也是有財閥金主的,那是一個叫做恆通商會的大型勢力,底蘊絲毫不遜萬利商會。
蜈道人爲他們煉製了不少天寶蜈,還以此方礦脈作抵押,獲得不少資金,但如今本錢都還沒有收回來,他們肯定也不會願意看着己方的投資打水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