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月24號這天,央視大樓一號演播廳可謂是衆星雲集。
韓帥也是早早來到了演播廳。
此時距離彩排開始時間還有三個小時,工作人員正在對現場做最後的佈置和調整。
一般這種大型的晚會都是要進行這種聯合排練的,因爲時間長,演員多,場地大,爲保證每一個演員出彩,每一個節目成精品,必須經過多次磨合協調,才能取得最終完美效果。
這樣的聯合排練也稱爲聯排。
當然,聯排和彩排也是有些許區別的。
聯排是不用化妝的,一般直接排練就可以了。
而彩排是要化妝的,和正式演出差不多,要的是效果。
但其實也大同小異。
這樣的排練會根據節目效果以及各個節目演員之間的配合協調度來決定。
因爲春晚節目衆多,演員人數浩大,必須要經過多次排練保證儘量少出錯,少誤差。
每個節目依次有序,多臺聯排,多地彩排,有室內舞臺,室外舞臺,有場地燈光,造型,舞美,字幕,多媒體,導演,導播等。
儘量把最好演播效果送給全國,及世界國億億萬人觀看,所以要經過多次聯排,彩排,做出最好的春晚節目給大家觀看。
往往每年這樣的排練也都是媒體關注的焦點,春晚節目的劇透也都是來源於此。
所以這次的首次彩排,大多媒體也必定會到現場來觀看。
不過此時距離開始時間還有三個小時,演播廳除了節目組工作人員和藝人之外是沒有別人的。
媒體和觀衆得開場前一個小時才能入場。
這會的韓帥和諸多藝人坐在觀衆席上,看着這番熱鬧的場景。
“聽說你接了部戲,是張導的…”
“對啊,還是朋友介紹的,去試鏡挺順利,過年完就開機了。”
“你這段時間的綜藝節目上得挺頻繁啊!”
“沒辦法,養家餬口,沒戲拍了,只能跑跑綜藝了。”
“新歌什麼時候出來?”
“過完年準備演唱會,怎麼樣?有沒有興趣來做嘉賓?”
“喲,陳老師,好久不見!”
“今年音樂盛典,聽說你獲獎了,恭喜!”
“……”
演播廳中,除了忙碌的工作人員以外,在場的一些相互認識的藝人也都在說着諸如此類的話。
韓帥坐了沒一會,雲歡樂小品劇團的人和周婧媛也到了。
一路跟認識的藝人打招呼來到韓帥旁邊,周婧媛笑道:“來得挺早的。”
“我這是第一次到央視演播廳,不得熟悉一下場地嘛!”
周婧媛道:“這種首次彩排跟正式演出差不多,舞臺佈置好幾天前就開始了。”
韓帥點頭,來了這麼一會,該瞭解的他也都瞭解得差不多了。
一旁的張輝導演笑道:“放心,你們平時排練的配合度已經差不多了,這種彩排也就是看節目效果,到時候只要按照平時排練的態度來對待應該是沒有多大問題的。”
“聽說今年清歡喜準備的小品節目也不錯,我還不知道是什麼節目呢!待會正好看看。”張星編劇笑了笑。
張輝道:“清歡喜每年在春晚的舞臺上不都是最受矚目的嘛!”
張星道:“今年得輪到我們的小品放放光彩了,清歡喜這麼多年,小品還是走的那個路子,時代不一樣了,他們的路子落伍了。”
“你倒挺自信的。”張輝微微一笑。
張星確實挺自信:“那當然,劇本是我寫的,《穿越時空》的笑料也足夠多,我有信心用這個小品壓他們一頭。”
這段時間一起排練,韓帥也經常聽他們說起這個清歡喜。
他也知道清歡喜是小品界的龍頭劇團,門人衆多,地位不可撼動。
但其實每個小圈子都有每個小圈子之間的競爭。
好比影視圈,電影比票房,比口碑,電視劇比播放量,比演員陣容,音樂界,比收聽量,比銷售量,比傳唱度,綜藝節目比受歡迎程度,討論程度等等。
小品界,相聲界等等也都存在這樣的暗中較勁。
雲歡樂近些年在小品界崛起,由天馬行空的故事和笑點密集的作品迅速的俘獲觀衆的芳心。
比之,清歡喜的受歡迎程度也在逐漸的日漸沒落。
其實至從老藝術家趙寶山退居幕後,不再出演小品節目以後,清歡喜就一直在走下坡路。
因爲他的那些徒弟剛愎自用者有,孤傲自負者有,追逐名利者有,只爲撈金者也有…
總之,龍蛇混雜,要麼有人氣就去混演藝圈,但實力不濟,票房慘淡,有些音樂天賦的又去樂壇插一腳,但才華有限,沒有什麼熱門大作,想撈金的又去綜藝節目跑跑腿,但因爲過度表演的尷尬搞笑,遭到觀衆嘲笑。
總之,就是過度的消費清歡喜的名聲,沒有好好的弄小品作品。
觀衆也因爲趙寶山這些徒弟的做法越來越對其反感。
然不可否認,雖然名聲差了很多,但喜歡他們的觀衆依然不少。
在現在這個階段,清歡喜依舊是小品界的龍頭。
雲歡樂當家的導演張輝和編劇張星這兩兄弟其實不是特喜歡現在的清歡喜。
除了相互存在競爭關係之外,最主要的是,兩兄弟有些看不起現在清歡喜的這一班人,各自之間爲了名利,金錢,把清歡喜的名聲一點一點的消費,敗壞。
他們只尊重老藝術家趙寶山,是趙寶山把華國的小品藝術發揚光大的,但他的那些徒弟沒有傳承下去,反而越弄越糟,所以對於他這些徒弟,是存在鄙視態度的。
張輝還好些,懂得隱忍,從不表態。
但張星就不同的,除了在外人面前,劇團內幾乎很多人都知道他對清歡喜的鄙視態度。
比如他說的:“作爲一個小品演員就應該好好的演小品,這門藝術你究其一生都是琢磨不透的,爲了撈金,什麼都幹得出來,也不看看自己有幾斤幾兩,能和那些專業的影視演員比嗎?”
還有:“趙寶山老師真是晚節不保,辛辛苦苦創立起來的清歡喜,打拼了一輩子的事業,就這樣漸漸的敗壞在一羣徒弟手裡,遲早有一天,清歡喜得分崩離析。現在他老了,管不了這幫徒弟,這幫徒弟眼高手低,因爲是趙老師的徒弟,就不知道自己姓什麼了。”
總之,張星面對清歡喜,語氣中除了對趙寶山老師的遺憾之外,就是對他這羣徒弟的鄙視。
娛樂圈是個名利場,衆所周知。
可是把名利做得這麼出神入化的,也就他這幫徒弟了,爲了出名,撈錢,可謂是無所不用其極。
這些年,關於他這些徒弟的種種醜聞在娛樂圈也是屢見不鮮。
有些憤慨的觀衆甚至稱爲‘垃圾’‘猴子’。
也是因爲清歡喜的這些做派,導致不少的觀衆也把同是小品藝人的其他人都看成是同一類人。
所以張星就想讓雲歡樂取代清歡喜,把華國小品這門旗幟豎立起來。
很多老藝術,國粹,也都是因爲觀衆的偏見,不待見等種種原因而漸漸的退出歷史舞臺的。
所以,致力於小品藝術的張家兩兄弟不想讓小品也走其他藝術的老路。
韓帥待在雲歡樂也有挺長一段時間,多多少少也能有所瞭解。
但這並不是他的專長,所以也就不去評價了。
九點半左右,演播廳的舞臺幾乎已經佈置完畢,衆多藝人也紛紛前往了後臺做準備。
十點,觀衆和媒體人員陸續入場,春晚的首次彩排正式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