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老監獄長絞盡腦汁,一籌莫展的時候,站在一旁的薛醫生上得前來。首先看了看那張放在牀上的人皮,然後根據某醫生多年的行醫經驗,首先發表言論道:
“這充氣娃娃怎麼弄成這樣了,這人得有多飢渴啊!唉!你看看,都給弄破了,哎!這手感!真就和真人一模一樣啊哈!不是說死人了嗎?人呢?”
老監獄長一臉鄙夷的把臉扭向別處不看這某位醫生!這沒法看啊!還驗屍官呢?真是,沒法兒說這貨了。
但是咱們的薛大驗屍官無意的一句話,確給了老監獄長一個天大的驚喜!他還正在想着怎麼說這不是人皮呢!所以老監獄長好像——大概——也許找到了一個解決的方案!
“咳咳!嗯,對啊!太不像話了!”老監獄長接過話茬開始說道:
“弄個破了的充氣娃娃,這是誰報的案!胡鬧!”
屋內剩餘的小王秘書以及那位想要上位的警衛員不明所以的看着老監獄長以及薛醫生,這二位是唱的哪齣戲?
這時這位一心想要上位的警衛員說話了:
“報告監獄長,這個充氣娃娃就是報案的死者,啊!不是,是被報案的死者!啊不是不是!是死者的報案!”
得!這位連話都學(xiao)不清,還想着上位,等着吧!
“什麼亂七八糟的,什麼死者報案,報案死者的!一邊呆着去!”老監獄長見這位警衛員硬要衝上來搗了他的亂,於是稍加嚴厲的衝他說道。
“這明明是充氣娃娃!哪是什麼死者!”
“是,是,是!”警衛員急忙的連說了三個“是”,
“我一時着急說錯了,報案的人是剛纔給拽出去的那大鬍子!”
呵呵,這時這個警衛員總算流暢的說了一句完整的話。看把我們警衛員給嚇的,這滿頭大汗的!老東西找替罪羊也沒這個找法啊!
“咦!不過我怎麼感覺這真的是人皮呢!”就在衆人剛剛平靜了沒有0.01秒鐘,咱們的薛醫生又開始了!
老監獄長瞬間臉就拉下來了。
“什麼人皮,你的腦子被豬拱了!這分明就是充氣娃娃!”說着話老監獄長還把那人皮拿在手裡衝着薛醫生的面前揚了揚!
此時的衆人誰都沒有發現,從這所謂的充氣娃娃的眼眶裡面,滴出了兩滴細微的血液,濺到了薛醫生的衣服上。
“是,是,是充氣娃娃。是我看錯了。這分明就是充氣娃娃嗎!”某位醫生啊這馬屁拍的,正好!
“好了,不用再說了,剛纔那人分明神精已經出了問題!這件案子從來都沒有發生過,大家聽明白了沒有!”老監獄長再次補充的說道。
衆人雖然都是一臉的疑惑,但是現在沒有人願意出這黴頭,這不沒事找罵嗎!
老監獄長見到衆人都沒有言語,也是知道衆人給了自己一個面子,平時這老混球的爲人大家是知道的。很少見到老監獄長這樣。雖然大家心知肚明,但是……
唉!老混球真是太精明瞭,這要是到了大宋,那鐵定一梟雄!只見老監獄長隨後走到門口,關上嶄新的木門。然後走回到衆人的面前。
三個人現在一列排好罰站,就等着老師來訓話了。
“這個就是一個充氣娃娃!不過,這個房間原來的主人已經不在了,至於爲什麼不在了——這個你們不需要知道!知道嗎!這是命令!”老監獄長對着衆人嚴厲的說道。不過隨後語氣又轉爲了柔和,那轉變,不是一般人可以做得出啊!
“你們以後工作上面有什麼難處可以儘量的找我,我能解決的會全力的解決的!”
這軟硬兼施的手段!嘖嘖!也太直接了吧!連三歲小孩都比你強啊我的老監獄長!咱長點心吧啊!難怪那倆老貨叫你老混球呢!演戲都不會!要不你乾脆說實話,要不你乾脆下個命令!這弄得不倫不類的!唉!作者我沒辦法刻畫了,唉,算了,還是不說了。
待得衆人受了意,老監獄長會心地笑了,這仨孩子太懂事了!太好糊弄了!太……然後高高興興的老監獄長隨手拿起那張真人皮,哦!對,是充氣娃娃,折吧折吧後用牀上的一條枕巾給包裹了起來。——這老混球還嫌棄人家用過的充氣娃娃髒?髒你還拿人家的東西?真是!
仨人反正也不說話,就站在那裡。
老監獄長做完這些看到衆人又直接來了一句,我都替他後悔,你說你來這麼一句幹什麼??!這不畫蛇添足嗎!!
“咳咳,那個,這個對我有用!!”
小王秘書和薛醫生還是一如既往的沒有說任何的話,但是那個不明所以,傻頭傻腦的,一直想着往上爬的某中級警衛員卻來了一句:
“啊!明白!明白!您慢用!”
小王秘書和薛醫生對着某位警衛員投以了可憐的目光!
唉!你說你說這麼一句話幹什麼!這不是沒事找事嗎!想升官拍馬屁,我看啊升你個頭了!馬屁拍到馬腿上了。你說老監獄長拿這個幹什麼!難道還自己用不成!真是的!(我可沒說老監獄長要用這個充氣娃娃啊!他自己在背地裡用也不管我的事啊!廣大讀者爲我作證!)
咱們再來看看某人。
說某人後半夜被人送到了屍檢處,大半夜的,也沒個活人陪伴,只有從未謀過面的大飛以及阿海相隨,當然了後面的大不鏽鋼抽屜裡面還有很多兄弟姐妹。但是那也咯不住睡在硬板牀上沒人伺候而且白色牀單還是那麼的不遮體啊!是吧!多冷啊!那冷颼颼的,除非外界的溫度也到達零下10度可以不讓那些椰子殼啊之類的變質發臭!
哎呀,不說這些令人噁心的事了。
老監獄長裹了那自己用的東西,隨後幾人就來到了薛醫生的辦公地,也就是某人現在待的地方。來這裡當然是有目的的,這某人是被偷了血袋的小偷弄過來的,那也得首長大人發話了才能處理了不是!
一行衆人來到了驗屍間。當然這次沒有了中級警衛員的陪伴,他被老監獄長臨時派遣到了高空戰鬥營!臨時看管那些擦玻璃的工作!唉!這倒黴的孩子!
衆人圍攏成一圈觀看着某人。某人早就醒了,但是得到薛醫生臨出去時的命令——你哪兒都不準去!就在這兒給我躺着!所以某人自始至終都是一個姿勢,睜着一雙水汪汪的無辜小眼睛!身子一動不動的躺在特殊的病牀上,一條手臂不時的伸出白牀單來摳摳鼻孔,然後再在白牀單上面蹭蹭!真不知道這些壞習慣他都跟誰學(xiao)的!
看到衆人圍着一圈在打量着自己,某人也不好意思再摳鼻孔了。一雙十分可愛無辜的大眼睛也同時打量着衆人。
“你們,你們想要做什麼?”某人受寵若驚的聲音響起。
“呵呵,別害怕,我們沒有惡意!”老監獄長恢復了往昔的慈祥對着某人說到。
不過某人怎麼看怎麼感覺老監獄長一副老奸巨猾的模樣!
“哎呀!地一二三啊!怎麼是你!你怎麼被小偷弄到了這裡,是你受傷了嗎?”小王秘書看到某人一陣驚訝的說道。
某人轉過臉來看向小王秘書。
“小王秘書好!”
唉!這聲音,這臉相!這身段!太讓人可憐了,太讓人心碎了!
“哦!你們都認識啊!”這時薛醫生看着某人對着老監獄長和小王秘書一陣的熱乎,感情人家早就認識!哎呀,真是不打不相識啊!
某人的腦袋慢慢的轉向薛醫生,還是那雙水汪汪的小眼睛,(實際上是某人眼睛使勁的睜着),這時大概鼻孔又癢癢了,於是再次的從白牀單裡面伸出了手來,摳了摳,又在白單子上面擦了擦,這才放了回去。
“醫生,我能下來了嗎?”那聲音,太可愛了!太!!沒詞了!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薛醫生破天荒的也是嬌柔可鞠的回覆道,畢竟老監獄長和小王秘書也在這裡,自己必須要拿出一定的親和力才行。
某人像是得到了大赦一般,撩開白色牀單下牀就衝出了包圍圈!
只見某人雙手摁着下體,半匍匐着身體,雙腿夾的死死的。
“廁所!廁所!廁所在哪裡啊!!唉吆!憋死我了!”
衆人一陣石化!
還是薛醫生有眼見,立馬的說道:
“這邊,這邊,您跟我來!”
唉!這薛醫生眼見某人同老監獄長和小王秘書這樣的熱情,誤認爲三人關係不淺。所以才這樣的……沒骨氣!
等到某人一瘸一拐的同着薛醫生一道回來了以後,只見小王秘書瞪大了眼睛看着某人:
“你,你……你的腿好了!”
某人被說的一愣,什麼我就腿好了,我腿好了,腿好了,好了,了……
“啊!我腿好了,我腿好了,我腿好了啊!!”只見某人像瘋了一樣揮動着雙手,在原地蹦啊蹦啊,忽然又抓住旁邊薛醫生的雙臂大喊大叫着:
“哈哈哈哈!我的腿好了,真的好了,現在終於可以不用柺杖了,哈哈哈哈”
瘋了,真的瘋了!不就是能走路了嗎!至於嗎!看那得瑟的!別看現在鬧得歡,小心將來拉清丹!!
薛醫生被這一驚一乍弄得不明所以,什麼腿好了?他作爲一名醫者,作爲一名很有學問的醫者,他從上到下,從左到右,從陪着某人上廁所再陪着某人回來,從某人瘋子一樣活蹦亂跳到現在他仔細的觀看某人。於是薛醫生髮話了:
“沒有啊!他的腿不是一直是這樣的嗎?還瘸着呢啊!”
某人正在歡呼雀躍的時候,聽到陪着自己的薛醫生說自己不是一直腿瘸着嗎!腿瘸着,瘸着,着……然後就停下來了!
某人擡眼望望衆人,衆人也大眼看看某人。於是某人就在衆人的目光中,試着擡起了右腳,往前一步,挺好啊!然後某人慢慢的擡起了腿上還有石膏的左腳,慢慢往前一步,緩緩落下,挺好啊!這不沒事嗎?而且手裡也沒有柺杖啊!
於是某人又蹦躂的走了兩步,擡頭看看衆人。
“啊哈!真的好了呀!哈哈。”於是某人就在再度暴漲的興奮中,開始繞着驗屍間的中間空地走。
“啊哈!看到了嗎!啊哈!看到了嗎!”
某人一邊走一邊高興的喊着。
一步
兩步
三步
一二一
一二一
一二一
一二
一
一
某人越走越慢,越走越慢,最終在走了半圈以後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原地。
唉!能不垂頭喪氣嗎!這一條腿高一條腿低的,這不叫瘸這叫什麼!單腿走單步那當然沒事了,那叫什麼來着,哦!對了,叫沒事走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