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這滄瀾天走後,這天還早,仨人也不能總在自己的屋裡連口茶水也沒有的乾坐着不是。於是閒來無事的仨人不約而同的走出了廂房來到了前廳。
這仨人剛到前廳就碰到了一小孩,說小孩也不小了,總的有十三四歲的樣子,一身書童的打扮,粉嫩可愛,正坐在八仙桌的板凳上兩手托腮的發呆呢。即使仨人動靜不小的進來,這小童子也沒有聽到。
這仨人也奇怪嗯,怎麼這兒還有一小孩,難道說是師爺又收了新徒弟?自己沒聽說過啊。
於是仨人走到近前來,一直走到小書童的跟前,仨人都俯身來看這童子。直到這個時候書童纔有了反應。只見書童一下子從長條凳子上摔了下來:
“唉呀媽呀!你們,你們是何方妖孽,竟然跑到我赤峰搗亂,看我不打死你們。”
說着話這書童就一屁股從地方爬了起來,順手從牆角拿了一掃地笤帚衝着仨人就拍打了過去。這仨人也氣啊,尤其是咱們的凌搗,小雪和小艾還好,這倆人現在是有點本事的人,小童子那笤帚功沒能把他倆咋地,可咱們凌搗的腿不利索啊,挨的笤帚那是最多的,而且眼見着這笤帚就要毀在凌搗的身上了。唉吆!真心疼那掃帚嘍!
鬧出這麼大的動靜可是驚動了師爺了。不一會兒師爺就從後廳出來了。
“哎吆歪,我說嘿!都給我停下!”
師爺一發話,書童就立馬停了。咱們的凌搗也立馬停了!!不捱打了。
“這都怎麼回事,這剛一來怎麼就打起來了?”
“師叔祖,師叔祖,”這小童子首先發話了。
“他們擅自闖入咱們赤峰,我正在趕他們走呢!”
小雪和小艾一臉無辜的看向他們的師爺。這小童子怎麼能這樣呢,我們也是剛剛過來,而且我們也沒幹什麼偷雞摸狗的事情啊,怎麼就滿嘴放炮開始信口雌黃了。哎呀我那個小心肝啊,是撲通撲通的啊!
就是咱們的凌搗大人也是一肚子肝火,我就光捱打了! 這小子的勁還挺足,笤帚已經是面目全非了。
師爺一看這情形。
“哈哈哈哈哈,好你個小童,一定又在偷偷睡覺呢吧!你啊你啊!讓我說你什麼好,祖峰尚林師兄把你交給我,說是我赤峰向來也沒個小童子伺候着,大小也是個掌峰,所以就把你給安排了過來,你可倒好,天天就知道睡覺,也不修煉,哪天等尚師兄再把你要回去的時候,你是一點長進也沒有,讓我的老臉往哪兒擱。”
剛纔小童子還喊天喊地的呢,現在一聽師爺這話,小傢伙還知道慚愧的低下了頭。
“呵呵呵,你呀,以後要勤加修煉,不得再次偷懶,如諾我再發現有下一次,那可就家法伺候了啊!”
“是,師叔祖。”
“小童啊,來,我爲你介紹一下,這位是小雪,這位是小艾,他們啊都是咱們赤峰之人。至親之人啊。你啊,還應該叫他們一聲師姐和師兄呢。”
“小童見過師姐,小童見過師兄。”這小童子見過了小雪和小艾以後又是再次的走到凌搗的身邊。
“小童見過這位師兄!”
凌搗還護着自己的身體呢,見人家小童很客氣的給自己見好,也不能丟了本分不是,於是他也回了一禮。
“呵呵,呵呵,你也好!”
師爺見到最後小童還給凌搗行了一禮,而且還喊師兄,就知道忘記這茬了。本來剛認識的,自己就因爲這凌搗吃了一虧,現在他家小童居然也因爲這傢伙吃了一虧,就立馬的補充道:“啊,小童啊,這位是小雪和小艾的同事,你就不用喊師兄了。”
本來凌搗心裡還美滋滋的呢,結果一聽師爺這樣一說,頓時就感覺被人拒了十萬八千里,心裡像吃了死蠅子似的,頓時感覺這師爺挺膈應的。但是又不能表現的臉上,你說心裡難受不難受。這是有其師必有其徒啊!算了,人家凌搗那是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你們一般見識。
好了,一場鬧劇就這樣化解了。大家該幹嘛幹嘛去吧。小童被師爺逼着到後山練功去了,而且囑咐了別忘記了晚上做飯。然後他自己又回到後堂廳房,可能睡覺去了吧。
經過這麼一鬧,小雪小艾以及凌搗也沒了再次參觀這道觀的意思了,也是潛回了自己的住所。
...... ......
每當夜晚來臨的時候
孤獨總在我左右
每個黃昏心跳的等候
是你無限的溫柔
每次面對你時候
不敢看你的雙眸
在我溫柔的笑容背後
有多少淚水哀愁
不管時空怎麼轉變
世界怎麼改變
你的愛總在我心間
你是否明白
我想超越這平凡的生活
註定現在暫時漂泊
無法停止我內心的狂熱
對未來的執著
…… ……
“起來拉,開飯啦!”隨着小童的這一破鑼嗓子,所有人都出來了,除了咱們的凌搗大人。
“當!當!當!”小雪特意跑去凌搗的房間敲了敲門,也不見凌搗答應。情急之下小雪使勁一推門。
執拗拗~~~~~~~~
門開了。感情凌搗就沒栓門。
小雪走進一看,只見凌搗躺在雕花藏龍的牀榻上,蓋着一層棉布被褥。一動不動,臉色蒼白,眼角似乎還噙着淚滴。
看着牀榻上的這個人,小雪無來由的心裡有些絞痛。
唉,可憐人必有可憐之處啊。
小雪走上前去輕聲的問道:”地一二三,地一二三,你怎麼了?”
結果凌搗還是沒有醒來。
看某人的臉色有些不對,小雪拿手扶在凌搗的額頭上。
“哎呀,好燙啊!發燒了!”
哎呀,你說說,你說說,這好不容易公費出來旅遊一趟,這還沒正式開始呢,就給病倒了,難道是水土不符,這病來如山倒,這可如何是好。
正在小雪想辦法的時候,只聽小童又是一破鑼嗓子“開飯嘍!”
“開飯啦?開飯啦?太好了,早餓了!”
小雪睜大了眼睛眼睜睜的看着某人硬生生的直起來身子。
“怎麼了?還傻站着幹嘛,沒聽見開飯了嗎!走呀!”這凌搗起來以後還對着人家小雪不滿了起來,還怪人家小雪沒聽到開飯站在這裡挨着他的事了。
小雪:“… …? … …?”
飯桌上。
這個時候的滄瀾天已經回來了,並且已經在飯桌上就位了。凌搗和小雪最後過來。
加上凌搗在內四個年輕人伺候四個老年人,衆人都一一盛好飯,雖然不算豐富,但是好在也算是一頓飯。八葷八素,有青椒,有竹筍,有雞蛋,居然還有蠶蛹!外加一個湯盆,清水燉草魚,很入味。主食饅頭大米。別人都是平平的一碗白米飯,但是唯獨凌搗給自己的碗里加了一個錐子帽,特顯眼。基本上一頓飯的功夫衆人都在看凌搗了。因爲他一個人基本上把所有的飯菜都吃光了!魚骨頭都拼在了自己的一邊!到最後這纔打了一飽嗝算是完事。
“吃飽了,小童你的手藝真不錯。”
人家小童雖然年齡還小,也就十三四歲,但是人家也是知道什麼是好什麼是壞。對於凌搗的讚揚,人家是打心眼裡高興,終於被人在飯菜上面表揚了一把,頭生裡面第一遭!你說擱誰誰不高興,而且還是一小孩,天真無邪着呢!
“謝謝凌施主的誇獎!啊嘿嘿嘿嘿嘿!”看來這小童是被他口中的師叔祖給帶壞了。
衆人吃罷飯,滄瀾天交予小雪小艾還有凌搗一人一個木製柒牌。
只見小雪和小艾手中的牌子正面,兩個洋洋灑灑的”赤峰“倆字,背面寫着”弟”字,這就說明人家倆是赤峰的弟子。而反觀凌搗手裡的那面牌,正面也寫着“赤峰”倆字,但是背面卻是“人”!這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如果是客人還倒是說的過去,但是如果是犯人呢,赤峰的犯人? 哦,我想那不能,應該是客人才對,對,應該是!
“你們手裡的令牌一定要拿好,平時如需外出的時候一定要拿在身上,不得外借和丟失知道嗎?”
三人一一回復了滄瀾天后衆人這才解散各回各的客房去了。
入夜。
“你們怎麼把小雪和小艾也帶過來了,不是告訴過你們終生不要讓他們入得山門來嗎?”
“師父,這您就不要責怪大師兄了,這都是我的主意,要怪你就怪我吧。”
“唉,不是爲師我責怪你們,你們也不是不知道,小雪和小艾從小就沒有修煉的基礎,就這樣讓他們平平凡凡的度過餘生也是對他們的保護,這天門太亂,要不是有祖峰你們尚林大師伯撐着,我赤峰早就沒了。”
“師父,這些我們都知道,但是紙是保不住火的,我們也沒有辦法一輩子都瞞着雪兒和小艾,這對他們也不公平。再者說,”滄瀾天看向他的兩位師弟,慢慢的俯身到他們的師父的耳邊。
“...... ......”
“什麼?你們說的都是真的?”
只見師爺一個兜手,在四人的談話房間之外就被蒙上了一層薄薄的屏障,於外界隔離了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