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裝作不在意的樣子說道:“來就來唄,反正又不是來找我的……”
小姑姑爬上牀躺在了我身邊:“音音,你得有點危機感,閻君的女人那麼多,那個王妃可不是省油的燈,我怕你被欺負。塵↘緣√文?學↖網”
門外白淼的聲音傳來:“月兒,莫要胡說!”
我知道白淼是不想我小姑姑惹上麻煩,要是不小心得罪了王妃,他們日子也不好過。我笑了笑說道:“沒什麼,小姑姑,你不用提醒我的,我都知道。”
她瞪了門口一眼,彷彿這樣能隔着門瞪到白淼一樣:“他就是處事太小心,膽小鬼!我可是你親姑姑,我不爲你考慮爲誰考慮?反正你別怕,現在閻君對你這麼好,誰敢拿你怎麼樣?閻君的那些女人都很怕閻君,從來不敢鬧事兒,但是這段日子閻君不在地府,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你懂的,我就不多說了,省得白淼又說我……”
我點了點頭:“沒事兒,反正我又不去地府,隨她們鬧去。”
有小姑姑在身邊,我也能很安心的入睡,她就拿着我的手機鼓搗,也不睡覺。我在一旁沉沉的睡了過去,誰知道這一覺睡醒,我就已經不在牀上了。
當我睜開眼的時候,我發現自己被繩子綁着,在一個陌生的破舊小房子裡,小房子裡灰塵很厚,空氣中散發着一股黴味,十分的難聞。小姑姑就在我身旁,她昏睡着,顯然跟我一起被抓走了,我睡着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白炙和白淼呢?
正當我疑惑的時候,一個黑影閃到了我跟前,竟然是那隻惡鬼!
我驚恐的盯着他:“你怎麼會在這裡?”
他冷哼:“你應該問的是你怎麼會在這裡,想知道我們怎麼得手的嗎?李言承跟閆琮桀都中了調虎離山之計,至於那兩個判官,應該是沒救了……呵呵……”
什麼意思?他說的是‘我們’,而不是‘我’,就說明不是他一個人,我心裡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想,他跟那具血屍攪在一起了!
果不其然,從陰暗處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別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等我事成之後你才能動手,要是你弄死了這兩個女人,讓我的事兒辦不成,就別怪我翻臉不認人!”
我隱約聞得到一股血腥味,基本能確定這兩個難搞的傢伙聯手了,那隻惡鬼說道:“我知道,等你復仇之後我再動手取我要的東西,在這之前,決不能讓這個女人被閆琮桀找到,不然麻煩就來了。咱們各取所需,誰也別妨礙誰。”
這兩個傢伙太卑鄙了,想利用我威脅死鬼閻王,這血屍想要復仇,不知道他還要殘害多少無辜的性命,等他復仇之後,我也活不了,肚子裡的陰胎也會被取走。他們用了什麼調虎離山之計騙過了死鬼閻王和李言承的?這下事情變得難辦了,我怕死鬼閻王因此被牽制,我不想死……但我也不想那麼多無辜的生命慘死。這是個很矛盾的選擇題,我希望死鬼閻王不要管我,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但我怕這兩個傢伙惱羞成怒直接殺了我跟小姑姑。可不這樣的話,就只能看着這兩個傢伙危害人間。
透過破舊的窗戶,可以看見外面的天亮了起來,可這對我來說不是新的一天新的開始,而是噩夢。我看清了坐在角落的一把椅子上的血屍,不知道爲什麼,他變成了這幅模樣……
之前我見到他的時候,他跟正常人的確無異,只是身體周圍跟那隻惡鬼一樣圍繞着一層霧氣,可是現在,他整個人看起來比較像一副血骷髏,骨架上面還有不多的一層肉,正在往外滲血。他坐的椅子周圍全是血,地上還有早已經乾涸的,我看見有一隻蒼蠅停在了他的身上,但是沒過兩秒,那隻蒼蠅就從他身上落下來了,落在了地上,一動不動。
我看得一陣噁心,忍不住乾嘔了起來。那具血屍朝我看了過來:“怎麼?覺得噁心?如果不是閆琮桀耽誤了我採集女子的陰陽混合之氣,我不會是這樣。沒辦法,噁心你也得受着。”
處子隻身的女孩子在破身的時候陽氣很足,破身之後就是陰氣了,所謂陰陽混合之氣。他一說我就覺得更加的噁心了,就是他害了安寧,我只想把他剁碎。
那隻惡鬼冷笑了一聲說道:“兄弟,我先去幫你找兩個年輕女子來吧,你這幅樣子我看了都覺得滲人。你好好在這裡守着,可別把人給弄丟了。”
血屍說道:“那就勞煩你了,餘兄。你要當心一些,別被人發現了咱們的蹤跡。”
原來那隻惡鬼姓餘,這麼快就稱兄道弟,就是不知道以後萬一反目打起來的時候是不是也還是會這樣稱兄道弟的你一拳我一巴掌。
那隻惡鬼沒說話,身形一閃不見了蹤影,太可惡了,又有人要遇害了,希望死鬼閻王能夠察覺到,李言承現在應該也會摻和這件事了,不然之前也不會追着那隻惡鬼跑……
我推了推身旁的小姑姑,她沒有任何反應,血屍說道:“別白費功夫了,她一時半會兒醒不來,她是那白淼的妻子吧?爲了護着自己男人不要命了,冒着魂飛魄散的危險搭救。傷得不輕,醒不過來就是魂飛魄散,還不如趁她沒有魂飛魄散之前練成聚陰珠給你當食物。”
我啐了一口:“呸!醜八怪,你們殺了水火判官,這事兒鬧大發了,怕是等不到你復仇你們就會被幹掉!”
血屍露在外面的眼珠骨碌的轉動着,彷彿隨時都可能掉下來一樣:“這個不用你操心,我下手可不重,我又不傻,不會真的殺了他們,至少在我復仇之前不會。到時候天帝插手了,我也有顧忌。你先關心你自己吧,我不會對你怎麼樣,但是餘良很可能會殺了你,如果你能被剖開肚子還不死的話,算你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