煉魂洞位於閻王殿總殿的後面,在一處山崖之下,洞口只有一米大小,常年從裡面散發出陰寒之氣,沈峰還沒走近便感到了刺骨的寒氣。
陸玉龍和陸生雲現在已經知道原來陸生雲的體內被人種下了靈魂之力,但是被判入煉魂洞卻也沒有什麼怨言。
其實閻王殿中,每年都有一些弟子主動要求進入煉魂洞中去磨鍊自己。煉魂洞裡的陰寒之氣,對人的靈魂之力和身體強度都有一定的洗煉作用。
胡明泉也來送他們父子入洞,對着陸生雲說道:“本來,如果不是這件事的話,你可以成爲我們分殿的分殿主繼承人的。現在你出了這件事,師叔也只能讓沈星先任這繼承人之職了。過幾天師叔就要和長老等人去完成一個任務,不過應該很快就會回來。等你從煉魂洞裡出來,我們再舉行一個比試,到時候你和沈星兩人重新爭奪分殿主繼承人之位。”
陸生雲冷冷地點了一下頭道:“那就謝謝師叔了。”
其實陸生雲這次被人種下移魂印,他最懷疑的就是胡明泉,只是沒有證據他不好向總殿的長老說起來這事。
陸氏父子體內已被沈峰留下了明心訣的一絲靈氣,現在倒還沒發現有人對他們做手腳,也許對陸生雲下手的那人已經發現自己的移魂印被發現了吧。
其他分殿的分殿主早就帶着各自己分殿的弟子回自己的分殿了。閻王殿十個分殿遍佈整個陰陽界,有的分殿離摘星峰還是很遠的,要趕着回去安排一下分殿裡的事。
沈星現在成了秦廣分殿的分殿主繼承人,當然只能跟着胡明泉回秦廣分殿所在的江南明水城。
沈峰還是不放心,他知道在秦廣分殿一定有陰門的人,只是現在還不知道是誰,一再囑咐沈星要注意自己的安全。白玉清也交待旖旎時刻注意秦廣殿的人,旖旎連連點頭。
沈星和旖旎,還要回旖家的,所以就不可能跟着沈峰迴天賜綠洲了,好在現在沈星領悟了空間破碎,尋常武者倒也傷不了他。
其他各個分殿的人全都離開了,應春風帶着沈峰迴到了總殿裡。
其實現在總殿除了三個長老,具體負責事情的也只有十來人。
作爲總殿主繼承人,沈峰要掌管閻王殿的三塊閻王令,還有一塊巨大的傳訊水晶,十個分殿每天都有消息傳到傳訊水晶裡。
情報一向是白玉清的長項,所以這個工作就交給了他。
還有就是一個小型的閻王殿。這個小型的閻王殿,是一隻吊墜,有花生大小,就像一個宮殿雕塑。
應春風着重其事地把這個吊墜交給沈峰道:“這裡面,是我們閻王殿無數年以來所有的積存。”
每個分殿的功法,原本都存在這裡面,他們分殿中的都是副本。
弟子們得到了什麼新的功法,如果經過長老分析值得留存的,也都會收到這裡面。
還有就是每個分殿每年都要向總殿交付一定的財物等東西,具體的裡面都有冊子詳細記錄,你自己有時間看看吧。
有弟子給殿中做出傑出貢獻,或者給予他們功法獎勵,或者給他們武器裝備的獎勵,也都要從這裡面出。
反正這些先放你這裡保存,如果我們回來了,以後這個吊墜你再交還給我,等你正式成爲總殿主再還給你。
如果我們回不來,這東西你就保存下來,這是以後我們閻王殿復興的希望。
三塊閻王令你一定要保存好,我們閻王殿有一千修羅兵,每個分殿一百人,閻王令是唯一可以調動他們的令牌。
這些修羅兵,從小便接受了極爲嚴格的訓練,雖然修爲並不是很高,但是如果用密法激活他們體內的陣法,卻可以發揮出十倍以上的戰力。
因爲體內的陣法,他們是絕對不會背判閻王殿的,這是你以後最值得依賴的一支力量。
還有一件事就是,影子最近一直在和我們接觸,想要和我們合作。這件事,就交給你去處理吧。
這一次的任務,影子並沒有派人蔘加,你也不必向他們提起。
正好玉清原來也在影子裡呆過,這樣吧,明天你們就出發去影子裡吧。
“總殿裡的事務,有這些人負責,你不用擔心。”
晚上,穆秋雨又給沈峰交待了一些事,特別強調他要注意保存自己的力量。
第二天,沈峰便和白玉清出發去影子總部。祝賀和李歡,孫洪武也同時出發了,按照穆秋雨的安排,他們三人回閻羅殿分殿去把分殿裡的弟子全部帶到天賜綠洲去。
下了斷雲山,沈峰和白玉清去了最近的一個城市。
星陰城,因爲位於摘星峰的北面而得名,是離斷雲山最近的一座城市,有十萬居民,雖然不大卻也很是繁華。
華陰城卻不像西北大漠的城市那樣,進入其中還要交上進城費什麼的。西北大漠,人們生活在城市外很不安全,所以很多人都想進到城市裡居住,或者進城交易。
但是像江南和中都這些地方,人們生活安定,反倒是不大願住到城裡,城裡的生活費用要從住在鄉間高的多了。
每個繁華的城市,都有一夥紈絝子弟,這是鐵律。所以每當一個大美女出現在城市裡,總會引來一些自以爲是的人招惹是非。這也是鐵律。
是的,像沈峰和白玉清這樣,如果有人來找事那自然是輕意便把對方給處理了。可是有多少良家女子,卻被這些人糟蹋,只是那些都不爲人所知罷了。
沈峰一身黑衣,襯上一頭白髮,一看就不是普通人。再加上一個腳步輕靈,眼神冰冷隨時都準備潛行的老七,還有一個現在終於看起來像一個八九歲小孩子的雷傲,外加一身血紅衣裙的,美貌無匹卻面若冰霜的白玉清。
這四人走在街上,很多平民都遠遠地躲開了,他們都知道這四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可是,卻就有這樣的人,對方不是一般人,他覺得自己更不一般。
白玉清正認真看着每個客鋪的牌匾,似乎在找尋什麼記號,一個輕佻的聲音響了起來:“喂,這個妹妹,你是想住店呢,還是想吃飯呢,還是想買衣服呢?”
沈峰幾人尋着聲音看了過去,只見一個一身青衫,手執一把白玉爲骨的摺扇,身材高挑的年輕人帶着幾個手下走了過來。
牢輕人有二十五六歲的樣子,卻也生得有七八分人才,如果不是臉上賤賤的笑容,倒也不十分讓人討厭。
白玉清看着他,冷冷地不說話。
雷傲可是最喜歡和人說話了,在閻王殿裡,因爲不想讓人知道他的存在,他一直被沈峰關在奔雷劍時在,現在終於出來了能不多說點話?
“這位帥哥,我們既想吃飯,又想住店,衣服呢,買幾件也沒什麼。怎麼,你家是開酒樓的呀,還是開旅館的呀,還是開成衣鋪的呀?”
那少年聽到雷傲和他說話,還以爲是白玉清讓雷傲答話的,一甩頭髮,倒有幾分於小帥的風采,手中摺扇一扇驕傲地道:“我們家既有酒樓,也有旅館,更有成衣鋪,找到我,在這星陰城裡做什麼都可以的。”
就在他這裡顯擺的時候,白玉清的目光在旁邊一家小飯店的牌匾上停了下來,拉着沈峰的手便進了那家飯店。
看到白玉清的手拉着沈峰的手,那個公子哥的眼都紅了,彷彿是自己的老婆偷了人一般,也隨後跟了進去。
老七對雷傲道:“小子,好戲要上演嘍。”
雷傲也是一個不怕熱鬧的主,和老七跟在公子哥的後面進了小店。
白玉清進了店,隨便找了一張桌子便坐了下來,小二上來招呼。
這個時候,那個公子哥卻緊走幾步把小二擋在了身後,手中摺扇點着桌面,向白玉清道:“這位妹妹,我是江南學士府的弟子白新會,不知道可以請妹妹到我家的酒樓用飯嗎?”
白玉清依然是如同沒有聽到他的話一般,左手捏了一個手勢對店小二道:“叫你們老闆過來。”
那小二看到白玉清的手勢,趕忙往後面跑去。
原來這裡卻是影子的一個據點,白玉清捏出的手勢,代表着自己是總部過來的人。
那白公子還不死心,臉上卻已有了幾分怒氣,他亮出了自己江南學士府弟子的身份,想不到對方還不給自己面子,又用摺扇點了點桌面大聲道:“別給你們臉不要臉,在這星陰城裡,我白新會要請誰吃飯,還沒有人敢說不去的!”
沈峰嘆了口氣道:“白新會是吧?你要請我老婆吃飯,可得給我說呀,你給她說,她也不敢答應你呀。再說,我老婆也姓白,說不定是你姑奶奶呢,你上來就叫妹妹,我老婆怎麼答應呀?至於學士府,不知道龍騰空最近可好?”
白玉清聽到沈峰說自己是他的老婆,一向冰冷的臉蛋也微微一紅。
沈峰說出龍騰空的名字來,是想要對方識趣些,不要再糾纏了,他也不想出手傷了學士府的弟子。
可是那白新會卻顯然不識趣,手一揮,手下直接便把沈峰等人圍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