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之上,一羣黑袍武者並列兩旁,魏長青驅馬立於街道中心,凝視兩旁,滿臉怒容。不一會,一旁的巷子中,竄出了一名黑袍武者。
黑袍武者身上看着一具屍體,而那具屍體被人割斷了喉嚨一擊斃命。黑袍武者放下屍體,對魏長青恭敬稟報道:“少爺。我們派出跟隨的探子都死了。看傷口,對方應該還在附近!”
“都死了?你派了幾個人?”魏長青眼神充斥怒火,喝聲問道。
黑袍武者恭敬道:“派了四個。都是化形中期的實力。不過對方實力很強,幾乎都是一擊斃命。只有一名兄弟,死之前被人切斷了五根手指,應該是被審問過!”
“審問我的人?好大的能耐?你知道是我魏長青又如何?難道我還怕你們幾個雜碎不成?”魏長青臉色猙獰,環顧四周,對那黑袍武者開口命令道:“派人封鎖方圓二十里所有的進出口,每個地方安排一名高手,只要發現可疑人,一定要將其纏住。”
黑袍武者一點頭,便轉身離去。
大街中心,魏家武者依舊立於兩旁,魏長青凝視眼前繁華街道,輕眯雙眼,一擡手,冷聲再次下令道:“所有大小客棧,店鋪,都給我搜。無論如何,一定要把那幾個娘們和那小雜種給老子搜出來!”
“是!”街道兩旁的黑袍武者接到命令,齊聲應答,隨後便轉身衝進了街道兩旁的客棧之中。雖然衆人沒見過沈峰以及白玉清等人長什麼樣,不過只要有陌生男子和陌生女子結伴,都白一名名黑袍武者給請了出來。
魏長青立於街道之中,滿臉傲氣,臉色陰冷。見到一旁巷子衝出的黑袍武者,不禁看了一眼:“什麼事。這麼着急!”
“少爺!我剛纔在一旁巷子裡發現了萬財商隊的護衛屍體。看樣子是被人折磨過的,斷了幾根手指。”那名黑袍武者點頭,又笑着回道:“剛纔小人就去打聽了一番,雖然不知道那幾個人哪去了。不過少爺那八千枚黑巖幣的下落,小人卻是打聽到了!那精通魅惑之術的女子,拿着少爺的錢財進了妖館,直接拍下了一隻黑鷹,那個賣黑鷹的傢伙現在還沒有離開草頭鎮。”
魏長青眉頭一動,冷笑譏諷道:“拿我八千黑巖幣拍下一隻黑鷹。好闊氣的手筆。那小娘們還如此精通魅惑之術,卻是誘惑的人慾罷不能。要是能抓住,少爺我一定好好調教調教他。”
“少爺。那筆錢財?”黑袍武者再次挺行道。
魏長青面色一冷,怒斥道:“收受髒話,死罪可免,活罪難逃。錢財給我拿回來,把那個賣黑鷹的傢伙給我綁在鎮頭旗杆上,暴曬一月,不死就放他下來!如果敢反抗,就給我剁了喂狗!”
“是!少爺!”黑袍武者領命,帶着兩個人,就轉身向遠處的一個客棧衝去。
街道兩旁的店鋪和客棧裡,一對對男女被趕了出來。頓時一條街道議論紛紛,哀聲載道。魏長清看着被自家子弟趕出的衆人,驅馬上前,滿臉傲氣,一一巡視着。而那些黑袍武者,手中尖刀寒氣逼人,充斥着肅殺的氣息。
“少爺,這些都是這幾天才進入草頭鎮的人。”領頭的紫袍武者跟在魏長青身邊,指着路邊被清楚的男男女女開口道:“不過,好像沒有我們要找的人!”
魏長青輕皺眉頭,驅馬在路邊,一個個巡視着,一眼看下去,的確沒有自己見過的容貌。可是儘管如此,魏長青還是不甘心,驅馬看着,一個都沒有放過。
嘀嗒!
清脆的馬蹄聲在街道上響着,衆人被從店鋪里拉出來,卻不敢有絲毫怨言。魏長青掃視着一張張面容,直到在一家客棧門口走過了幾步,卻是頓了一下,又調轉了馬頭轉了過來。
“你!”魏長青指向幾個人當中一名年輕男子,眼神凝視,開口道:“你是什麼地方來的?叫什麼名字?幹什麼的?”
身穿深藍武服的年輕男子微微擡頭,聲音嘶啞開口道:“馬王鎮附近的村子裡來的。我叫沈峰,來草頭鎮獵妖!”
“沈峰!”魏長青眼神依舊凝視着沈峰,看了許久又看向了沈峰身旁的短髮男子,最終看向另一名面色僵硬,並不漂亮的長髮女子,過了好一會,卻是依舊沒有走。
白玉清眼神凝固,看向了一旁的沈峰。沈峰卻是微微搖頭,依舊靜靜得站在那裡。俞倩氣息平穩,不過金針一直在手中,三人真切面對魏長青卻也不懼,只是如若此時打起來,的確也不容易脫身。
靜靜得等待,魏長青騎在馬上看着路邊衆人,就在沈峰面前卻是紋絲不動。此時,已經接近正午,天上的驕陽照耀在衆人臉龐之上,給人一種極爲燥熱的感覺。
嘰!
就在衆人等待有幾分不耐煩之際,一絲細小的鼠叫之聲頓時響起,同時一股淡淡的猛獸氣息散發而出。魏長青眼神一動,不等其轉身尋聲看去,只見其座下的黑馬與街道兩旁的幾匹戰馬突然嘶叫一聲,踏蹄而起,順着街道狂奔而起。黑色戰馬不過跑出了二十多米,魏長青見控制不住,頓時一拍馬背翻身而起。而此刻,道路兩旁早已經亂作一團。
“走!”沈峰知道魏長青肯定聽見了那一絲鼠叫之聲,隨即不在猶豫,拉着白玉清,轉身就竄進了客棧之中,向着客棧的後院狂奔而去。
魏長青反應卻也靈敏,落地的瞬間,口中嘶喝一聲,指向先前沈峰的方向,突然人已不在,隨即兩步上前,對先前看守沈峰三人的黑袍男子冷聲問道:“剛纔這邊站着的三個人呢?”
“進客棧了!”黑袍武者恭敬開口。
魏長青眼神陰冷,看着眼前的客棧,直接一擡手,嘶吼道:“給我把客棧圍起來,把那三個人給我挖出來。”
……
客棧後院,沈峰極其果斷,根本沒有絲毫停留,拉着白玉清和俞倩一竄而出。落在了另一條街道之上,腳下並沒有停留,又向南邊直竄而去。而當其見道路中一竄車隊緩緩駛向鎮外,準備離開之時,頓時眼神一動,拉着白玉清和俞倩竄進了最後一輛馬車之內,擡手就敲暈了裡面兩名女子。
馬車周圍的護衛只不過是化形中期,先天聖者的實力而已。而在街道之上,又沒有什麼好防備的,衆人懶散得狠,絲毫沒有發覺最後一輛馬車裡,居然進入了三人。
沈峰看着眼前兩名貌美的女子,嘴角不禁無奈一笑,沉默片刻之後,纔對白玉清和俞倩使了個眼神。白玉清還好,微微點頭。俞倩見了,頓時瞪大了雙眼,最終無奈得示意沈峰轉過身子。
馬車之內,香豔無比,只是前面趕車的馬伕纔有點疑惑,爲何馬匹的拉力似乎小了幾分,沒先前的速度那麼快了。
不過片刻時間,白玉清和俞倩換了一身女子衣服,又直接將兩名女子塞進了馬車裡的座位之下,用被褥擋了起來。而沈峰最終顯得有些無奈,值得和那兩名昏迷的女子趟在一起。
沈峰趟在座位之下,面對面看着眼前金色羽衣的靚麗女子,突然覺得眼前之人樣貌和氣質都不錯,似乎乃是大宅裡的人。而靚麗女子身後躺着的小女孩,乃是一名丫鬟,似乎是來服侍這名穿着金色羽衣的女子的。
“姑娘,對不起了。情非得已。只能和你同牀共枕了。”沈峰心中略顯無奈,直接閉上了眼睛也不敢多看。而就在馬車顛簸之時,那名昏迷的靚麗女子晃動了一下,直接竄進了沈峰的懷裡。就連柔脣,也觸碰到了沈峰的嘴脣。沈峰突然睜大眼,心中已經,慌忙用手推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