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鐘時間,沈峰也不知道林月溪用了什麼方法,的確從那名忍者手中要到了想要的一切。
居然能夠這麼快審問出一切,這讓沈峰感覺很詫異。對方作爲一名東島國忍者,本身就是經過極其艱苦嚴格的非人訓練,如果林月溪想要通過折磨對方來得到消息應該幾乎不可能,至少十分鐘內想都別想。恐怕就算直接砍斷拉那名忍者的雙腿也未必會立刻說出沈峰想知道的一切。這一點沈峰其實猜得不錯,而且那名忍者比沈峰想象的更加難纏,如若不是沈峰突然一巴掌將其打暈了過去,恐怕那名忍者早就找機會自殺了。
林月溪的確有特別的手段,應該和其所修煉的功法有關係。沈峰不多問,直接拿着資料準備追尋莫白的下落。
林月溪開口道:“我和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不知道這些東島人什麼目的,你還是先守着妙妙吧。”沈峰直接否決了林月溪的想法,他不確定對方的真實目的,擔心唐妙妙一個人留在別墅裡會遇到危險。
唐妙妙的確需要人守着,林月溪沒有反駁。
呼。
銀色布加迪竄出,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黑夜中。
……
面對威脅,莫白內心雖然有一絲顫動,卻依然不屑得笑了起來。至於東西,莫白沒見過,但是她知道誰最有可能拿走了眼前女人想要的東西。
東西多半應該就在沈峰手中,至少沈峰肯定見過。雖然不知道那些東西是什麼,也不知道其價值所在。但是如果換做其它人來審問,莫白或許會經過考慮最後是否出賣沈峰。可是眼前的女人來自東島,那就已經斷掉了一切可以談判的可能性。
“我不會和東島任何一個人做交易。也不會向東島任何一個人低頭。”莫白眼神不屑得看着眼前帶着白色瓷娃娃面具的女人。
啪!
白色瓷娃娃面具的黑裙女人徹底惱怒了,直接一步上前,擡起略顯蒼白的手直接抽在了莫白的臉頰上。血紅的手印出現在白皙的皮膚上,如同一個詛咒的烙印一般猙獰。莫白強忍着嘴角的劇痛,狠狠得瞪眼看向白色瓷娃娃面具的女人,隨即又顯露出了不屑的笑容。
“你有你的信念!”白色瓷娃娃面具的黑裙女人略微調整了語氣,轉身走向了辦公桌,從一個盒子裡取出一根試劑,對莫白冷聲道:“我是一個沒有太大耐心的人。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我知道你們華夏特別行動組的人很少有人怕死,但是隻要注射了這種藥劑,對於你這樣的一個美女來說,或許比死亡更恐怖。現在只要你說出那些生物藥劑的所在位置。我可以停止我所做的一切,一樣可以給你自由!”
冤孽!莫白閉起了眼睛,不再理會眼前的黑裙女人。她只感覺自己遇見沈峰以後,處處被壓制,現在就連生命都有可能因爲變成保護沈峰而送在了東島國人的手中。哪怕她的本意只是不願意和東島國任何一個人做交易。
白色瓷娃娃面具的黑裙女人一步步走向莫白,眼神陰冷得提醒道:“莫小姐。我再提醒你一次,拒絕我的合作你會後悔的!”
“我不會和東島國人合作!”莫白平靜得回答,眼睛都沒有睜開。
滴!
房間裡突然響起了一個手機獨爲奇特的聲音,那竄鈴聲似乎是一首日本童謠。白色瓷娃娃面具的黑裙女人冷哼一聲,轉身走向辦公桌,從裡面取出了一個手機,按下了一個按鈕。
手機屏幕裡瞬間顯示了一個畫面,畫面中一個身穿乳白色套裙的中年婦人正在一個房間翻找着什麼。白色瓷娃娃面具的黑裙女人沉默許久,將手中的屏幕關掉,隨即輕打了一個響指。
隨着響指的聲音落下,兩名黑衣忍者由房間角落出現。
“該死的老女人。居然敢調查我!”白色瓷娃娃面具的黑裙女人口中低聲怒罵,直接走到莫白麪前,眼神陰冷得將手中試劑注射進了莫白體內,面具內發出陰邪的聲音笑道:“莫小姐。我已經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願意和我們合作,那就怪不得我心狠手辣。我敢保證,你在享受過我們東島國男人以後,你會乖乖得將你嗦知道的一切都會說出來。”
莫白瞬間瞪大了眼睛,突然明白了眼前白色瓷娃娃面具的黑裙女人給自己注射了什麼藥劑。
“你不會活着離開華夏的!”莫白努力掙扎着,恨不得伸出脖子咬開眼前邪惡女人的脖子。可是她整個人被綁在椅子上,任由如何掙扎都紋絲不動。
白色瓷娃娃面具的黑裙女人面對莫白的詛咒沒有一絲怒氣,只是面具下發出一絲不屑輕笑,又對身旁的兩名忍者道:“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她就交給你們了。好好招待我們的莫組長,讓她知道我們東島男人的厲害。不過要記得將東西的下落問出來。只要東西能夠找到,到時候你們把她留着也沒關係!”
“是!美子大人!”兩名黑衣忍者恭敬點頭,眼神中卻顯露出一絲貪婪。
莫白奮力掙扎着,全身卻急速升起一絲極爲怪異的燥熱感。這種燥熱感散發得極快,甚至沒有一絲預兆,瞬間充斥了全身,讓莫白的意識開始模糊,整個人對身體失去了控制。
迷茫,渴望,興奮,歡樂,各種情緒充分被調動,莫白最後一絲理智意識到自己真的中了激起人體內荷爾蒙的藥劑。在這一刻,有一種絕望深深得在莫白的心中繁衍,莫白想過自己有一天可能會死,或許死在搏鬥中,或許死在對方的槍下,又或者自己會慢慢老去,變成一個無人問津的老婦人孤獨死去。可是她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居然有一天會包含人生最大的恥辱死去,而給予她這些恥辱的還是讓她最憎恨的東島人。
莫白突然也更加憎恨沈峰,如果不是沈峰的出現,或許這一切永遠都不會發生,南門市依舊會一直平靜下去。
“哼!”白色瓷娃娃面具的黑裙女人淡淡冷哼,對已經雙眼略顯迷離的莫白輕笑道:“好好享受吧。莫小姐,希望你喜歡!”
……
富山區天龍大廈。
沈峰將銀色布加迪停留在大廈的樓下時,看到大廈頂端“唐氏集團”幾個大字時,感覺有幾分意外。而就在這時候,一輛奧迪商務車停在了大廈出口處,一個黑裙女人由大廈內快步走出,直接上了商務車。
奧迪黑色商務車距離沈峰不過一百米的距離,那個黑裙女人的樣貌雖然沈峰沒有完全看清,可是那身形卻給人一種極爲熟悉的感覺。
認識的人?
沈峰飛快刪除着對方可能的身份,在爲發現對方是自己可能要保護的目標時,也不再理會黑色奧迪商務車的去處。只要對方對自己還不算太重要,沈峰便不會去理會,目前的狀況,找到莫白纔是最重要的事。
下了車,沈峰看着那高達四十八層的大廈,否決了由電梯進入的想法。如果這裡真實那幾名忍者的聚集地,走電梯無意是告訴對方自己已經來了。無法走正常途徑進入大廈,那唯一的方法只有一個。
天龍大廈那深藍色的玻璃幕牆在黑暗中沒有一絲光亮,同時還給人一種陰冷的感覺。而根據玻璃幕牆的明暗,似乎只有四十七層的燈光還亮着。
“四十七層!”沈峰深吸了一口氣,毫不猶豫得衝向了天龍大廈,在外圍找了一個最適合落腳的層面,徒手飛速向上攀登。
攀登!特種大隊最基本的訓練科目,當初沈峰曾經徒手攀爬過高達一百六十米的高樓外牆。眼前的天龍大廈和那次的高樓差距並不大,只不過論攀登難度,天龍大廈也比以前的訓練科目簡單多了。更何況當初跟着外公孫洪武修煉古武的時候,攀爬懸崖也是訓練身法最基本的訓練方式。而且攀爬懸崖可和沈峰平時在部隊裡訓練時可大有不同,那是完全沒有保護裝置的攀爬。甚至有時候孫洪武還會時不時來一次石子襲擊,要不是沈峰命大,恐怕早就墜入萬丈深淵了。
沈峰如同一隻壁虎一般,在玻璃幕牆上飛速攀登。如果事先有準備,或許沈峰會帶保護裝置。現在自然不可能,莫白多失蹤一分鐘就會多有一分鐘處於危險當中。沈峰甚至有一種不詳的預感,感覺自己如果不及時趕到莫白身邊,莫白很可能會死亡。
夜晚的南門市海風很重,特別是富山區就緊靠海邊,而四十七層的高樓越往上更是風勢越大。這一點超過了沈峰的預計,在堅持到將近四十層的高樓時,沈峰靠在兩塊玻璃幕牆的縫隙中,簡單得恢復了一下體力。其實體力不是關鍵,最重要的是已經發麻的雙手。
不能久留!
沈峰飛速活動雙手,只是短短十五秒鐘時間,再次向上爬去。而那玻璃幕牆上的點點燈光已經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