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怡卿有些昏昏欲睡之時,忽聽耳邊一陣疾風,隨後劍便是穩穩當當的落在了地上。
怡卿忙睜開眼睛,目光所及之處,卻是一片茂密的樹林。
她揉了揉有些痠痛的胳膊,甩了甩有些麻的腳。
此處樹林茂密,雖是青天白日,仍是沒有多少陽光能進得來。
參天的古樹,一顆顆都是那般的高大,樹葉也是相當的茂密。
怡卿擡頭仰望了半天,硬是看不到那藍藍的天,白白的雲,索性一屁股坐在了草地上,使勁的揉着她的雙腿。
“師兄,咱們這是降落到哪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了?別說是人了,就連一個像樣的屋子都不見,樹葉又這般密實。”
怡卿邊揉着肩膀,邊這般說着,拿眼直瞟着書秪。
書秪擡頭望了眼這顆參天的大樹,樹幹龐大,樹葉卻長得綠油油的,看來這顆老樹,年紀雖大,營養卻是充分的很。
忽然從身後刷刷的一陣響動,過後,一排宮廷士兵打扮的人,站在了怡卿和書秪的身前。
領頭的一個士兵,盯着怡卿望了半晌,隨後又把目光望向書秪。
書秪亦是緊抿着嘴脣,望着這羣打扮怪異的人。
“你們是何人,爲何會在此。”
身穿紅色士兵服的一個女子,手持武器,一臉正氣的望着書秪和怡卿。
怡卿原本想說些什麼,卻被書秪手一攔,給遮到了後面。
書秪反手在怡卿的手背上拍了拍,隨即走上前來,先是鞠了一躬。他那極富磁性的嗓音,在這堆女人身前響起,倒是顯得有些與衆不同。
“在下書秪,乃中土人士,今日有幸踏入貴地,還望你們能夠原諒在下的誤闖。”
書秪說完,怡卿不得不對他另眼相看了,原先一直以爲書秪就是那種溫文爾雅,沉默寡言之人,誰知他居然知道這麼多。
聽他這般自我介紹,那這羣女人肯定就不是中土人士了。
怡卿愣了愣,隨即撫了撫身前的衣裳,學着書秪方纔的造型,也深深的鞠了一躬。
方纔對他們有些敵意的女子,這才收起了兵器,並對身後的衆人說了幾句之後,這才轉身望向書秪等人。
雖然已對他們放下了戒備,可女子的眼神仍是那般的犀利,完全不似有放鬆一般。
“遠道而來自是客,如不嫌棄,請隨我而來,外人進得這迷霧林,如若沒有熟人帶路,自是出不去的。”
女子說完便是帶在前頭做了一個請的手勢,怡卿望了書秪一眼,輕輕咳嗽幾聲,隨即跟隨其後。
而一旁一直祥裝嚴肅的衆女子,見書秪與怡卿先行在前面,而她們的頂頭上司亦走在前面,如今就開始有些小聲議論起來。
只見前頭的女子帶着怡卿和書秪七拐八拐,走了幾處地方,只走得怡卿有些想喊停的時候,終於在眼前豁然開朗,映入眼簾的是一個美麗亦繁華的城池。
怡卿望着眼前的一幕,不禁覺得世上真是神奇的緊,好多東西唯有自己親自所見,才能知道它是否真的存在。
粉紅的樓房,大概是2至3層的樣子,中間一條道路,分兩邊左右排開。
而最爲特別的倒不是她們的房子是粉紅色,而是這些房子一個個造型奇特,頂尖,基礎卻是比較龐大,整個房子的造型倒是可以把它想成是一個塔的形式,卻是又比踏要矮上許多。
而街道上也是用一些似玉的石頭鋪地而成,怡卿在感嘆這裡的與衆不同之時,覺得此國自是相當的奢侈。
其中街上擺攤做買賣的小販,也一個個打扮妖豔,並不似鄉野村姑一般,只是怡卿總覺得此城美是美,卻是少了那麼一點點東西。
想到此,怡卿擡眼瞟了一眼前面的書秪,再又望向街邊,終於現是少了什麼,這不正是少了男人麼。
如今一頭銀,用一根紅線隨意綁着的書秪,長相雖然有些妖媚,但是卻不失英氣,而且冥冥中卻是散着那種令人着魔的氣質。
怡卿眼風掃過街邊衆人,現她們亦是拿眼望着他們這邊,如此說來,她心中所想的自是沒錯了。
怡卿望着書秪的背影,心思卻是飛向了不知何處。
此次出來是有要事在身的,如若書秪因爲長得妖媚了些,被這裡的人拉回家做了上門女婿,這自己要是一個人去那天山之上拿雪蓮。
先不說自己能否拿得到了,這如今要是到了,她又該如何去取那個雪蓮?
怡卿越想越覺得此事不能按自己心裡所想的展下去,心裡也頭一次鄙視書秪那比較拉風的長相。
正待怡卿胡思亂想之際,卻正是他們進的女兒國大殿之時,剛入大殿,怡卿就被這豪氣的陣勢給怔住了。
方纔在馬路上,她們用的是玉石爲地,而如今這殿上,更是不得了。
放眼望去,整個大殿之上,全是白玉鋪地,黃金爲柱,而掛在走廊兩邊供照明的不是別物,正是那一顆顆足有碗口大的夜明珠。
怡卿是怔得半天沒回過神來,雙手亦不自覺的輕輕拖住書秪的手臂。
“師兄…”
怡卿吞了吞口水,滿腹的感嘆,到如今卻是隻剩這兩個字了。
書秪微笑着拍了拍怡卿的手臂,復而望向前方。
“叩見皇帝陛下。”
女官這麼一喊,怡卿徹底驚呆了,嚯的擡頭,卻見大殿之上,一個不論長相和氣質都是一等一的美女,端坐在那兒,正一臉微笑的望着怡卿。
怡卿愣了愣,隨即被書秪拖着一起跪了下來。
“叩見皇帝陛下。“
女官又喊了一句,可那位高貴的女皇卻是充耳不聞一般,眼睛竟是直直的盯着怡卿他們看着。
“陛下…”
女官又叫了幾聲之後,皇帝陛下才從方纔的**中醒悟過來,只感覺臉上一片紅暈,悄悄爬了上來。
女皇用手撫摸了一下臉,有些尷尬的笑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