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腳來得很突然,不過百里唐志對賽馬會也是有着豐富的經驗,竟然沒有直接從馬背上掉下去。
不過令人意外的不是這一點,而是宇文昔的馬竟然直接騰空馬蹄在百里唐志的馬肚子上狠狠踹了一腳,百里唐志的馬瞬間狂躁,直接將百里唐志甩了出去。
全場有片刻的寂靜,隨即爆發出一陣詫異的聲音。
宇文昔也是傻了,完全沒想到這匹馬會出擊,而且效果如此明顯,實在是瞠目結舌,她忍不住爆發出一聲狂笑,“哈哈哈哈哈,好樣的,太帥了,愛死你了!”她抱住馬脖子表白得相當誇張。
已經朝着終點跑去的百里夜冥聽到這句話皺了皺眉頭。
“五哥,你就不能讓着我一點嗎?”百里淺音在後面衝百里夜冥嚷道,眼看着就要到終點了,可是她超不過去。
這段時間她已經苦練馬術了,但是現在還是和百里夜冥有着很大的差距,她不明白爲何百里夜冥的馬術也這般的好,連宇文昔的馬術都這麼好,宇文昔的馬本來是病怏怏的,怎麼一下子就變得那麼有精神?
似乎所有的事情都超出了她的預料。
之前想好的事情現在都用不上了,她覺得很泄氣。
她眼睜睜看着百里夜冥衝過了終點,沒有任何的懸念贏了他們三個人,百里夜冥下馬,青鳳等人立即過來將馬牽走,而他自己則是站在那裡等着宇文昔過來。
宇文昔見百里唐志狼狽地摔在地上高興壞了,對着他做了一個大鬼臉之後就驅馬朝着終點進發,百里淺音看到宇文昔衝過來,她立即揮鞭衝了過去,最後的結果已經很清楚了,宇文昔輸給了百里夜冥贏了百里唐志。
按照先前說好的條件的話,百里淺音和宇文昔需要答應百里夜冥一個條件,而百里唐志需要答應宇文昔一個條件,至於宇文昔和百里淺音並無直接的關係,所以也不存在什麼輸贏。
“五哥,你說吧,你想我做什麼?”百里淺音臉色不佳,但還是決定信守自己的承諾,想想若是百里夜冥讓她做事情的話,也可以增進他們之間的感情。
然而,百里夜冥卻是搖頭,“我沒什麼要求。”
百里淺音先是詫異,隨後便是涌現一抹怒色,沒有什麼是比無視還要傷人了,百里夜冥當着這麼多人的面對她說這樣的話,連最起碼的敷衍都沒有,她要如何忍得下這口氣?
可是忍不下去又能有什麼辦法,如果是別人的話,她完全可以打上以打,她的武功在東溟國也是能夠排上前的,但是面前站着的人是東溟國第一人,她根本打不過,不行,她要化悲憤爲動力,將來有一天一定要打敗他,讓他知道誰纔有資格無視誰!
看着百里夜冥的眼睛充着血,看着他走向宇文昔,看着他擡手在她的臉頰上擦了擦,動作溫柔細緻。
“哪裡燒傷了?”百里夜冥的語氣是極少的溫柔。
宇文昔搖搖頭,隨其手臂隨意擦了一下自己的臉頰,“沒事,沒事,看到百里唐志那副狗樣子我就覺得沒事了,無恥的大混蛋!”
百里夜冥看向要離開賽馬場的百里唐志,眉心微蹙,眼眸微收,熟悉他的人都知道這是他要計較的前兆,而且說明這件事已經影響到了他的情緒。
他看了一眼白澤,白澤立即上前擋住了百里唐志的去路。
“大皇子,你還沒有聽宇文姑娘對你的要求。”白澤站在百里唐志面前,臉上沒有一絲敬意,只是將他當做一個很普通的人。
此時的百里唐志一肚子的火氣,平時的話他不敢對白澤如何,知道白澤是百里夜冥的人,但是此刻他顧不得那麼多了,對着白澤便發火:“滾開!”
白澤臉色不變,“請大皇子回去。”
“本皇子不回去又如何?”百里唐志發飆,他今天是丟盡了臉,還沒能殺了宇文昔。
“那便由不得大皇子了。”白澤迅速出手,大皇子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直接就被白澤拖着走了,然後隨手丟在地上,大皇子摔了一個屁股墩兒。
白澤很淡定地站到了百里夜冥的身邊,對於自己做的事情相當沒有自覺,跟着一個牛逼的主子,自己也變得牛逼了。
宇文昔看着極爲狼狽的百里唐志很不厚道地笑了,她看着百里唐志抖着腿說道:“就你還想殺我?以前你殺不了我,現在更別想殺我了。”什麼玩意兒!
“呵,還不是有人給你撐腰!”百里唐志意有所指,他現在氣瘋了,說話已經顧不得其他了。
“是呀,就是有人給我撐腰,你有本事也找人給你撐腰啊。”宇文昔直接挽上百里夜冥的胳膊,親密的姿勢更增添了衆人的想象。
幾乎人人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這一幕,他們以爲,以爲百里夜冥會直接甩開宇文昔,但是沒有,沒有!百里夜冥就跟雕塑一樣站着,任由宇文昔挽着。
其實百里夜冥真實的感受是這樣的。
在宇文昔挽上他胳膊的那一刻,他身體的自然反應是僵硬,完全沒料到她會如此做,從未被人這樣挽着,自然不習慣,可是他沒有將她推開,感受到手臂上的溫度和柔軟,他竟是覺得這樣的親密一點都不討厭,反而有些享受。
溫香軟玉說的是否就是這樣的感覺?
不過宇文昔見好就收,她放開百里夜冥,還幫他理了理衣服袖子,擡頭扯開一抹微囧的笑容,希望百里夜冥不要介意。
“我現在要對你提要求了,之前是你自己說的,輸的人可是要答應贏的人一個要求。”宇文昔笑眯眯地看着百里唐志,得意的很。
百里夜冥看着宇文昔這得瑟的模樣,感覺自己的心情也被感染了,不過他沒有笑,就是臉色稍微緩和了一些,至於在別人眼中他還是面無表情冷冽的模樣他就管不着了,他身邊這個小女人是已經能夠分辨他的臉色。
“你想幹什麼?”百里唐志一臉防備地看着宇文昔,就怕宇文昔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他這是挖了一個坑給自己跳,想到就窩火。
“沒想幹什麼。”宇文昔仰起頭對着衆人朗聲道:“我的要求很簡單,大皇子你脫了上半身的衣服繞着這個賽馬場跑一圈,一邊跑一邊說:我百里唐志是個沒臉沒皮的無恥小人!”
然而這一次倒不是百里唐志先發話,是一旁的百里夜冥有些不滿,“爲何又是脫衣?”她怎麼這麼喜歡看別人脫衣服?
“咳咳,我不是覬覦他的身材,絕對不是,他的身材肯定沒什麼看頭,我只是想讓他丟臉,大不了我不看嘛。”宇文昔沒發覺他們之間的對話有什麼問題,但是別人都聽出了問題,就兩個當事人毫無顧忌地說着曖昧的話,卻還一點自覺都沒有。
百里夜冥也不管其他了,讓白澤和雀妍盯着,自己拉着宇文昔離開。
宇文昔乖乖地跟着,時不時回頭看兩眼百里唐志,等着百里唐志付諸行動。
迫於這麼多的壓力,百里唐志不可能完成這個要求,就算他不要臉就這麼走了,他也走不了,白澤和雀妍盯着,他是插翅也難飛,沒有辦法之下,他只能照做,一張臉扭曲猙獰,不斷在心裡發誓一定要從宇文昔和百里夜冥的身上討回這筆賬。
看到百里唐志繞着賽馬場跑起來,宇文昔覺得特別的樂呵,她絕對不會這麼輕易就放過百里唐志,剛纔他可是要置她於死地,怎麼能就這麼放過,她突然想起什麼,立即掙脫百里夜冥的手朝着剛纔騎過的馬跑去。
她衝過去一把抱住馬的脖子,親暱地在馬臉上蹭了蹭,“乖馬兒,我挺喜歡你的,你喜歡我嗎?我想帶走你可以嗎?”
現在這匹馬又沒有奔跑時的狠勁兒了,病怏怏的讓人沒有好感,不過宇文昔已經知道它的屬性了,看到它這般反而覺得萌萌噠。
“百里夜冥,我可以要這匹馬嗎?”宇文昔牽着馬走到百里夜冥的面前。
“嗯。”百里夜冥見這匹馬沒有意見,他自然不會有意見。
宇文昔頓時很開心,衝他拉開一抹笑容,這笑容在陽光下竟是十分的耀眼。
“嘿嘿,你有名字嗎?沒有的話我給你取一個,你就叫梵骨。”諧音反骨,她覺得這匹馬和她一樣,都是有反骨的人。
梵骨的鼻子裡噴出兩團氣,也不知道是接受還是反對,宇文昔也不管,就抱着它的脖子就要親下去,但是被百里夜冥拎開,“不要對它動手動腳動口的。”
宇文昔啞然。
“我在表達我對它的喜歡。”不滿的嘟囔。
“它未必喜歡你,不要給它造成困擾。”百里夜冥一本正經地說出這番話,宇文昔覺得又好笑又不好笑,都不知道是什麼感覺了。
她知道百里夜冥一定不是在講冷笑話,他在陳述事實。
就在他們要離開的時候,百里淺音的聲音響起,“五哥,你對宇文姑娘也沒有要求嗎?”如果對宇文昔也沒要求,那麼她還可以心理平衡一點。
“對哦,我輸了,你對我有什麼要求,你說吧。”宇文昔看着百里夜冥,其他人也看着百里夜冥,都在等着他提出要求,他們很好奇百里夜冥會提出什麼樣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