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昔納悶,皺眉道:“你在這裡等我做什麼?”而且他怎麼知道她要走的是這條路,難道有人在跟蹤她?
察覺到宇文昔的警惕,百里十觴笑了笑,“你別太緊張,你的行蹤不難了解。”
“哦,你還沒回答等我做什麼。”之前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她對他沒有意思,幹嘛還要在這裡等她。
他們一個個是不是都太自以爲是了,以爲他們要娶她,她就要感恩戴德地下嫁嗎?聞風是這樣,百里十觴也是這樣,真的是很討厭。
“當真不考慮一下我嗎?我是喜歡你的。”百里十觴笑着對宇文昔說。
他沒有和聞風一樣是用什麼利益關係來引誘她,是用情感來吸引她,喜歡?百里十觴的喜歡值多少錢?
能夠維持多少時間?
這兩個問題肯定是沒有答案的,不過她也不想知道答案。
“我不喜歡你,我喜歡的人你知道的。”宇文昔的面色冷淡,聲音也是冷淡的很,看百里十觴根本不像是在看一個身份尊貴的皇子,而是一個糾纏不清的人。
上官赫雖然覺得宇文昔的態度有點問題,但還是決定站在宇文昔這邊,他對百里十觴的印象其實不差,不過昔兒妹妹不喜歡就不喜歡吧,不喜歡就沒什麼條件好不好之說了,反正就那樣。
對於宇文昔的話,百里十觴卻是搖搖頭,“宇文姑娘,你騙別人可以,但是騙我的話還是算了吧,你和青鳳那樣子我看得出來,並不是那麼一回事,你們的關係是不錯,但不是男女之情。”
“額,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了是不是?都給彼此一個臺階下,不要把話說的太明白。”宇文昔覺得百里十觴真的是有夠難纏的,她都給了臺階,百里十觴還不下去,非得給彼此難堪嗎?
百里十觴嘆了一口氣,“宇文姑娘,我是真心求娶,不是玩玩而已。”
“哦?真心求娶,不是玩玩?如果這輩子你就只能有我一個女子,你做得到嗎?”宇文昔玩味地看着他,這對他來說是絕對不可能得,而他最多能許給她的就是側室的位置。
面對宇文昔這樣一個問題,百里十觴愣住了,他沒想到宇文昔竟然會提出這樣的要求,這一輩子就她一個女子?這的確是不可能的事情,就算他自己願意,父皇也不會同意的。
百里十觴的猶豫和震驚已經給了宇文昔的答案,她沒有什麼失望的,只是覺得可笑,這個問題肯定可以刁難住很多人,對百里十觴來說不錯的東西,在她的面前可是一文不值。
“我想起來你還有一個紅顏知己,蕭雨薔吧,最近關係如何了?”她不知道宇文裳還有沒有和百里十觴接觸,不過按照宇文裳的性格來說的話,應該還會接觸。
宇文裳絕對不會放棄這個機會。
“你在意蕭雨薔?”百里十觴的臉色緩和了一些,他的目光意味不明,分不清楚是知道蕭雨薔的身份還是不知道。
她搖了搖頭,“我只是想說,你給不了我要的,我也不想要你給,我們兩個沒有可能,三皇子,冒犯了。”拉上上官赫就準備走,她和百里十觴根本不可能,她對百里十觴無感,而且從他沉默的態度來看,這輩子不知道會擁有多少女人,正室應該會留給一個可以幫助他的人吧。
他的內心絕對沒有他表現出來的那麼溫和和淡然,他是個有野心的人。
這是宇文昔的猜測,她不知道自己看人準不準,反正她是不打算和百里十觴接觸的。
百里十觴看着宇文昔和上官赫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一輩子只能一個女人嗎?不想要我給嗎?宇文昔,你當真是猖狂得可以,不過很合我的口味。
“昔兒。”上官赫叫了宇文昔一聲。
“嗯?怎麼了?”宇文昔側頭。
“你剛纔說一輩子就只能有你一個女子,這句話你是真心的吧。”
“是啊,當然是真心的,我喜歡的男人當然只能是我的,怎麼可以分給別的女子,誰敢碰他我就砍了誰!”宇文昔一臉兇相地說。
上官赫笑笑,“你說的很對,喜歡的人當然得自己一個人佔有了,我以後也只要一個女子就夠了,那麼多很煩的,像我父親就只有我娘一個,多好。”
“是啊,這樣纔算是真正的一家人,不會爾虞我詐,欺負來欺負去,你看我在將軍府被欺負得那麼慘。”宇文昔可憐兮兮地說。
“少裝了。”上官赫自然看到她的可憐是裝出來的,至少現在是的。
不過他也清楚,以前宇文昔的確是沒少受欺負,這些他都是記得的,他現在對宇文家的人也沒什麼好臉色了,見到就忍不住會嗆聲。
一輩子有一個相知相許的人陪在身邊就夠了,一個人就只有兩隻手,一隻手牽着她,一隻手護着她,這纔是最好的。
他希望宇文昔找到那樣的男子,而他也希望找到那樣的女子。
在上官赫的陪伴下,宇文昔買到了一個合心意的宅子,付了錢交了地契就帶着銀蓮和紫漸住了進去,房子有點大,就只是住兩個人和一隻戰獸的話,好像有點大,到時候再慢慢擴充人吧。
“小姐,我來收拾,我來。”銀蓮搶過宇文昔手裡的抹布一臉的高興,銀蓮似乎很喜歡這裡,或者說很喜歡只有她們兩個這樣的環境,不用擔心會有人來欺負她們,她們可以生活得自由自在。
看着銀蓮從那件事中走出來她很高興,知道那件事對銀蓮的傷害肯定是很大的,但是隻要人還活着,就必須得朝前看,就得朝前走,否則苦的只是自己。“你一個人怎麼幹的完?我也一起,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快點完成了,一會還得跟我出個門。”宇文昔對銀蓮說。
銀蓮突然停下動作看着宇文昔,宇文昔納悶地看着她,“怎麼了?”
“小姐,其實你不用去哪裡都帶着我的,現在我已經可以保護自己了,真的,不是以前那個會隨便被人欺負的笨蛋了。”
宇文昔怔住,只覺得心臟被撞了一下,一陣鈍痛。
“銀蓮……”她輕輕喚了一聲。
原來銀蓮都知道,知道將她帶在身邊是爲何,其實她是個敏感的孩子。
“小姐,相信我好嗎?我真的可以保護自己的,小姐不用去哪裡都帶着奴婢的,況且這樣的話,奴婢很多事情都不能做了。”
“可以嗎?”真的可以嗎?
銀蓮用力衝宇文昔點點頭,然後衝宇文昔露出一抹笑容,“可以的,真的可以的,小姐相信我!”
“好,銀蓮,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的,以後誰都不能欺負你了。”因爲你可以自己保護自己了。
宇文昔和銀蓮一起幹了一會的活之後就出門了,她想到言寧和他的母親駱顏,不知道他們如何了,還住不住在那一家客棧裡面。
對於言寧她是喜歡的,想着還是慰問一下比較好。
可是去了那家客棧之後老闆說已經退房了,而且是很早就退房了,差不多就是在第二天就退房了,爲何他們會走得這麼急?難道是出事了?
她只能去找言青奚,不知道言青奚會不會知道。
過去的時候剛好看到言青奚在,他正好給人看病,宇文昔就等了一下,看到謝雯也出來了,謝雯看到她便露出了戒備,在謝雯的眼裡,宇文昔是幫着那個孩子和那個女人的,所以她不喜歡宇文昔。
宇文昔注意到她的神色後沒什麼表示,她對謝雯也不是很喜歡,既然相看兩相厭也就沒有必要打招呼了。
言青奚給病人診斷後發現宇文昔來了。
“怎麼來了?”
“你知道言寧母子的去向嗎?”宇文昔問得直截了當,問的時候還特意留意了一下謝雯的臉色,沒什麼異常,那麼說來就和她沒什麼關係了。
言青奚搖搖頭,“我不知道,你怎麼會來問我。”
“你過來,我和你借三步說話。”宇文昔直接將言青奚拉開了,確定距離差不多之後纔開口,“你是怎麼回事?難道對這件事一點都不懷疑嗎?一個記憶混亂的人憑什麼對自己的記憶深信不疑?”
她覺得言青奚真的是夠了,難道沒發現言寧和他長得像嗎?
“可是我有妻子啊,既然我有妻子那我就不可能和別的女子生孩子,人有相似,名有相同,說不定他們真的是認錯人了,況且那女子有問我會不會彈琴,我說不會,說明不是一個人嘛。”那還有什麼必要管呢?
宇文昔真想抽他。
“你也說了只是也許認錯人了,那也有可能是認對人了,是不是?你先說說看你現在的妻子是怎麼回事?”
想到言寧說和自己的母親走遍了大江南北,踏遍了千山萬水,整整兩年的時間都在尋找,她既然認識言青奚,還有交情,當然得將此事弄明白。
“我也不是很清楚是怎麼回事,是她告訴我她是我的妻子,一開始我也不是很相信,可是後來我想起了很多關於她和我以前的事情,我們的確是很好,而我也是喜歡她的。”言青奚雖然這麼說,但是臉上依舊閃爍着困惑的神色,顯然自己也不是很確信。
“你啊,真的是,有些地方很固執,有些地方又太糊塗,妻子這種事情怎麼可以別人說是就是,用心去感受感受,你覺得你可以試試彈琴,如果以前的你是會彈琴的,那麼當你觸碰到琴的時候你會感覺,會不會你很快就可以知道,有些東西是存在於身體裡的,就算腦子忘記了,身體的記憶還是有的。”
作者的話:
再來個紅票湊個整唄~
紫漸有話說:它對百里夜冥不滿很久了,可是隻能是敢怒不敢言,竟然還要殺它,根本就是不能忍。
以至於它豁出去在百里夜冥的牀上尿尿了!
猜猜看被發現之後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