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個人坐下來,可謂是郎財女貌。
這個形容詞適合用在聞風和蘇涼兒的身上,蘇涼兒長得俏麗動人,聞風則是聞家的二公子,若是聞風將臉上的疤痕撕掉,和蘇涼兒還是很搭配的。
不過宇文昔不會慫恿蘇涼兒,她清楚聞風的性格,在沒有確定聞風會真心對待蘇涼兒的前提下,絕對不能將蘇涼兒介紹給聞風,否則只是害了蘇涼兒。
宇文昔點了不少名貴的菜,她知道聞風絕對有錢,這麼長的時間了不可能沒有錢,光是賭都贏了不少。
“點這麼多你吃得完嗎?”上官赫伸手戳了一下宇文昔的頭。
“沒事啊,紫漸還要吃的呢,帶回去給紫漸吃,聞風請客,不能少了它,聞風,介意嗎?”宇文昔這明顯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聞風點點頭,“你喜歡就好。”
蘇涼兒覺得這兩個人有些奇怪,她想了想,“我是不是應該要帶點回去給師傅吃?雖然我師傅已經不怎麼需要吃飯了,但是帶回去可以表達我的孝心是不是?”
“你說你師傅已經不用怎麼吃飯了是什麼意思?”宇文昔覺得這個消息有那麼點勁爆。
“我師傅修行了辟穀之術,極少需要吃,只有他想吃的時候纔會吃。”蘇涼兒解釋,她覺得這應該不是什麼秘密。
修行之人,會辟穀之術是很正常的。
宇文昔看想上官赫,上官赫衝她點點頭,“當修煉到一定的境界的確是可以不吃不喝卻不會覺得飢餓,不過那個程度很難,我們普通人還是算了吧。”
上官赫也是很羨慕的,但是沒有辦法,那樣的程度很難達到。
“你還是帶回去一些給他吧,人嘛總是會嘴饞的是不是?我覺得不吃東西也不好,會少了很大的樂趣。”宇文昔決定下次去找落月問問清楚,什麼功法這麼厲害,竟然還可以不吃不喝,辟穀之術她是知道的,可是過程不是應該很辛苦嗎?特別是一開始辟穀的那幾天,不得餓死?
反正對這個她不是很瞭解,看來她不知道的東西還有很多呢。
聞風的心情和宇文昔差不多,也是震驚不已,能夠達到不吃不喝的狀態,武功可想而知有多高了。
難怪落月公子的名聲會那麼響,估計早就達到了吧。
宇文昔最近都在練功,身體上已經有不少肌肉了,不過絕對不是那種難看的肌肉,而是很流暢的,給人很健美的感覺,不會是那種大塊肉全是青筋的那種,要是那種的話,她自己也受不了。
所以她現在的食量還是挺大的,一頓可以吃掉不少東西。
蘇涼兒的食量比宇文昔小了不少,所以她見宇文昔吃那麼多很是驚訝,而且連別桌的人都看過來了,一個女子吃這麼多實在是少見。
“看什麼看?吃你們的。”上官赫瞪了他們一眼,氣勢嚇人,那些人都只能乖乖轉開頭去不敢再看。
“你這麼兇幹嘛?他們愛看就看吧,反正我又不會少塊肉,話說這家的東西味道還不錯,下次我們再來吃。”
“嗯。”
上官赫點點頭。
蘇涼兒看着他們兩個笑嘻嘻地問道:“你們兩個是不是互相喜歡啊?”
“咳咳咳”宇文昔咬到辣椒嗆到了,上官赫喝水嗆到了,兩個人異口同聲問道:“你說什麼?”
他們的反應令蘇涼兒怔住,“你們不是互相喜歡嗎?感覺你們的關係很好啊。”
“纔不是呢,她是昔兒妹妹,我是她的小哥哥,當然得照顧她了,得對她好了。”上官赫覺得自己只是將宇文昔當做妹妹來看待,並不是什麼男女之情的喜歡。
宇文昔白了他一眼,“什麼小哥哥,我從來沒承認過,你走開,你個臭小子。”
“你說誰臭小子,你年紀比我小,武功也比我弱,怎麼樣?不服,不服我們就單挑!”前一秒還好好的兩個人就開始吵起來了,這一下蘇涼兒真的相信他們不是互相喜歡了,哪有互相喜歡的兩個人這樣的。
不過其實她自己也不是很明白互相喜歡應該是什麼樣子的,應該是相親相愛的吧。
聞風看宇文昔和上官赫打打鬧鬧的樣子眼睛眯了眯,他垂下頭去,沒有讓人看到的神色,對於宇文昔對他的拒絕,他想過原因,無非便是不喜歡他,不想被他利用,宇文昔看不上聞家的財產。
她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令人有些不解。
總體來說,這一頓飯吃得還是比較滿意的,宇文昔打包了一些飯菜回去給紫漸,而蘇涼兒則真的是帶了一些吃的回去給她敬愛的師傅老人家吃。
“師傅,師傅,你的好徒弟給你帶吃的來了。”蘇涼兒獻寶似地將菜一一擺出來然後裝在盤子上。
“這是你第一次給爲師帶吃的。”落月有些詫異,蘇涼兒這孩子不是個心思細膩的,基本上不會想到這種事。
蘇涼兒也不隱瞞,對落月說出了實情,“宇文昔帶了些菜回去給她的寵物吃,我就帶了點回來給師傅吃。”
落月的嘴角抽了抽,他怎麼覺得這句話聽起來那麼的奇怪呢。
宇文昔的寵物,蘇涼兒的師傅,吃的是一樣的,而且都是吃被帶回來的東西。
“這是你們吃剩下的?”落月瞅了一眼,看起來還不錯,聞起來也挺香的,但他沒有要動筷子的意思。
“纔不是,這些都是好的,宇文昔點了很多,而且給師傅的,我都一開始裝好了,絕對不是我們吃剩下的,是我們吃師傅剩下的。”
蘇涼兒仰起頭衝落月笑呵呵。
“真的?”落月有些不相信。“絕對是真的,騙師傅我就是小狗。”蘇涼兒一本正經地說。
落月坐下來吃了一些,畢竟是徒兒的一片孝心是不是,總不能辜負了,要不然這個丫頭又該不高興了。
“怎麼樣?是不是味道不錯?”
“嗯,還行。”落月笑了笑,他吃東西比較挑剔,不過這一家的味道是還好了,就是冷了,應該沒之前的味道好。
不過蘇涼兒聽到他的評價很高興,能讓師傅老人家評價還好那就是還好了。
不得不說落月對這個徒弟還真的是很寵愛,將小徒弟帶回來的菜都吃完了,本來只是想吃一點的,但想想還是吃完比較給面子,說不定以後她出門都會想着他這個師傅,這樣也挺好的。
然而,在他剛吃完的時候,就聽到蘇涼兒喊了一聲,有些慌亂和害怕。
落月立即衝過去,速度極快,幾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就倒了蘇涼兒的面前,蘇涼兒眼淚汪汪地看着落月,“師傅,師傅,我流血了,流了好多血,都擦不完。”
“流血?哪裡流血了,哪裡?是不是受傷了?”落月看了一下蘇涼兒的身上,發現沒有傷痕,但是他的確聞到了血腥味。
他很着急,蘇涼兒很少受傷,她的輕功極好,所以不容易受傷,她能受傷就說明敵人太強。
“是下面,是我方便的地方,流了好多血,師傅,你給我看看,是怎麼回事,難道是那裡受傷了?”蘇涼兒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剛纔方便的時候突然就覺得好像有什麼涌出來,然後就……
明明沒有和人打架,就算打架了也不會是哪裡受傷,可是不受傷怎麼會有血?她已經徹底凌亂了。
一聽到是下面流血,落月的臉“噌”的就紅了。
雖然是說一日爲師終身爲父,但他始終只是一個師傅,儘管一把屎一把尿將蘇涼兒養大,但現在蘇涼兒長大了,總歸是不一樣的。
這丫頭是來葵水了。
看來他得求助宇文昔了,好糟心。
“丫頭,你彆着急,這,這是正常的,你先坐着不要動,師傅出去一趟,給你帶個人回來教你。”落月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他也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事情。
有聽說過葵水,可聽說過和真正瞭解是另外一回事,他還是去找宇文昔比較妥當。
“啊?師傅,你要走?你不看一下嗎?是正常的嗎?流血怎麼會正常?師傅,你不要騙我,我是不是要死了?”
好端端的怎麼會流血,看師傅那神色,她是不是要死了?連師傅都救治不了,那就真的是要死了吧。
“胡說什麼!不會死的,只是女孩子長大的必經之路,師傅不是教過你男女授受不親嗎?師傅怎麼可以,怎麼可以,看!”最後幾個字幾乎是咬牙說出來的,怎麼就收了一個這麼呆萌的徒弟,他都快暴走了。
自認爲這些年他已經夠修身養性了,可面對着笨徒弟,他是經常沒有辦法冷靜。
蘇涼兒拉住落月的手可憐兮兮地看着他,“你是師傅啊,師傅有什麼關係,從小到大,我不是被你看光了嗎?”
落月的臉更紅了,他本來就膚白,一紅就特別明顯,蘇涼兒也注意到了。
“師傅,你臉紅什麼?我說錯了嗎?師傅,師傅。”
“閉嘴,你就坐在這裡不要動,等我回來,聽到沒有,這是師傅的命令。”落月迅速離開,直接不管蘇涼兒在後面喊的話。
小時候是小時候,現在是現在,哪裡是一回事。
出來吹了一會的涼風之後,落月臉上的霞色退下去了,收了個笨徒弟總是需要多操心的,怪誰呢?誰讓他一時心軟將蘇涼兒撿回來,要是不撿回來,哪裡有這麼多的事情。
宇文昔看到突然出現的落月嚇了一跳,手裡的東西都差點沒拿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