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蟠龍心法18級,總感覺自己成了空洞,填不滿的樣子。”
“現在靈汐復甦,到底還是時間太短。”
蘇子籍才細想着填滿後自己的力量,有僕人飛奔進來稟告:“王爺,重要的賓客都已到了二門!”
葉不悔在府中接待女賓,六品以下的小官就有管家、幕僚接待。
但是一些重要的人,蘇子籍身是親王,不必在外門接待,還得在二門迎接。
古代府邸幾重,執禮於二門,也是一種禮節。
“不急,我這就去!”蘇子籍笑答,早已換了朝服,不是受封時鄭重,但也用金冠,掛着明珠九顆,用青紗褂、杏黃裳,並有蔽膝及佩綬。
抵達二門,這時只見黃紗宮燈下,院內盧棚已有不少人,雖說是“蘆棚”,但垂了幕,不會有風,裡面擺着流水宴,八道菜,隨到隨吃,也有登記禮物的桌子,由管家派人記錄。
一般官員,登記了就可以離場。
蘇子籍受封親王,百官不論陣營多半要給面子派人來一次,有不少就是僅僅在流水席上吃過一杯酒水,就隨之告辭,有的就留了下來,還拽上朋友,這時蘆棚內就有一二百人,很是熱鬧。
蘇子籍這時顯的隨和,入二門者,不論認識不認識,都親自招呼,笑着:“不要行禮,這樣多人,行起規矩來怎麼得了——快快請進!”
一些官員寒暄而入,才送進去一個,就看到霍無用,蘇子籍面帶微笑,迎了一步:“原來是霍真人,歡迎歡迎!”
霍無用本不想來,但代國公封王,又有着薄薄的“交情”,不來反顯得刻意,就過來一趟,這時作揖禮:“代王,恭喜您封王!”
又從跟着道童手裡接過一本裝着道經的匣子,雙手遞上:“薄禮一份,還請代王收下。”
“真人客氣了。”蘇子籍笑着說,心裡暗想:“莫非是丹經?”
這樣的禮物自然不能退卻,也不能直接拆,早就有人在蘇子籍示意下上前,接過匣子,送去後面,有人用筆快速記下。
這時又有人低聲:“劉湛,劉真人來了。”
其實不需要提醒,劉湛可是皇帝很看重的道人,且身上也有官職,蘇子籍連忙迎上幾步,就見這老道大步上前,衝着蘇子籍作揖:“劉湛恭喜代國公得封代王,這裡是三本道經,希望代王不要嫌棄。”
韓鈞跟在了劉湛後面,眼見氣度沉着蘇子籍站在二門迎接,金冠上九顆明珠微微顫動,晶瑩生光,真是眸如點漆,讓人心折,心裡突泛起一陣不知道哪裡來的慌亂。
“不行,臨陣必須有靜氣,韓鈞你不想僅僅是暗裡查下代王的底,就慌亂成這樣?你的修持哪去了?”
蘇子籍卻沒有注意到這人的心理活動,對這位尹觀派的劉湛,他一向觀感複雜,佩服有,警惕跟敵意更多。
這人以及身後的門派,註定與蘇子籍不是一路人,終有正式對上的一天。
面對劉湛的賀喜,蘇子籍沒有感覺到波動,就知道大概是看似珍貴實則沒有幫助的普通道經,讓人接了,還笑吟吟說着:“劉真人,當日在順安府見過,現在一轉眼,就在京八九個月,你看上去氣色還好。”
“叫王爺惦記着了!”劉湛誠懇的說着:“實在不敢當,不過王爺在順安府,以工代賑,滅蝗蟲,建水壩,修神祠,個個政績不小,都勝過了幹了一輩子的祁知府,實在讓我心折。”
“祁弘新實是乾的太累了,累出病來了,有些力不從心。”蘇子籍的微笑轉成感慨:“幸朝廷還有恩典,加以三品銜,聊以可慰。”
又笑着邀請:“真人能來,本府真是蓬蓽生輝,不如裡面就座,喝一杯酒?”
劉湛這樣道人,雖一般也不吃肉喝酒不娶妻生子,但卻不是因戒律,而是自己不願,願意也可娶妻生子喝酒吃肉。
只有梵教,據說要禁斷酒葷,因此喝一杯無妨。
劉湛卻婉拒了:“裡面都是貴賓,貧道雖掛着官職,實還是清淨之人,不宜與這些貴人相交,大王只管接待,貧道在外面喝一杯水酒也可以。”
這樣似乎有點道理,蘇子籍有點意外,又覺得在情理之內:“劉湛作道人,是不可以與高官深交,不進去也理所當然。”
“只是彼此並無深交,他不親自來也不算什麼,可以讓別的道人送一份禮,也算禮全,今天特意過來,也算是給了面子。”
“那就改日再聊。”蘇子籍也有點懷疑,劉湛來了,難道真的只僅僅露個面?
不過人很多,寒暄了幾句,也顧不得招呼。
不遠處蘆棚處喝酒的俞謙之不打算起來打招呼,無論是代王還是劉湛,看了一眼,只見這十個道人,不動聲色散開,或看梅,或入席,看似一切正常,但仔細看,已隱隱列陣,而劉湛就是陣眼,心裡稍定。
“這八人問仙,代王再隱蔽也必會在劉湛面前露出破綻,到時就精彩了。”
“現在可不是一雙眼睛盯着。”俞謙之看了一眼沉着臉不說話,只在蘆棚中一口口喝茶的霍無用,又目光掃過了一箇中年人。
“這是皇城司的千戶高檢朗,向來是皇帝的親信,掌管諜報,看來,我透露的風聲,已使皇帝驚動。”
要效果最大化,必要使代王可能與妖族勾結消息擴散,別看齊王也有勾結似乎無事,但這是這始終是污名,是違背朝廷正確,必會付出代價。
而且,齊王幾年前就聲勢赫赫,但卻無法再進,與這個,關係也不小。
俞謙之想到這裡,不由就露出了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