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手令

此人是曹易顏在京城的人手,曹易顏籌謀多年,自然是凝聚出一幫人,但都各司其職,有事忙碌,像衛忠這樣爲他處理一些臨時多出的雜事,反不多。

但此人的確很適合打探消息,就看長相平庸,扔到人羣中幾乎就找不出,就能看出他在這一領域的確是有天賦,適合吃這碗飯。

見他到了,曹易顏就將書卷放下,吩咐:“我有兩件事要你去做。”

“第一件事,就是調查應國情況,雖這羣應國人自稱乃大魏的義士,但是不是,有多少忠心,我都不得而知,這需要你去核實一下。”

“第二件事,就是摸一下青丘的情況。”

“青丘的入口雖一直都不曾有真人發現過,就連劉湛都找不到入口,但既有青丘的傳說在大魏流傳,就說明必有青丘裡的妖怪出來。”

“既能出,能入。但這都不是重點,我需要你好好調查一下,大魏世祖皇帝,是否真的曾與青丘妖怪有過接觸,是否真有寶貝遺落在了青丘。”

“記住,以上兩件事,都只是讓你去摸清情況,切記不可輕舉妄動,發現了什麼,也要回報與我,不可擅自行動。”

衛忠的名字,是取自“魏忠”二字,能以這二字爲名字,可見對大魏的忠心,對曹易顏的忠心。

聽了吩咐,就立刻應下,哪怕知道這兩件事探查起來都可能兇險,也無懼色。

曹易顏滿意地點了下頭,揮手令其退下。

等衛忠出去了,曹易顏揹着手看了一會牆上的一副山水圖,覺得無論自己怎麼琢磨,都無法畫出如劉湛親筆的大氣磅礴。

他看了片刻,轉身自言自語道:“不得不說,僞鄭立國三十年,根基漸漸穩固,現在就算多了應國這個基石,也難撼動。”

“歷史上二世而亡者,必有內亂,又或濫用國力。”

“僞鄭的太祖,今上都對此很謹慎,現在唯一之計,就是煽動齊、蜀兩王內亂,或者蘇子籍崛起,相互廝殺也可。”

“總之,不能讓天下太平。”曹易顏咬着細細的牙,凝神想着:“也許,我可以讓人引見齊王,打入齊王內部,更有機會。”

時間回到小半個時辰前,天機妖落在不遠處停着的牛車裡,令充車伕妖怪駕車離開。

“曹易顏雖好言相送,但我能感覺到,他對我起了警惕之心。”天機妖一靠,讓牛車離開,看似表情淡然,十分從容,實際上在衝動隨說出去的話而消散,剩下的就是表面雲淡風輕下的後悔。

“我這是怎麼了?竟越來越沉不住氣?”心緒有些紛亂,天機妖眼睛裡閃過鬱色,手一伸,一個手令出現在掌心,被它擰眉細看。

這手令,是它找了齊王議事,結果在不歡而散,齊王又突然派人送到自己手上的。

他因去見了曹易顏,還不曾對這手令上內容好好琢磨。

之前看的時候,也只是匆匆看了一遍,此時再展開,繼續看着,天機妖的心情依舊是不算好。

也的確沒辦法讓他心情好起來。

本來,天機妖是想讓齊王下達命令,這樣一來,責任就可由齊王來擔,真的將來出事,受反噬的主體,也不是自己。

可與齊王一番交涉,讓它意識到,齊王實在是不好忽悠。

當時就沒同意,而後雖同意了,可這同意,與不同意又有多大區別?

天機妖看着這手令上內容,搖了搖首。

“雞肋啊。”

這東西,簡直就是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原來,齊王竟只是委託它去觀察龍宮。

就算齊王不給這手令,天機妖想要觀察龍宮,自然也能去得,但不下命令,除了去那裡轉一圈,看一看,但凡做了什麼,都是天機妖自己承擔,這事,可不是跟沒去找過一樣?

還平白冒了一回風險,何苦來哉?

天機妖這樣想着,突然間悶哼一聲,臉色煞白,身上一抖。腦袋有人突然砍了一斧朝着骨頭縫裡深挖一樣,疼得讓他整隻妖都抽搐起來。

好在這疼痛來得快,去得也不算很慢,大約一盞茶時間,疼痛漸漸減輕,慢慢消散了。

只是,頭疼這種折磨雖結束了,但天機妖眸子多出了一絲紅意。

“可恨,這等秘法,卻有着這樣的後遺症。”

天機妖也是清楚,當年龍君開闢百術,其實都是新創,任憑多大本事,總有罅漏之處,怪不得龍君。

但親身體會,才知道這後果有多難當。

“放出去的分魂,帶着戾氣,卻不肯安分,必須拔除了才行。”

“不必再往前走了。”天機妖對前面駕車的妖怪說:“掉頭,從小路直接去碼頭。”

“大人,我們是要乘船離開京城地界嗎?”前面的妖怪問。

天機妖頜首:“對,目的地順安府。”

豐安渠

連綿的官船順水而行,甚是壯觀。

有時蘇子籍立在船頭向着兩岸望去,看着好奇又敬畏朝着河中船隻望來的百姓時,會有一種恍惚之感。

去年這時,他還只是一個普通讀書人,何曾想過,自己也會身着官服,被甲兵護衛,獨佔一艘官船的一天?

那時想到了今日,怕已覺得滿足了。

畢竟那時的他,還在爲能不能考上秀才、舉人而憂心,還在爲一小小縣城內的幫派而煩惱,爲了幾十兩銀子而發愁。

可真等考中了秀才,考中瞭解元,又進京得了這狀元,心底依舊沒有滿足。

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這天下之大,好不容易來這一遭,又豈能輕易滿足現狀?

果然,最難填滿的是人的野心與慾望。

“順安府,別人當我是進了泥潭,我倒覺得,這是一次機會。”

“蘇大人!”一聲呼喚打斷了聯想,蘇子籍無需稟報,就知道荀司辰過來了,停止了這種隨意放縱的想法,轉過身,看向跳上了官船的青年侍衛。

這侍衛幾日前偶爾在欽差官船上遇到,進而攀談,與之結交。

蘇子籍當然知道此人的來意,但對此人的私交來說,倒也並不反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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