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白光閃過,又一隻陸妖分解消失,別看着連連勝利,劉湛卻悶哼一聲,連雷珠都黯了下。
“法寶之靈消耗甚多了。”
劉湛不由進退兩難,付出良多,都到這時,就這麼灰溜溜什麼都沒有得到的回去,不僅自己非要嘔死不可,就連欽差處,也無法交代。
因此,劉湛臉色又青又白,忍下怒氣,雖連連下手,可是陰沉沉的聲音,已經靜悄悄的落在孫不寒耳朵內。
“這是道法,別人聽不見。”
“你我在這裡互相指責,反容易浪費時間,真讓幼龍消化了傳承,傳承之靈力量消耗殆盡,這地方就會徹底消失,我們只能被迫離開。”
“我剛纔雖殺了你們幾個妖,卻只是魂魄受損,並不會死,可你們非要繼續打下去,我只有拼死一搏了,對你們來說,損失也是不小吧?”
“而且,你我再打下去,無非同歸於盡,反讓別人受益,不如先將陸妖清出場,再逼出龍君傳承,最後商量分配如何?”
這已是劉湛第二次妥協,提出平分的建議了。
上一次,陸妖在,還是公開說,孫不寒直接翻臉。
可這一次,孫不寒沒有直接拒絕,繼續纏鬥下去,就算自己勝了,也晚了。
現在拼的就是時間!
“那好,我與你暫時休戰!”孫不寒也暗暗傳聲說着。
有這句話就足了!
劉湛知道孫不寒信不得,但至少在有限的時間裡,海妖與自己有着默契,先殺陸妖,這就是戰略了。
“殺!”有這同盟,情況又一變。
劉湛雖強,還有法寶元靈,可鄭應慈是個拖累,最後只堪堪打“死”了三成陸妖。
倒是海妖數量多,孫不寒又發狠,下了狠手,剩下七成,都敗於孫不寒這羣海妖之手。
“你勾結道人下手,不得好死!”
孫不寒只是冷笑,你有數據麼?沒有證據,我豈是你能污衊?
眼見着陸妖清場,龍君前,只有一個儘量避戰,此刻擋在面前的杜成林,海妖與二個道人,都露出了不屑神情。
“杜先生,我知道您忠於妖皇,但妖皇已經死了,就算你想保住公主,但公主也不可能在朝廷和妖族都不滿意的情況下接掌水府吧?”
“她太小了,我們妖族已等不及了。”
“而朝廷得知了公主弱小,也會趁機除掉,不會給她機會。”
孫不寒卻擺了擺手,深深一躬,懇切的勸着:“再說我們也不會對公主有所不敬,她始終是我們妖族的公主,新皇的皇后。”
“這是對妖族的最好選擇,您要是爲了妖族,爲了不使妖皇一手創建的大業付之流水,還請讓開。”
“你要是讓開,新君必會嘉獎你的一片忠心,給予重用。”
“要是你逆勢而行,孤掌難鳴,說的就是你,你重傷回去,怕連逃出雙華府都難吧,何必呢?”
這樣的勸說,在孫不寒看來,已是十分誠懇,而劉湛嘿嘿冷笑,卻也沒有發言拆臺。
杜成林微微皺眉,俊雅的面容滿是不贊同。
“任憑你天花亂墜,我只效忠妖皇與少主,要想打斷少主悟道,只有一個辦法,就是打倒我。”
“真是冥頑不靈!”在平時,孫不寒還會再勸,現在時間不多了,當下就冷下臉,幾道如蛇似蟒的幻影,直衝出來,朝杜成林沖去,張口就咬。
“轟”空中顯出樹影,枝葉繁茂,只是一搖,蛇影就被打散。
“好個杜成林,不能讓它拖延下去了!”孫不寒臉色一變,對劉湛說着:“先聯手除了它!”
“早有此言,何必拖到現在!”劉湛冷笑。
兩人一有默契,孫不寒再不猶豫,取出一面黑色令牌,直接拋了出去,令牌一飛出,立刻旋轉,一個“令”字擴大,放下一道光柱,直接罩住了杜成林。
“逆臣,拿妖皇所賜的令牌對付我,你到底是原來妖廷的誰?”杜成林樹影撐住令牌,怒吼着。
“快!擊殺他!”孫不寒根本不答,只是大喝。
劉湛知道,這怕只能控制杜成林一瞬,當即催動雷珠,化成一道白光,朝着杜成林轟去。
“轟”一聲,白光伴隨着雷電,擊散了枝葉,卻被樹幹頂住,一時不能落下。
“這個杜成林,雖早知道是妖,不想這樣強橫?”劉湛眸中閃過殺意,一口精血噴出,口中更是默持道咒。
白光的雷珠,突閃出一絲嫣紅,這絲嫣紅一出現,樹幹立刻崩碎,接着直接從杜成林胸腹部直穿而過,一個大窟窿,甚至能看到身後景色。
杜成林怒吼一聲,瀕臨消散之間,不去對付雷珠,伸出樹枝所化的手一抓,已將“令”字抓住。
孫不寒臉色一變,還想阻止,已來不及,隨着杜成林消失,還有令牌,當下陰沉着臉,沒有說話,只是盯着龍君。
“可惜,本想和平解決,現在沒了令牌,怕不得不使用強硬手段。”他隨後又咧嘴一笑,盡顯兇殘。
鄭應慈心中發寒,不是師父就在身邊,怕是真要被嚇得後退一步了。
劉湛淡淡看鄭應慈一眼,對鄭應慈有些不滿意。
不是他實在是特殊,自己只能靠着鄭應慈才能獲取龍君的傳承,這樣的心性,就算有着天賦,也不夠讓他收爲親傳弟子。
還有一個天賦心性都足,可惜的是身份,哎!
劉湛想着,一甩袖,帶着鄭應慈,跟剩下海妖一起朝龍君圍攏。
現在目的是統一,就逼着幼龍交出傳承。
等傳承得到了,再鬥也不遲。
孫不寒望着曾經只能仰視的龍君,臉上浮現出奇異神色,一步步靠近,嘴上說着:“公主,這點時間,龍君的傳承你可消化不了,而且妖族舉步維艱,正需要有新君出來,帶着妖族去鬥爭,去振興,您可承擔不了這責任,不如你交出來。”
“你放心,我們都是水妖,你是龍君後裔,只要你交出來,誰都不會爲難你,不僅不爲難你,還會共推您是皇后,下一代龍君,必是您的後代。”
“你現在不能動,我們只圍着你,勸着你,而不趁機動手,還不足以說明,我們的誠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