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四章 鍛鐵成鋼

“多半齊心矣!”

惠道卻別有看法,洛姜的面相從最初有些看不出虛實,帶着一些不得善終之相,到了現在的隱隱紅黃之氣,這是將來能更進一步。

六品女官,府內沒有,說明代王有更進一步的可能,但這面相之中,卻又有着很重的凶煞。

其實不僅僅是洛姜,幾個跟着代王的人多少都有這等面相。

不成功,則成仁!

惠道收回目光,緊隨着前面的人,他清楚,別說這些人,自己等人都有,如此相似,說明基本上歸心了。

“不經戰事,不知兵法。”

“原本府內人事,看起來雖有章法,卻還是鬆散,但是經過此役風波,經過清洗,雖規模縮小,卻有章有法,大有鍛鐵成鋼之意。”

惠道心中感慨,原本他雖學道法,也通過人性,卻還有幾分黎民之心,覺得清洗有失仁道,現在才明白,這是鍛鐵成鋼的必然過程。

“人主之道,非道梵能囊括矣,現在覈心已成,就看黨羽了。”

出了門,外面朝霞漫天,遠遠望着,煞是美麗,代王腳步一頓,突然停了下來。

緊隨着代王走出來的這些人,自然而然也放緩了腳步。

就見距離代王府門口不遠,一羣人過來,爲首的是捕頭石承顏,此人別無出奇,就是在不久前風波中,還堅持請安,這次就點了他隨從。

在石承顏身後的,是順天府的一衆巡捕衙差,石承顏一邊走着,心裡滿是興奮!

“這次倒是賭對了!”

“代王果然沒有一蹶不振,沒有獲罪,而是很快又復起了!”

石承顏覺得自己賭對了,這一次,他跟着代王做事,說不定終於能夠一展抱負,平步青雲!

這是一個機會!

京城內的捕頭再厲害,在真正的貴人眼裡,也就是個小卒子,隨時都可以被捨棄!

他出身也就是那樣,又起步太低,縱然有着才能,可這才能,在貴人眼裡,又值得幾分?

代王不同!

他能感覺到,代王與別的貴人不同,是有所期重,跟着代王做事,說不定真能實現理想!

“石承顏來了。”野道人這時低低說,代王目光隔着幾十米遠,與走過來的石承顏對視一眼。

就在這時,從不遠處角落裡,突然奔來一人,此人原本也大小是官,現在衣衫不整,人很憔悴,卻是張睢。

張睢原本在府內有着體面,現在朝着站在大門口臺階上的代王就就拜,哭求:“張睢有罪,拜見代王,望大王恕罪,再給我一個機會!”

包括走過來的石承顏,看到這一幕都不由自主看向了代王,代王立在那裡,聽而不聞,只淡淡說:“出發。”

張睢聽到這話,不敢置信擡頭,起身就要撲上來,這哪裡能讓他近身?頓時就有人上前一把抓住張睢,捂住嘴拉下去。

“大王,大王……”叫聲漸漸遠去。

幾乎同時,皇城司,一個灰袍內侍快步進去,行走間簡直飛一樣,但依舊不是跑,而是極快行走。

轉瞬間就匆忙入內,到了宮內的一個房間。

這房間裡,此時有五人,坐着二人,站着三人,坐着的這二人,中間橫着一張桌子,擺着兩盞茶几盤果點。

趙公公和馬順德在兩側大馬金刀坐着,都在慢悠悠喝茶。

大太監若是恨誰,除非此人已徹底落在了泥潭裡,否則都是臉上帶着溫和至極的笑容,彷彿此人是極默契的朋友,別說是臉上不帶恨意,便是從他們的眼睛裡也輕易看不到戾氣。

二人和和氣氣地在這裡喝茶,兩側站着的三人都垂頭而立,屋內氣氛就因此有點古怪。

就在這時,灰袍內侍已快速入內,一進來,就朝着坐在那裡的二人磕了一個頭。

“報!丙六處已發覺齊王被陰謀陷害的蛛絲馬跡,摺子在此!”說着就奉上了一個摺子。

旁立刻有人走上前,將摺子接過來,轉而遞過去。

馬順德着急,一把就拿過來,率先展開看了。

難道是和代王有關?

天曉得,在聽到這個稟報一瞬間,馬順德有多麼高興,簡直可稱得上是大喜過望!

若此事真有代王插手其中,那他之前擔憂的事就不必再愁了,他心裡明白,陛下其實很看重齊王,並且致齊王於死地,實在破了皇上的紅線,必然不會放過代王!

可目光落下去,掃了幾行,臉色淡去,眉也皺起來。

“怎麼了?”趙公公見他這變臉一般的反應,頓時驚訝。

要知道,這馬順德雖做事讓趙公公有點看不上眼,但此人也絕對不是輕易就變色的人。

此人還是有些城府,能讓一個大太監立刻變色,這摺子上的內容莫非是很讓人意外?

不過趙公公沒有立刻說話,而等着馬順德看完,將摺子遞給他,才慢悠悠地展開,也低頭去看。

這一看,他的眉也跟着皺了下。

“曹易顏,一個舉人?”

一個舉人就敢插手京城爭嫡,這實在讓人難以相信。

“是。”灰袍內侍垂手,口氣清晰:“此人曾與劉湛真人有過師徒關係,但是後來卻疏遠了。”

“本來此事當時被記錄在案,是因涉及到了劉湛真人。因此只是記錄,並沒有在意,現在針對性一查,就發覺此人很不簡單。”

“曹易顏,不但有着刺殺齊王的嫌疑,有人報告,他的人就在齊王遇刺的當日出現,離齊王不過三百步。”

“其更絕非是臨時的烏合之衆,而有不少據點在京,深入查,更是觸目驚心,有的據點已有二三十年之久,訓練有素,絕非江湖匪幫。”

二三十年,又姓曹,還訓練有素,難道是前朝餘孽?

趙公公聽到這裡,眼皮就一跳,若有所思,卻沒有將自己的猜測說出來,只是看完了摺子,就將摺子放到了桌上。

雖皇上已經恢復了自己職權,但到底不如以前,並不想發表看法。

馬順德倒不知道是想到了什麼,再次拿起摺子,又看了一遍,似乎是來了興趣,就說着:“趙公公,這事的確有些蹊蹺,可以深挖下去,你怎麼看?”

這老貨,簡直是沒安好心,這等敏感的事,一沾手就洗不乾淨了,成了也有禍端,敗了更是有殺身之禍。

不,也許這老貨並不是想要坑他一把,而是真的動心了?想要順着這條線索查下去?

趙公公擡眸看向馬順德,頓時有了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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