魘術 無字碑 魘術 http //www.paomov.com
今天我起得特別早,因爲我想到別的村子去看看,特別是樹林之類的地方。(
吃完了早餐,我們就開始準備一下估計能用到的東西,水那是必須的,然後每人帶了一把小刀,可能會想要切些什麼東西,在樹林裡要是遇到什麼野獸也可以防身。喻夕帶了很多零食,說是累了休息時可以吃。阿逸帶了幾把小手電,商店裡兩塊錢一把,裝三粒電子的那種,還帶了一大包電子。我問他帶這些幹什麼,他說:“我想,我們可能會有像到地下室查看之類的情況,要是帶蓄電或者是裝電池的電筒,估計撐不了多長時間,電池帶多了會很重,所以我覺得帶這個好一點,雖然照得不遠,但還是挺亮的,也耐用。”我想了想,覺得他說得好像有那麼一點道理,也就隨他去。
喻夕問我:“小杏,我們先去哪個村子找啊?”我說:“先去樂田吧,從頭到腳。(
我給奶奶留了一張字條,剛出門,阿逸“啊”了一聲,又走進了屋裡,過了好幾分鐘纔出來了,不知道做什麼。喻夕問他:“幹什麼了,化妝啊?”他“去”一聲,神神秘秘地回答:“秘密!”
我們騎着自行車去樂田,還好主要的道路都已經鋪成了水泥的,節省了我許多時間。一路上風景不錯,只是我沒什麼心情欣賞,一直在想着昨天壁畫的事。阿逸和喻夕倒是無所謂,一路看一路說笑,不過他們這樣子,反而更能給我好心情。從了田的村口經過時,我看到也爺爺在手記提到的那座廟,忍不住多看了幾眼,剛好門口那裡走出幾個人,其中有一個身形肥胖,看着非常眼熟,再仔細一看,居然是路明!
阿逸和喻夕顯然也看見了他,都停了下來,把車靠在路邊。我們寒暄了一會,我才知道原來路明的老家也在這個鎮子,剛好就是樂田。
路明看到我們大包小包的,問我們這是要去幹什麼。我覺得還是不要說出真話好,這種事情先不說他會不會相信,就是他相信了,也不知道他會做什麼,於是我訕笑道:“露營呢!我們三個好久沒一起去野外玩了,這是準備去野炊!”
路明神色古怪地看着我們,說:“不是吧?大老遠的跑回老家來就爲了露營?”
這時喻夕撇撇嘴道:“愛信不信!”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喻夕對路明好像有什麼不滿。(
“信!當然信啦!那我可不可以一起去?”路明看了一眼喻夕,有些不好意思,又看了看我和阿逸,一臉的期待。
“這個這個不大好吧?對了,你回老家是幹嘛的?”
“別提了,還不是因爲之前車禍的事。我奶奶說我是撞鬼了,黴運纏着我,所以要我回老家來,連續三天一大早起牀燒香拜佛,說要去掉身上的衰氣,還說什麼要‘問’菩薩,裡面那個廟祝(廟裡主事的人)嘰裡咕嚕地說了一大堆,我一點都聽不懂。這幾天過得無聊得很,還好已經是第三天了,更好的是看見了你們!就這麼說定了,我家就在附近,等我一下,我馬上就過來!”說完,路明興沖沖地跑開了,我都還沒來得及說話。我看了看阿逸,他倒是很開心路明加入,喻夕一臉無所謂,我就沒了悄悄開溜的打算。
沒多久,路明就帶了一個大揹包,騎着自行車過來了。他一來到我們面前,就問我們打算去哪裡露營。我說我不知道,阿逸也擺了擺手說到處轉轉看,然後他掛了一臉的黑線,說:“還沒決定就大包小包地跑出來了?真是服了你們!”
我走到樹下,隨手撿了一根樹枝,然後往地上一拋,樹枝掉下來,指着一個方向。(
路明叫道:“不是吧,你這樣靠譜嗎?”
“你要是覺得不靠譜,那回頭吧,還來得及。”
“不不,我要去!”
我們騎着自行車往樹枝指的方向的那條路走,一路上說說笑笑的,很快就到了一片樹林前。我們把車推到林子裡,用一根鎖鏈把車一起鎖到一棵大樹旁。
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一靠近這樹林,我的左耳垂就開始有點發燙,而且還是有特定的方向的,對着林子的內部,耳垂就會發燙;要是對着林子外,就沒什麼感覺了。我摸了摸左耳垂,想到那個奇怪的狐狸紋身,現在這樣的情況,是想告訴我前進的方向,還是預示我裡面有危險,或者是兩者都有?
我往林子內部走,總覺得左耳垂越來越燙,讓我迫不及待地往林子裡面走。阿逸看到我那麼奇怪,趕緊走過來拉住我,問我怎麼了。(
路明嚇了一跳,說:“不是吧,這麼邪門?那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裡吧,另外找個地方。”喻夕瞪了他一樣,沒好氣的說:“我就是想在這個地方露營,你要是不喜歡,另選地方還是回家,請自便!”說着走到我身邊,和我一起往裡面走。路明站在原地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決定跟着我們。
越往裡面走,我就感覺這樹林越越陰沉,連鳥叫聲越越來越少,最後連一聲都聽不見了。雖然這裡有點古怪,但是我一點都不覺得害怕,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放在以前,我是絕對不會來這樣的地方的。走着走着,忽然覺得很口渴,不知道是不是因爲今天早上的麪條,不過我還沒打算喝水,總覺得現在往裡面走比較重要。路明慢慢的有點忐忑不安,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可是他始終什麼都沒說。我們誰都沒有說話,沉默地走了十幾分鍾,我的耳垂忽然不燙了,我擡頭看了看,再往裡面二三十米的地方,出現了一座碑。那座碑通體白色,在一大片綠色中顯得特別扎眼。我和阿逸、喻夕互相看了幾眼,一起走向那座碑。
開始的時候我們以爲這是一座墳墓,可是走近了才又覺得不像,因爲這裡只有這麼一座碑,周圍除了樹木和雜草,什麼都沒有。這塊碑很大,比我這個1米65的人還高,比我和喻夕並排起來還寬,是塊很普通的石碑,可是上面一個字也沒有。因爲樹林裡常年都是很潮溼的,這塊碑的下半部分長了很多青苔,滑滑膩膩的,看着覺得很不舒服。我繞到另一面去看,也是光禿禿的,什麼字都沒有。
“好奇怪啊,是誰在這裡豎了一塊無字碑?有什麼用啊?”阿逸問道。
“我在村子裡住了那麼久,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樹林裡有一塊無字碑。”路明也說道,他想了一下,又說:“我總覺得你們其實不是來露營的,你們到底想要做什麼?”
我的注意力全在這塊碑上了,根本就沒空理他,阿逸看了我一眼,知道我是什麼都不會告訴路明的,瞄了路明一眼,也沒有說話,喻夕更加不會理他。於是他可能覺得有點自討沒趣,自己一個人悶悶地走到一邊,可是又覺得好奇,不時地看我們在幹嘛。我想,爲什麼我來到這樹林,耳垂會發燙呢?爲什麼見到這塊碑後,又不燙了呢?耳垂上的紋身是樂正九緣下的術,難道這塊碑和她之間有什麼關係?要是有的話,那它和九九會不會也有關係?
我想了很久,覺得這個地方我們必須要認真地找一下,可是我又想到爺爺之前去找九九的屍骨的時候,遇到的那些奇奇怪怪的事,不知道我們會不會遇到什麼危險。想到這裡,我對路明說:“路明,你回去吧,老實和你說,我們其實真的不是來露營的,我們有很重要的事要做。”
路明吃驚的問:“還真讓我猜對了。那你們要做什麼事?”
“我不能告訴你。聽我說,你快回去吧,我不希望你牽扯進來。”
路明看我們三個表情嚴肅,說道:“怎麼聽你說得好像很嚴重的樣子。不過,我不走,雖然我不知道你們要做什麼事,但是既然我碰上了,有什麼能幫得上的,我一定要留下來幫忙。”
我看他一臉堅決,知道我再說他也是不會走的,說真的,他說他要留下來,我心裡既是高興又是擔憂。高興的是多一個人多一點找到線索的希望,即使什麼忙都幫不上,多個人我膽子也會大些;擔憂的是,我不知道前面會不會有什麼危險在等着我們,我很怕他們三個會受到傷害。
我又回過身去看那塊無字碑,正想蹲下看看它的基地底,阿逸就把我拉開了,說:“等一下,這裡有一條山蜞。”我一看,果然,碑的底部粘着一條山蜞,顏色像一片枯葉,和周圍堆起的落葉很像,不仔細一點看,還真是看不出來,沒想到阿逸還挺細心的。山蜞這種動物雖然軟趴趴的,卻是山林中一種有名的“吸血鬼”,要是不小心被它爬到了腳上,它就會牢牢吸住你的皮膚,然後切個“y”形口子,歡快地吸着你的血液。我小時候不小心被咬過一次,結果那傷口血流不止,從此我對這種混蛋又怕又很。阿逸說着,上前一腳踢過去,把那條山蜞踩掉了,說:“好了,小心一點。”
話音剛落,那塊碑周圍的地面突然震動起來,我們都還沒有弄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腳下的地面突然一空,四個人一起摔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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