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若輕笑了一聲,“是的,而且兩種交易你都是輸家!”
風翼哼了哼,“未必,我手中的這張牌,我就是不放開,你又能怎麼樣!”
說完拉起我就走,全然不顧旁側還有匿影的長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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匿影倒是出乎意料的平靜,他沒有出手攻擊,而是任由風翼行動,我回頭看匿影,他正手持長劍望向豔若。
我大悟,他是聽從豔若的。
豔若對風翼道:“你和匿影兩人若打起來,我想,你會輸,你最好是捨棄掉手中的這張牌。”
風翼哼了哼,“沒打過,並不知道真正的結果,就算打過,也不一定就是定局。”
青歲不耐地插話進來,“你們要聊天或者有什麼要解決的,等一會再說,現在先把我和月巫的交易給做了,我比較討厭凌風的這條長鞭纏在我身上。”
凌風呵呵笑,“原來你也會有討厭的東西啊。”
也許是青歲的話引起了匿影的注意,他扭頭看向青歲,然後向他走去。
青歲露出一個友好的笑容,“嗨,匿影你終於看見我了?我剛纔和你打招呼,你沒理我。”
匿影走到離青歲還有一米距離時,忽然擡起手中的劍就向青歲刺去,由於速度太快,而且太出人意料,凌風也阻止不急,大家便眼睜睜的看着那支長劍穿過了青歲的胸膛。
“不——!”月巫失聲大叫,把手中的羽魄一扔,衝到青歲身邊,緊緊抱住他。青歲身旁的凌風也伸手把青歲扶住。
“好險,我的羽魄差點被你扔死。”豔若接住羽魄,對眼前發生的一切無動於衷,只顧低頭輕輕撫摸羽魄的白毛。
“匿影……”風翼錯愕,“你這是做什麼?無緣無故殺人是犯禁的,而且還是殺同族的人。”
匿影靜靜地從青歲身上把劍抽出來,篤定而自然,也不回答,無視任何人的眼光轉身向牢房一端走去。
一道刺眼的強光射出,直接朝匿影背後穿過,我聽到卟滋的一聲,匿影背後的衣服一下子紅了一大塊,他身子晃了晃,用劍尖點地,把身體撐穩,我心這時已經提到嗓子眼,不顧一切的衝到匿影身邊,緊堅的抓住他的手臂,給他支撐的力量,讓他不倒下去。“弟弟”兩個字我還是沒有說出口。
月巫恨恨的大聲說道:“如果青歲有什麼三長兩短,我不會放過你們的!”
她說“你們”兩個字時,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讓我明白,她是在特指我和匿影,我們兩姐弟。
我也恨極,毫不示弱的說:“如果匿影有什麼不測,這句話反贈給你!”
風翼問:“你認識匿影?看樣子似乎還和他很熟。”
我懶得搭理他,而是與月巫相互瞪視。
青歲捂着流血的傷口,笑了笑,“我暫時死不了。”轉頭看凌風,“而且有大醫生在這裡,我和匿影,應該誰都不會有事。”
凌風微笑着搖搖頭,“這種事我還真是不願意,藥費和診費都收不到。”
“你必須要救他!”月巫的語氣帶着一種命令的意味。
我也說:“凌風別發財迷心了,平時也賺得夠多了,偶爾義務一下沒什麼不好。拜託你了。”
凌我笑着點頭:“是的,雖然我很討厭月巫的語調,不過莊歆開口求了,我怎麼忍心拒絕,呵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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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微赦。
豔若揮揮手,悠悠地說:“好了,現在這情況,也沒什麼交易可言了,月巫給我們帶路,找個可以好好療傷的地方吧。”
這時候月巫也不再和我們作對,麻利的轉身向匿影剛纔想離開的方向走,我們則跟在後面,豔若和凌風扶着青歲,而我和風翼則扶着匿影。
很明顯的,月巫刻意與我們拉開距離,然後在轉角時離開了我們的視線範圍,等我們走到轉角時,一個暗室已經出現,並且明顯是用來療傷用的,有一些治療用的簡單設備,有幾張牀,像醫院裡的病房那樣。
豔若打量了一下,先走了進去,笑道:“看來這牢房關人時經常出現問題啊,不然不會在附近弄這麼一間像小診所似的暗室。”
月巫此時已經無暇回答什麼,而是迫不及待的扶青歲上牀躺着,並且在藥櫃上尋找藥品。
凌風一邊讓我和風翼把匿影扶到牀上,一邊說:“月巫似乎也懂醫術,那麼我就先救匿影吧。”
月巫哼了一聲,繼續做自己的事,她把青歲的衣服小心的用剪刀剪開,然後撒了一些什麼藥粉上去,凌風也幫匿影治傷,瞟了眼月巫說:“手法這麼熟悉,看來是經常給人治傷,這裡似乎經常有人受傷呢。”
月巫又低哼了一聲,依然沒說話。
凌風搖頭微笑,專心給匿影弄着傷口,而此時,不管是青歲還是匿影,他們都處於了昏迷狀態。凌風說是傷口比較深,出血量也大,所以引起昏迷,不過總算兩人的生命都沒有什麼大礙。
聽到這話,我安心下來。
後來的幾天,我們幾個人就這麼怪異而又相安無事的一起吃住。月巫基本上一整天守着青歲,而匿影就是我和凌風輪流着守,豔若和風翼兩人就比較令人無語,成天無所事事的面對面相對視,豔若總是一付笑盈盈,還帶着一種“隨你看”的表情,風翼則是從頭到尾都冷得像坐冰山,唯一有表情的是他的眼睛,能看出裡面的包含着固執,就那麼一動不動的盯着豔若。
兩人的對話也總是千篇一律——
“跟我再回貴邸。”
“拒絕。”
“你需要再次面對現實。”
“沒必要。”
“你殺了我這麼多女貢,得爲這種行爲負責。”
“已經是過去式。”
……
諸如此類的話說多了,凌風也煩得鬱悶,只要他們誰一開口說話,凌風就會把他們轟出去,要不就是每人給貼上一種膠布,貼得很緊,足夠他們費半天時間去撕開它。
而青歲和匿影也在治傷的第三天就醒過來了,只不過兩人都不說話,安靜的讓我們去照顧他們,而且也不彼此對視一眼,彷彿對方根本沒有出現在眼前一樣。
後來又過了幾天,青歲和匿影的傷還需要休養一些時日,但基本已經穩定,沒什麼大的危險期,凌風和豔若便又失蹤了,風翼發現後,連帶的也沒了蹤影,然後月巫便開始三天兩頭出去找他們三個,最後就留我一個人照看兩個病人。
唉,我輕嘆一口氣,端着剛做好的飯茶向冶療的房間走去,剛接近門口就聽到青歲的聲音,我不由停下腳步。
青歲說:“你對我的仇怨是不是可以消除了?”
我微探頭向裡看,匿影兩手不知比劃了什麼,青歲說:“是,我是沒有什麼後遺症,可是終究你給了我一劍了,差點也丟了半條命。”
匿影又比劃了一下,青歲說:“月巫的確是傷了你,可這是她傷的,又不是我,這是兩碼事。”
匿影輕哼了一聲,翻了個身子,背對着青歲,閉眼不再說話。
青歲嘆了口氣,也不再多說,而是看着天花板發症。
我見狀,這才端着飯菜走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