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衝青歲微微一笑,“很榮幸我能來到你的禁地之所作客,那麼請我喝茶杯吧。”我悠然的朝他走去。
“當然,這也是我的榮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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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亮的光線下,青歲將一片綠色的葉子放進了茶壺裡,點了一個袖珍小爐慢慢的煮,我坐在他對面,看着爐子的火,那是一種很奇怪的火光,沒有燃燒火苗的跳動,而是一種像紅寶石一樣的紅光,忽暗忽亮。
我指着爐子裡的紅色問青歲:“裡面放的是什麼?似乎燃燒的並不是火。”
“當然不是。”青歲低頭弄着茶壺,讓它輕輕轉動,均勻受熱,“你沒看到它沒有火苗嗎?只是一種石頭,不過能發出熱量。”
“什麼石頭能這麼神奇?”我說。
青歲擡眼對我笑笑,“通俗的說話是一種能量石,像外面的那種國家制造武器都需要能量一樣,就是那種,只不過我們擁有的是能量的石子,更方便更安全。”
“怎麼會有這種石頭。”我懷疑的看着他。
“爲什麼不會有這種石頭?你對世界瞭解多少?每一寸土地你都走過嗎?就算是你們所謂的科學家或者考古學家,也會有發現不了的一些東西。”
我點點頭,表示贊同:“認知的侷限性問題。”
幾句閒聊,茶壺裡的水就開了,隨着水蒸氣的散發,一種很清新和茶香漫漫飄出來,又過了一會,青歲便把袖珍爐子關掉,然後並不像城市裡那樣執行那種複雜的喝茶程序,而把茶全倒入到了一個青花瓷皿裡,那一片綠色的葉子在上面輕輕飄着,碧綠的水在下面淡淡的冒着煙氣,有一種很朦朧的美感。
只見青歲拿起一支像箸般長短的竹籤在茶水裡輕輕攪拌。
我奇怪,“你是這是做什麼?”
“這種葉子煮的茶必須要與這種木材相搭配,纔會有一種特有的香味。”青歲說。
我仔細的聞了聞,的確如此。
看着青歲專心致志的弄着茶,便知道他是很喜歡喝茶的人,趁着他擺弄茶水的時候,我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周圍,結果一無所獲,用目測去尋找出路畢竟有些困難。
“不必看,你找不到出口的。”青歲說。
我鬱悶,被看穿了。
“你想對我怎麼樣?”我耐着性子問。
“還沒想到,這不,正在慢慢想着。”青歲依然攪拌着茶水,頭也不擡。
“那……豔若和凌風,他們又會怎麼樣?”
“喝茶的時候就得有一種茶的心態。”青歲擡看了看我,“平和一些,輕鬆一點,特別是那種掃興的事最好別提。”
我只好閉嘴,看着青歲把茶注滿到我的杯子裡,那種碧玉般的綠色,非常的漂亮,如果水是靜止的,那就真的如一塊溫潤的千年古玉。
“說吧。”青歲端起茶杯吹了一下,“你爲什麼跟着豔若來禁地,你們有什麼目的?”
我啞然失笑,“不是我要跟着來的,是他硬要拉着我來的,而且我一個女子的身份,你覺得他們會告訴我什麼嗎?”
“按理的確不會。可是如果是有什麼事情需要你辦,那麼就有可能告訴你一些事。”
“我不知道。”我攤攤手,“真的一點也不知,最先我還想着讓你來告訴我。”
青歲輕喝了一口茶,擡眼瞟了我一眼,又垂下眼睫,“那麼,你和豔若爲什麼要來神兵閣,這總應該有原因了吧?”
我聳聳肩,“理由我不是已經說過了嗎?還羽魄給豔若。”
“哧!”青歲輕笑一聲,“你當我是呆子嗎?羽魄和你那麼的親暱,一看就知道羽魄跟習慣了你,這種情況是什麼情況呢——”
我挑挑眉,“你想說什麼就直說了吧,拐彎抹角我不習慣也不擅長,我人笨,腦子不會轉彎。”
青歲也挑挑眉,“這說明你是豔若的破格。”
我無所謂地笑,“那又怎麼樣?就是他的破格又怎麼樣呢?”
“沒怎麼樣。”青歲忽然一笑。
我警惕,剛想放下茶杯離他遠一點,卻還是晚了一步,他手向前一伸把我抓住,由於動作迅速,而我有存心躲閃,茶杯便翻了,滾燙的茶水灑在了我的手背上,痛得我叫出聲來。
青歲這會兒並沒有什麼所謂的憐香惜玉,手依然抓牢我,另一手拿着一個明晃晃的東西,還沒等我看清,只覺一隻手腕上一涼,便被一種手拷似的東西給拷在了椅子的扶手上。
我驚怒:“青歲!你幹嗎!”
“當然是讓你亂跑。”青歲直起身子,靠到椅背上悠閒的端起杯子喝茶,“這樣,我才能安心下來品茶呀。”
我瞪着他,“你不是要請我喝茶吧?這樣我怎麼品你的茶?”
青歲擡眼看我,“你不是已經品過茶了嗎?就剛纔,哦?難道一口茶還不過癮?可是我可沒答應你請你喝多少茶,一口茶已經對於你是很大的榮幸了。”
我冷笑,“的確是很大的榮幸!”使勁的晃了晃被拷着的手,“這個也一樣,一輩子也許就這麼一次的經歷!”
“嗯哼!”青歲點點頭,低頭繼續品茶,不再理我。
我真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刮!
“不要用這種難看的眼神盯着我。”青歲放下茶杯,對我說。
“哼,綁架了人,還想讓受害者不要敵視你?這可能麼!”
青歲嘴剛張開,一個尖尖的聲音卻先他一步說道:“當然不可能!”
我扭頭一看,竟然是月巫,竟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看來這裡也有暗道!
青歲微扭轉身向月巫看去,“以後別老發出這種難聽的聲音,讓人聽着難受。”
月巫緩了一口氣,語調便降了下來,聲音便不再尖細,而是很平和很成熟的一種女人的聲音。
“你怎麼把莊歆給弄進這兒來了?”月巫走上前坐到我們旁邊。
“不是我想的,是他們先招惹我的,而莊是一個很好的餌。”青歲笑了笑:“我想豔若一定會喜歡的。”
嗯?我眨眨眼,不太明白。
“你想怎麼樣?”月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徑直喝起來。
“嗯……想換豔若一條命,不知道可以嗎。”表歲似笑非笑。
我呆住,命?!
月巫搖搖頭,“這不好,豔若還有用呢,他沒命了,我們辦很多事都很困難。”
“說得是。”青歲微仰頭想了想,然後對月巫一笑,“那麼有莊換羽魄不知道可以嗎?”
月巫眼一亮,很快又收斂起來,她微笑:值得一試,如果成功就更好了!“
我怔然,總是理不清頭緒。
“丫頭,你不明白是怎麼回事吧?”月巫說。
我點點頭,老實的回答:“的確不明白,你們要羽魄做什麼?”
“呵……”青歲笑起來,“羽魄是一種身份的象徵,你不知道嗎?而且如果狐的主人放棄了狐,就說明他也主動的放棄了所擁有的權利。”
我豁然明瞭。
也就是說,豔若就把販首這個職位送給青歲。
我好笑,這種職位有什麼好,不就錢多一些嗎?
我抿抿嘴。而且豔若怎麼可能答應!